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真不去昭德宫吗?”整个后宫都知道,一旦朱见深一日不安歇在昭德宫,第二日小安子便会被万贞儿找去问话,对于这样的日子,小安子过得胆战心惊。可是,小安子又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他不想依靠万贞儿,因为他见到过身边那些依附万贞儿的人,已经被宫里的其他人孤立,他讨厌那种感受。“他身边一直都会跟着一名叫小安子的公公,要不,静观两天,万一贵妃娘娘找小安子问话的话,我第一时间通知卢公公,目前只能这样办了。”
突然,纪雨瞳发了疯一样推开蕊儿:“别,别碰我。”
朱见深低垂着头,像是一名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小安子,我们回吧。”
朱见深道:“谁说朕喝醉了,朕这个时候清醒得很。”
纪雨瞳本来一脸愁容,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妙目生疑,看着蕊儿道:“蕊儿,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可是,万贞儿并没有派人来找他问明情由。
蕊儿知道纪雨瞳的心思,宽慰道:“雨瞳,你别总把这事情窝在心里面,皇上宠幸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蕊儿停了停,组织下语言道:“皇上宠幸你,发生在士元出京之时,你不觉得是一种命运的安排吗?雨瞳,你想一想,好好想一想,我们入宫这几年,皇上何曾到过内藏库,偏巧不巧,士元这边刚走,紧跟着皇上就碰到了你。还记得士元曾经有一个愿望吗?士元不是想要个属于你和他的孩子吗?自从他伤了男人的本能后,这是他念念不忘将会伴随他一生的遗憾。也许,皇上这次的意外宠幸,是上天让皇上代替他,带一个孩子给你,你就把他当做是你和士元的孩子,好好养育他。”
就是这个常见的病症,便把重新拉回昭德宫,拉回到万贞儿的床榻之侧,不眠不休地照顾着。
在万贞儿生病的同时,纪雨瞳也病了。前者的病真真假假,后者的病却是突然来袭。
“皇上……”小安子还在极力挽回。
蕊儿听到这话:“什么?雨瞳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皇上已经宠幸过你了?”
朱见深毫不迟疑地对小安子说道:“走,陪朕到宸妃那里说说话儿。”
小安子听到这句,简直如五雷轰顶,皇上是不是得了癔症,为什么说的话他听起来感觉云山雾绕的。他连忙建议道:“皇上,回昭德宫吧,贵妃娘娘肯定知道皇上喝得大醉,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娘娘会担心的。”
蕊儿重重摔在了地上。蕊儿也顾不得疼痛,再次爬了起来。
“雨瞳,你不要这样吓我,如果柳士元回来看见你这样,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就这样,朱见深连续三天翻了宸妃的牌子,整个后宫轰动了,这在朱见深登基的近几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三天里,朱见深极尽温柔,让宸妃受宠若惊,然而没有人知道,皇上这是在赎罪,借着宸妃的身体,向另外一名女人赎罪。
“会……会是这样吗?”
于此同时,小安子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和言语准备,以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因为就在三天之后,昭德宫传出消息,万贞儿病了,御医院的太医们全体出动,诊断的结果是,偶感风寒。
小安子不准备再往下说一个字儿,他边轻扶着朱见深,边琢磨着万贞儿召见他是该怎样圆话儿。
小安子一个激灵,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甚至,他连呼吸时进出气儿的动静也极力压降。
蕊儿刚才只顾着劝导纪雨瞳,竟然忘了后宫中的煞星,她连忙问道:“皇上来内藏库那天,有没有人知道?”问完后,蕊儿自言自语,“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如果这事儿传到那里,她不会好整以暇地装病,应该不知道。”
蕊儿抓住纪雨瞳的双臂,使劲摇晃着她。
“当时皇上就一个人。”
内藏库外,穿堂风嗖嗖,朱见深激情过后沸腾的热血渐渐冷了下来,他的脑海里满是纪雨瞳决绝伤心的眼神,那种眼神他似乎在哪个女人的脸上见到过。
蕊儿看着她柔弱无力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她:“这又是怎么了?”
纪雨瞳苦笑了下:“好几天没有认认真真吃饭,有点虚脱。”
蕊儿道:“你这丫头可真是的,怎么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等着,我帮你找些食物来。”
纪雨瞳一把拉住心急火燎准备离去的蕊儿:“你赶快回去吧,万一被昭德宫的人发现了可不好,食物我这里有,事情想通了后,我无论如何都会坚持下去的。”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我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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