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子!”
夜空下,滔天魔气之上,心魔老人凭空而立,百丈空中立于魔气之上,又惊又怒。
“心魔,百年不见,你是不是在黑川极地自娱自乐,玩什么一梦不夜城玩得脑子都冻僵了?”
“在天都山下,神宫门外,你竟然敢动我天云子的弟子?”
“你问过我吗?!”
奇光一闪,整个夜空划分为二,一边漆黑如墨,一边光亮如昼。
宁风等人眼前一,天云子着黄色法袍,负手而立,遥对心魔老人。
两人一个高踞在百丈之高,滔天魔气之上;一个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地上,彼此之间气势却不相上下,一如那划分两半之天宇。
无数的太阳神光纵横来去。形成方圆数百丈的光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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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子似是不屑于再多说什么,突然出手了。
“欺你如何?”
黑影仰天长啸,忽然溃散化作一缕缕的魔气,缠绕向对面天云子。
“嗖!”
“这就是心魔万象,永堕红尘吗?”
这道漆黑身影,长啸声声,悲愤无比,自是心魔老人。
“吾为大日,风火由心,虹彩过处,便是我踪!”
宁风悠然而神往,“什么时候,我能如师尊一般?”
“太阳法之光术,修炼到极致,竟能有此威能……”
“笑话!”
“不是弟子是什么?”
“天云子,你欺人太甚?!”
对答间,整个光域坍塌成十余丈大小,一光影,一黑影,相对而立。
天云子、心魔老人,两人一个仙门宗师,一个魔道巨擘,在那争锋相对地对峙,宁风他们三人反而脱出了风口浪尖,无不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天穹之上,白昼压过魔夜,恍若乾坤颠倒,整个世界都站在天云子身边,压得对面魔气不住地消散、塌陷。
从背影处,他们清楚地看到天云子在摇头,肩膀略抖,似乎是在笑。
看到繁华大城,一日在战火中成为废墟;看到瘟疫过处,亿万人哀嚎着死去……
一边生机勃勃,一边万物侵蚀,两者泾渭分明,一生一死,一热一冷。
“当日魂境毁灭,九窍石入体,借体神像现身的神宫老祖,似乎也是这般的光体。”
随后,他与陈昔微并肩而立,信手搀起还腿软的舒百灵,耳中正好听到心魔老人的话,不由得一哂。
“天云子,你……”
看着身前天云子并不高大,却渊渟岳峙的背影,宁风心中一安:“有靠山,有人可以撑腰,真好。”
“什么是心魔重生,什么是心魔种子?”
“这就是太阳神宫吗?”
只是远远地看着,宁风、陈昔微、舒百灵,心中齐齐一滞,如有一座山,压在心头,恨不得仰天长啸,乘扁舟浮于大海,远远地离开。
“你信是不信?”
下一刻,一个无比瑰丽的景象,轰入宁风、陈昔微、舒百灵的眼中。
宁风等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到天云子身上,心魔老人所说的,不无道理啊。
“滑天下之大稽!”
脚下,一颗颗青草顽强地冒出头来,迎着太阳光辉在摇曳,似在感谢天云子赐下的生机。
在这片光域中,一切非光尽数被排斥,被净化,被湮灭,在这个光的域界当中,所有一切无所遁形,尽在指掌。
“再敢威胁一句,十余年后碰我徒儿一根毫毛,本座便邀集同门,堵在黑川冰极,破你心魔宫,再穷搜天下,拼上百年光阴,除去你所有心魔种子。”
“又是笑话,心魔,你在黑川冰极固步自封,是不是真的冻得傻了?”
宁风凝神望去,在其中一个气泡上,看到一个少年心高气傲,背井离乡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最终灰头土脸,在老父老母的喋喋不休中继承家业,最终又变成了昔日老父形象,对其子的理想嗤之以鼻;
宁风心中激荡时候。“山”一拂衣袖,哂然出声:“心魔。你的弟子是不是弟子,难道还要本座来说吗?”
“你的弟子是弟子,我的弟子就不是弟子吗?”
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别人要杀你,你就要让他杀。若是反抗,便是你的不对。
“光体聚散自如,来去无踪,动念之间,无所不在。”
天云子说话间,一句一停顿,一顿一升天,脚下如有煌煌大日托着,直上九天,反过来俯瞰心魔老人。
“今日,本座就要打到你心魔重生,十余年内不敢冒头。”
环绕神宫。有金风呼啸而过。溃散无尽魔气,过处燎原星火,燃成焚天之焰。
心魔老人的变化,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落在宁风耳中,却引起感慨无数,站在自家师尊的身后,他终于感受到了修仙界残酷的一面。
一个接着一个的西瓜大小气泡,自天云子身上浮现出来。每一个气泡上都在浮动着九彩之光,绚烂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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