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地鼠?”
“幕后还有黑手?”
狂奔而来途中的宁风吃了一惊,敢情之前那老鼠大军只是开胃小菜吗?
到了时候,陈昔微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里许路途未曾过半,至少要绕过前面丘陵,双方才能相见。
宁风心中焦急,却改变不了地势变化,再往前百丈不到距离,视线尽数被遮挡住。
那袭白衣,从视野当中消失。
“快点,再快点~”
宁风正自担忧时,“嘭”的一声闷响,似有什么东西炸开,旋即一个桀桀的笑声传来:“哪里来的小丫头,倒是好手段,把老祖的徒子徒孙宰得利落,再召集起来还得费上一把子气力。”
彻地鼠顾此失彼,惨叫声声,鲜血四溅,一张老鼠脸血肉模糊,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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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她的另外一只手化作无数残影,不住地在手环上抹过。每一次都有一枚金色手环迸射而出。
“宁风!”
“嗖~”
“可惜。”
“疾!”
宁风脑子里有诸般景象,在走马灯般地闪过。
一声闷响,如大象般沉重。又似踩在陈昔微和彻地鼠的心头上。
在那一瞬间,宁风几乎能听到铸就的那一截太阳骨在"shen yin",那是超出了极限的负荷。
彻地鼠眼睛被神光一晃,白晃晃一片如盲,慌乱中连忙要遮挡,却已是来不及了。
“我看小妞你细皮嫩肉的,吃起来肯定更滑口。”
宁风双臂张开如翼,方才保持住平衡,暴喝一声,太阳法运转到极限。
陈昔微高声道来,清亮声音中有掩不住的愤慨,独独没有惧怕。
彻地鼠的瞳孔,骤然收缩,上面映照出几个细节:太阳巾、太阳袍……。以及太阳神宫标志性的太阳法。
宁风距离双方,已然只有数百丈距离,青烟一道,直掠场中。
宁风唤了一声,四目相对,两人隐隐地都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啊啊啊啊~~~”
陈昔微右手向前一伸,右足一点,整个人前探,如翩然而起舞,若要飞天而起。
“彻地鼠,你为霸占矿山,纵鼠为祸,致矿山崩塌,矿工罹难,犹自不知悔改,死期就在眼前。”
“妖鼠似狂狷实谨慎,先以鼠群试探,再行现身一战,从头到尾护住脆弱头脸,不愧是老鼠成妖,足够小心谨慎。”
识海心湖当中,一座太阳神宫永驻,随着竭力观想。愈发熠熠生辉,恍若无数的太阳神光流转洗练,迸发出夺目之光辉。
“是那层土黄色的光!”
只要绕过去,他就能进入陈昔微与彻地鼠的视线,进入那个战场。
“不是妖灵级别的妖怪,比起胡月娘差上一些,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回头望去,在不远的地方,陈昔微一袭白衣,婷婷而立,一只手向前伸出衣袖缩回一点,露出白皙皓腕一截。
她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宁风两边。草木不住地飞退,在他的面前,一座小山坡迎面撞来。
“昔微。”
与此前不久宗门相遇不同。
“棘手!”
“疾!”
眼前形势再清楚不过了,陈昔微不仅仅是倔强问题,她不能退,不能跑,只要金环长河一停,彻地鼠没了制约绝对瞬间暴起,一掠数十丈,扑杀于她。
陈昔微眼角余光瞥到,无法分神,只是莫名地感觉那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地面上,鼓起一个坟包大小,以飞一般的速度向着远处鼓动着远去。
鲜血,四溅!
“问世间~情是何物~,一点眷恋,万般挂牵~”
陈昔微歪着脑袋,咬着嘴唇,对这种感觉似乎有些不解。
陈昔微一手前伸,玉掌向上,金色手环静静地躺在那里。
与之前三年外门相对不同;
两根手指粗细的太阳神光迸发出去,其势如电。
“陈昔微!”
下一刻,无数的土石飞溅而起,彻地鼠高高翘起的尾巴血光中蹦断,一直飞上数十丈的高空。
他周身太阳法真力在神宫牵引下,全无保留地涌入右手食指。
神光划破长空,不足百丈的距离倏忽而过。
宁风飞速地靠近,脑子转得更快。
彻地鼠双手挡在脸上,视线一并遮挡,倒还没有察觉到宁风的存在。
须臾之间,陈昔微身前百丈。成千上万飞环如一条在奔涌着的金色河流,直冲对面去。
现在,即便是陈昔微宝物了得,终究弭平不了双方境界上的差距。
宁风心中一松,令他尴尬的局面出现了,舒百灵出品符箓一如既往,让他完全停不下来。
宁风耳中响起一声金铁碰撞的声音。继而绕过山丘,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啊~”
“为什么一开始不亮出身份?”
老鼠天性,加上太过震撼,太过突然,彻地鼠挡在脸的爪子。不自觉地露出一条缝隙。
若是一符在手,对付这样的妖怪,不过是杀鸡牛刀的事情。
一只老鼠罢了,陈昔微无恙就好。
鲜血不及滴落下来,在半空中就“嗤嗤嗤”地蒸腾化烟。
宁风震惊之余。凝神望去,只见得在这只大老鼠身上每一根毛发,每一寸皮肤上,都在浮动着一层土黄色的光芒,仿佛是土行、力量在涌动,山岳般巍然不可撼动。
“大致相当于人族修仙者练气后期的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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