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童站在木马上,一手指上,一手插腰,大声地说。宁风顿时放心了,不叫刘备便好。
舒百灵大大咧咧地说着,又要凑过来,仿佛怕宁风又给丢了一般。
舒百灵说得义愤填膺,宁风却相当怀疑,刚瞅着他还擦口水来着。
在宁风倾听下,舒百灵一五一十地将他所知的情况道来。
他本以为这舒百灵是如之前一般,溜门撬锁,翻墙入室的手段打听消息,现在听起来不怎么像。
舒百灵得意了,他是没尾巴,不然能翘起来。
弄清楚前因后果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在了刘家庄子里。
舒百灵理所当然地道。
“呃~”
味道好坏,是不是够熟,宁风还没品出来呢,两尾鱼就进了肚子,徒自留下舒百灵幽怨无比地看着一地鱼骨头。
这回,沈姓少年见天的白日昏睡,夜晚出行,精神日渐萎靡。
“就是这家。”舒百灵声音之中,不无羡慕,“不知道几百年前有一位祖上是太阳神宫外门弟子,竟然到了现在还能联络求救神宫,神宫还真的回应。”
“啧啧啧,太阳神宫,不愧天下七宗,佩服,佩服。”
宁风很有掏耳朵的冲动,咽了一口唾沫,问道:“老舒,这孩子叫什么?”
“哎。”
宁风多少有些失望,本以为出来就能弄清楚刘家庄情况,现在看来还得亲自去打听一番。
宁风狐疑地看了他半天,直看得舒百灵面红耳赤,别过头去,闷着声音道:“宁公子,我看那狐狸很可疑,刘家庄子扎根这里几百年了,最近也没有什么外人出没,想不出其他可能。”
“之前还叫宁兄弟来着。”
“出事的就是这一家子人,尤其是以家主刘茂才刘老爷子为重……”
“沈家小兔崽子说,他夜里闲逛在庄子外面,一处相传有狐出没的废弃园子里,跟一个美丽妇人那个啥了。”
沈**三十余岁不到四十,有个独苗儿子,少年人多少浪荡,被沈**拿着他死去的爹爹教训多次,屡教不改。
“云雨之后,那个美丽妇人才跟沈家兔崽子说,她本不是人,是狐仙。沈家小兔崽子好其美色,也不介意,就这么天天赴约,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榨取啊。”
他的手上,还提着两尾鱼儿,不住地弓着身子,张着嘴巴,还新鲜着呢。
宁风慌忙一拦,道:“咱还是找个地方清理一下吧。”
宁风缓过了那口劲儿,关心起正事来。
“那是。”舒百灵幽怨尽去,挺起胸膛,雄鸡似的。
他想起在甘露镇那时候,太阳神宫弟子身份还没有曝露,舒百灵就表现得有些古怪了,现在自然是变本加厉。
舒百灵自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头前带路。
刘家怎么说祖上也是神宫外门弟子,且当年被派驻到此处还是负着任务的,家里有传下来传讯联系的方式,慌了手脚的刘家人连忙联系神宫。
“报名……”
紧接着,他便对舒百灵刮目相看了,赞道:“不容易啊老舒,如此一个顽童的姓名你竟然也能知晓。”
还有,舒百灵怎么会翻进**家里,听到这番对话的,很可疑啊。
从那天起,怪事就出现了,刘家人,乃至整个刘家庄子上,经常出现撞鬼的事情,不少人夜半时候给唬出了毛病,病卧到床上。
“刘家庄子里最大的一户人家,相传祖上是太阳神宫外门弟子,传到这代倒是没有什么人有潜质修炼了。他们的老祖宗,就是这刘家庄子的创始人。”
一周前,因有事找他,刘家人才发现自家家主瘫在床上,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那是,整个刘家我都溜达了一圈子,上上下下,惯熟。”
打了一个寒颤,在五脏庙叫声,他逼人目光下,舒百灵极其自觉地开始泡制,片刻后两根树枝串着两尾鱼儿,开始在篝火上翻滚烤得香气扑鼻。
说这话时候,他那个表情怎一个哀怨了得,就好像是被抛弃扔出家门的小狗一样,楚楚可怜。
“打住!”
舒百灵讪讪然地摸着脑袋,关于称呼的问题他直接来个有听没有见,诉起苦来:“公子你是不知道,俺老舒在这鬼地方兜着转了小七天功夫了,愣是找不到你。”
舒百灵做出一副谦虚样子,又装不像,酒糟鼻子红的,额头上写着“速来夸我”,看得宁风直想往他脑袋上闷上一拳头,解恨!
“不过……”
宁风伸手一指,前方有一处整个庄子里最大的几进院落,堂皇也是他家所无。院落外,有一株大桑树高大粗壮,散开的枝叶密密如罗伞。
桑树下,罗伞树荫中,一群孩童正在嬉戏。
宁风手捂着肚子,多少尴尬,五脏庙叫得太欢实。
宁风微微颔首,舒百灵人是不怎么靠谱,这个分析却是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得嘞。”
舒百灵现在是只要不提**那茬什么都好说,麻利地就带起路来。
庄子很小,片刻功夫,日头刚刚往西边坠下一点呢,他们就出了庄子,来到一处废园。
刚来到这里,宁风的眉头便是一皱。
“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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