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胜道:“奴才今日才知道,您是后宫之中最最好的主子。”“刘姑,刘姑,醒醒,你看谁来了?”
吴皇后道:“怎么,哀家不能来吗?”
邹胜道:“娘娘,奴才带您到后院先歇着,他们忙了一夜,这会儿肯定正睡着,奴才这就叫他们起来。”
这下,邹胜可真的是没了魂儿:“娘娘,您……您是怎么听到的?”
“娘娘,要不然奴才带您到后院,好生看一看小皇子?”
“老邹,你小点动静,小心吵着小皇子。”刘姑披了件衣服,起身给邹胜开门。
吴皇后道:“你呀,倒是一张巧嘴。这般能说会道,怎么会得罪万贞儿贬到这里来了呢?”
吴皇后道:“好,来,前面引路吧。”
吴皇后听了后,不见任何征兆,凤目中热泪滚滚而下,道:“好,好,是小皇子。”
“不不不,瞧奴才这张笨嘴。娘娘,您来安乐堂,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奴才们去办的吗?”
“奴婢遵命。”
“昨天晚上雷雨交加的确实能掩盖住孩子的哭声,不过邹胜,哀家这些年来有一项本领不足为外人道,自从待在冷宫后,哀家一心向佛,向佛的人,心境空明,都是用心去听一些东西,所以能听到常人无法听到的动静。来吧,前面带路。”
“没事儿,没事儿,哀家这是激动的,来,这是上等的蜂蜜,安乐堂虽然偏远,还是尽量不要让孩子哭泣,万一纪氏乳汁不足的话,就调一些蜂蜜给孩子喝。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到哀家那边找兰卉。”
吴皇后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了一张只有拳头大小的脸,小脸肥嘟嘟的。
“好的,娘娘。”
“奴……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皇后道:“平身吧,哀家一个废后,难得你们这些老人儿都记得哀家。孩子呢,睡得可香?”
吴皇后笑着道:“接了这差事,今天晚上能睡得着吗?”
“孩子?”邹胜被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不过他马上镇定了下来,“娘娘说笑了,安乐堂除了我们几个奴才,就只有一名得了怪病的公公,哪来什么孩子?”
吴皇后见状,不等邹胜开口,抢先说话,道:“刘姑,你不用害怕,哀家是来帮你们的。”
吴皇后道:“兰卉和俞铮在外面望着风呢,不用担心。再说了,哀家今天可是专门穿了一身宫女的宫装。”
邹胜依言带着吴皇后来到了最后一进院落。
“娘娘……您……”
邹胜上了些年纪,睡得浅,起得早,听见安乐堂的院门响,很是诧异,他们这个院子,是极少有人问津的,更何况是这么早。
邹胜看在眼里,心里开始泛酸。他对面的这名女子,虽然有着高贵的出身,也曾经辉煌过,但是现在,她却只是一名可怜的女人,一名被万贞儿整治得无法翻身的女人,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泛滥的母爱。
“皇后娘娘,奴婢扶着您。”
邹胜道:“娘娘怎么忘了,您是皇后娘娘,那股贵气即使穿了最普通的衣服也能散发出来,别人离得老远就能看出来。”
“可以,当然可以,您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啊。”
邹胜见天色仍然很暗,便把院门关上。边关门边问道:“娘娘,没有人跟着您吧?”毕竟,晨曦朦胧,冷宫的废后跑到安乐堂来,是很容易引人生疑的。
当他打开门后,邹胜惊呆了:“娘……娘娘……您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孩子笑了,在梦中笑得很甜。
“他笑了,他笑了。”吴皇后惊喜不已地道。
“孩子,你快快长,有什么危险,阿姨会挡在你的前面。”
说完,吴皇后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孩子的小脸。
她再看了看纪雨瞳,此时纪雨瞳的脸上恢复了血色,一副海棠春睡的模样,看得对自己容貌非常自信的吴皇后都自愧不如。
吴皇后喃喃地道:“纪氏的容貌,乃后宫之冠,如此清丽绝俗,连哀家看着都心动。难道皇上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对这样的女子都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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