不多时,小太子爷的身上挂满了后宫各位姨姨们从身上摘下来的名贵饰品,小孩子是天真的,他扑闪扑闪着大眼睛,无邪地看着美色殊丽的女人们。万贞儿瞧在眼里,并不着恼,今天,孩子一生,她是一荣俱荣,成为后宫之中最大的赢家,虽然还是没有登上皇后的宝座,不过谁都不可能撼动得了她,待到她儿子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她就是皇太后,作为一名女人,还有什么比这个地位更值得荣耀的呢。
在昭德宫中面色如常地女人们,踏出宫门的时候,有两个,已经泪如雨下,一个是安妃,一个是宸妃。宸妃年纪比这剩下的十人都痴长一些,安妃由于有过替朱见深诞下龙子的经历,两个人在众多女人中都是地位比较重,然而,在进宫时得到越多的女人,此时,失落来得也就比其他人大得多。不过,怎么说呢,按照目前的情形,宸妃安妃她们的现在,就是剩下女人的将来。
王皇后没想到朱见深如此绝情,不过也知道根本不能违逆他的意思,姐妹几个人交换了眼色,盈盈下拜,道:“皇上、万姐姐,臣妾暂且告退,过些日子再来叨扰。”
王皇后道:“皇上放心,臣妾们听说万姐姐母子平安,就像自己生下孩子一样高兴,我们只怕,等太子大了些,我们疼不过来呢。”
“是,皇上,臣妾谨遵教诲。”王皇后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女人,她知道,这个时候待在昭德宫中,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她们,虽然较一般人家的女孩儿心智成熟,但是毕竟是十七八,十八·九的孩子,心机和万贞儿这种经历过皇宫争斗黑暗时期历练出来的女人没有可比性,一年多近乎打入冷宫的遭遇让她们对于孩子的期许比常人更高了几分,所以她们的热情和兴奋是发自内心的。
王皇后道:“那好,如果小太子爷啼哭,可怨不得我们哦。”
不过,逆来顺受的王皇后倒是很看得开,道:“姐姐的苦心,妹妹们都明白。俗话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后宫的这些丫头们,虽然不是男儿身,倒个个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志,她们对于姐姐的努力,是看在眼里,感激在心。”
于是,她带领着剩下的女人顺从地告退,退出了昭德宫。
安妃哭得如雨打的荷:“姐妹们,我姚淑儿不怕你们笑话,原来我待字闺中的时候,听说要选秀进宫,自打儿时看到历朝历代帝王好色多情,曾向上天祈求过,我朝的君主能够专一一些,能够对我专一一些,可是,今天,我衷心的希望,他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荒淫皇帝,因为,多情的人总比绝情的好,我在昭德宫中见到万姐姐生下孩儿后,他的表现,不由得触景伤情,两相比较之下,真觉得是天差地别,我也是二九年华的女子,正是做梦的年纪,却真真切切遭遇到这样的现实,心,已经冷如死灰。”
随着围观的时间增长,万贞儿的孩子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从他出生到现在,没有哭过,第一声发出动静,不是哭泣,而是咳嗽。
万贞儿望向了朱见深,毕竟,这事儿得征求朱见深的同意,她见朱见深点头,便道:“不碍的,不碍的,如果他连貌美如的姨姨们围上来都会被惊吓的话,将来建立丰功伟绩,岂不是妄想吗?”
郑太医对于新生小太子的生死心知肚明,但是为了给家人赢得充裕地逃离时间,他不得不昧着良心把责任推到无辜的中嫔妃身上,假模似样地把了把脉,道:“启禀皇上,小太子爷由于早产,本身就先天不足,娘娘们……”
万贞儿笑了笑,道:“各位妹妹们进宫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贞儿性喜恬静,和妹妹少有走动,以至于有些疏远。在贞儿孕育太子的这段时间里,皇上待在九华宫和昭德宫的时间长了些,这让贞儿有些惴惴不安,皇上虽然是全天下人的皇上,丈夫,却也只是我们十二个人的丈夫,皇上如果每天只待在贞儿这里,即使妹妹们宽宏大量,体会得到姐姐的苦衷,悠悠之口也会斥责贞儿为悍妇妒妇呢。”
万贞儿这一番话,软中带硬,连消带打,把所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让王皇后等人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
这一看不要紧,其中竟有半数竟然有些陌生。
朱见深道:“这样最好。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朕以后会抽空到你们那坐坐的。”
“去吧去吧,心意朕和万贵妃领了,以后别搞得那么大的阵仗,小心吓着了皇儿。”
宸妃道:“妹妹,你知道不知道,皇上曾经几乎因为一条狗儿要废了姐姐,你的命比我好多了。皇后,你说我们剩下的姐妹们该怎么办才好?剩下的大好年华,就要付诸于这冷漠的宫墙了吗?”
王皇后喃喃地道:“姐姐妹妹们,我们只有等,耐心地等,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
宸妃呲之以鼻,道:“等,哪得等到猴年马月哇。”
王皇后带有深意,道:“应该不远了,应该就在不远的将来。”
“什么?”所有的女人凑上前来,齐声问道。
王皇后道:“你们不许继续追问,只需要等下去,等下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