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听见有人嘲讽他,不由得怒道:“何人在这里诋毁老衲名声?”行脚僧道:“行深专为娘娘的心结而来。”
“大师……到底是什么意思,哀家还不是很明白。”
万贞儿惊呆了:“木……木偶巫蛊?”
行脚僧唱了个诺:“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可以这么说。”
她面对大内侍卫的时候,颐指气使的主子气油然而生,但是再次转向行脚僧,她的声音又颤抖了起来:“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如果说行脚僧刚才说出那两个地方,万贞儿虽然很吃惊,但是多少也把持地住,她几乎可以断定僧人知晓她的身份,不过毕竟没有说破,行脚僧这一行礼,可是吓得万贞儿连连退了好几步。
走着走着,万贞儿道:“大师,小妇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大家循声找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满脸污秽的和尚正慢慢走来。
万贞儿道:“如此说来,作恶之人身在后宫了?”
万贞儿恨声道:“究竟是何人,他与哀家有多大的仇怨,要如此对待哀家。大师能知道他的方位吗?”
木偶巫蛊事件在汉武帝一朝造成了巨大的动荡,死伤近十多万人,虽然最终证明是江充所为,并没有对汉武帝本人造成任何伤害,不过历朝历代,对于木偶巫蛊,都是深深忌惮,谈之色变。
“原来是你。”方丈道,“好你个行脚僧,一个多月前风雪之夜,老衲见你昏倒在庙门前,又冷又饿,你求老衲收留你,老衲看你可怜,又秉承我佛慈悲,才容你挂单,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在这里恶语中伤老衲,你……你给老衲出去。”
听到这两个地方,万贞儿浑身一震,因为这名行脚僧说的两处,一个是她的出生地,另一个则是她父亲万贵被贬谪之地,他能说出这两个地方,显然知道万贞儿的身份,“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丈道:“女施主尽管说来。”
行脚僧道:“皇宫之墙,乃是一道玄天罡气,阻隔了外界妖孽之气,所以,如果邪术秘法想要得逞,必在宫墙之内实施。”
行脚僧见她突然换了一个人,不寒而栗。
万贞儿本已心生向佛,听到佑康的死并非都是她的缘故,而是被人所害,强烈的仇怨瞬间占据了她整个身心,此时的她,乖戾之气向外散发。
行脚僧道:“娘娘有所不知,你之前累犯之恶,上天已收回娘娘孕育生命之母性本能作为惩罚,两相抵消。”
行脚僧定定看着万贞儿道:“小僧虽然是方外之人,见到凤容女主,也不得不拜,小僧行深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退开,我没事。”
“娘娘虽然种下恶因,可是小皇子乃天子之命,皇者之气,万恶不侵,再大的罪责也是无法降于他,之所以早夭,乃是宫中有人用邪法让围绕在小皇子身边的皇者之气减弱,罪孽顺势侵入导致。小皇子上一世乃是修炼之人,得道降世成为上天之子,本能成长为一代明君,教化四方,惠泽万民,可是被毒手暗害,惨遭横死,故我佛指引小僧前来,点明娘娘,以免罪恶深埋,无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他之死,你占三成,剩下七成,尽皆归罪为施展邪术之人。”
方丈迟疑了一下,道:“这……”
行脚僧道:“那人乃是用密法邪术,小僧道行不足,窥探不得他的真容。”
“哈哈,老和尚,本不过小事一件,你却能够恬不知耻从中谋得好处,我佛中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了。不过,对于小僧的耳朵来说,便不是福气了,几句话,听得小僧差点把隔夜饭也呕出来。”
行脚僧道:“正是。”
行脚僧道:“这个倒是不难,娘娘可知汉朝武帝的皇后卫子夫、太子刘据是因何而死的吗?”
万贞儿见方丈面露难色,道:“大师,只要能了了小妇人这个心愿,小妇人愿意为我佛和娘娘重塑金身,把这里重新修葺。”
“大师,赶紧平身。”
“原来,原来是有人妒恨哀家生下皇儿,能生出这般恶念的,只有那几个女人了。”
“那,木偶可能探得方位?”
“天之子为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木偶必在百丈之内有龙之形态或龙之子形态的地方。”
“小皇子已往生两月有余,木偶会不会被人取出?”
“小僧认为,作恶之人在施此密法邪术之时,已然冒了很大的风险。成功之后,自认为人神不知,木头在土里日久又会朽烂,如果小僧判断没错的话,作恶之人并未把木偶取出。”
“多谢大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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