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这是什么神?“程家那位上去了?”图虎翼问。

远遒笑着说无垢是要给静漪增加点声势,省的日后静漪受气。

陶骧瞪他一眼。

天气并不很好,飞行途中遇到了好几次强烈气流,颠簸的见惯飞行大场面的马行健都吐了,陶骧仍岿然不动。飞临北平上空,飞机盘旋了两周。刚刚下过大雪,机长再三地与地面联络,确认安全才选择降落。

此时天还阴着,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怡园门前的巷子只清理出一条窄窄的通道,仅够轿车行驶通过。

两人沉默了片刻。

马行健摇了下头。

马行健说:“千万别。”七少爷看上去并不急着休息。

图虎翼安静下来。

陶骧微笑。

她回身,原来是施耐德医生。

等飞机降落在北平机场,来接他们的是怡园的司机,开着崭新的罗尔斯罗伊斯轿车。

接近一周的时间,在南京不眠不休的忙碌着,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只是不知这个小院落是做什么用途的?在他看来,若能于炎炎夏日,读书窗前,可谓幸事……

新车的皮革味充斥着鼻腔。

图虎翼忽然拉了马行健一把,指了指地上。

马行健看到地上的脚印,又看看走远了的陶骧,笑了下,摸了摸身上,问:“有烟吗?”

她脸上堆起微笑,说:“早,施医生。”

他已经于两天前看到了这份报纸,除了《大公报》这几家有影响力的报纸,有两家英文报纸也登了同样的文章。于是这两年他在南京,几乎是逢人便要谈到他的婚礼。各人的反应自是不同,他也不去细究那些。接下来的事一桩接一桩要办,哪里有那个空闲理会?

他们跟着陶骧走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这个小院落里来。

跟着他逛园子,图虎翼也没耽误工夫,趁陶骧这会儿有空,他就一样一样的回。大多数都跟程静漪有关。等陶骧从三进院踏进后园,他已经把要禀报的事都回禀完毕。

“在南京时出了什么事吗?大帅还好?二爷呢,为什么没一起回来?”图虎翼一肚子问题。怕陶骧听见骂他多话,刻意的和马行健压住脚步走慢些,距离陶骧渐渐远了。

耳根一清净,陶骧闭目养神。

远遒和无垢没有来得及在北平和他话别,竟在这里相遇,彼此少不了一番亲近交谈。

程世运夫妇待这个庶出的女儿的确不薄……

陶骧走在竹林间窄窄的石板路上,听到后面马图二人的笑声,停了停脚步。再往前,小路延伸到院中水上,弯了两道弯。此时节,水结了厚厚的冰。原先一塘荷,只剩了被冰冻住的枯叶,冰上的枯叶被寒风一吹,摇摆着,更显得凄冷。他走上岸去,正对着的房舍精美华丽,一块匾额上题着两个字:影荷。荷字是变体,作盛开的荷状,仿佛一阵风吹过,那荷就会摇摆起来似的……陶骧颇欣赏了一会儿匾额和对联。住进怡园来,他只在前面那几处活动,几乎从未踏足后院。并不知道怡园的精妙不限于一处两处。

图虎翼觉得自己在寒气中说话说的唇舌都已经冻的麻木了,陶骧却一句回话没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他也不敢直接问,只好看了眼马行健。

管家程大安不在家,听说是去程家回事了。

他也没有要去看的想法。只是在银装素裹的怡园里一走,他忽然想多逛逛了。

远遒和碧全相似,也是立即就要走马上任的人,故此又和他道歉,也许不能回北平给他和静漪道贺。无垢却说她无论如何都会赶回去恭喜他们。

习惯性的,他往廊柱边一跨步,手便立即摸到腰间的枪上。

吱吱呀呀的,窗子开了一扇,是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燕青色的一截衣袖,滚了猞猁皮的边,开了窗,那双小手还拍了拍,似乎是要拍掉手上沾的灰。

细白的手腕上,镯子随着手腕的抖动而晃着,煞是好看……陶骧的手垂下去。

“谁?”静漪探出身子来,眯着眼睛问道。

陶骧走出去,静漪见从红漆廊柱后闪出一个熟悉的灰色身影,一怔。

“我。”陶骧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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