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一**的光之潮汐向着四面八方辐射开来,无一死角,没有遗漏。光域涌动,没有了宁风他们置身其间,天云子收起小心,全面激发,但见得光如潮汐,一**地涌去,心魔老人并其接引法器荧惑旗就是那礁石,不住地在潮汐中隐没又出现。
承受着一**太阳法的消磨。心魔老人本就惨白的脸色望之愈不像人。但见他双手几乎是抱地握住荧惑旗。拼命地摇动着。
“这可不是法宝。”
“这到底是什么?”
沈兆轩在那笑,宁风神色则有些古怪。
“接引法器,顾名思义,其主要作用在于接引某种力量。”沈兆轩不无羡慕地道:“心魔老人手上这杆荧惑旗是天下间少数能接引星力的宝物。”
在他面前,也就是十余丈外的地方,天云子忽然双手从眉心缓缓下压,过胸前檀中,沉于下丹田。
“怪不得了!”
宁风眼睛连眨,听都没有听说过的。
心魔老人如被攻城锥正面砸中,倒飞而起,全身上下都是细细密密的龟裂纹路,在爆开中就炸开化作无数的黑气四散。
“好恐怖!”
天云子和心魔老人两个金丹级别的大宗师激战到此刻,到底是因为什么宁风所不知道的原因,一直在使用各自法术手段,这还是第一次拿出外物来。
宁风目光一凝,隐隐有些激动。
沈兆轩那话里话外,流露出的简直是这对师徒惦记人家宝物很久了,这下总算逮到了机会一样。
“等等,刚刚师兄说……”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天云子却似早就做好了准备,双臂高举过顶,一轮红日停歇其上,似是无数年无数岁月经行天地太过疲累,偶尔休憩在天云子的掌中。
“呃~”
“刷!”
“你怎么来了?”
宁风心中一动,忙问道:“师兄,你刚刚说那不是法宝?”
“荧惑星力。”
“法宝吗?!”
每一缕黑气都是一个心魔,衍化出一个个狰狞面目,向着不同方向逃窜,竟是无一重复。
“等等,荧惑星力属火……”
在沈兆轩与宁风提起荧惑旗的时候,那头心魔老人重重地将此宝插入土中,大喝出声。
“现在怕也没有拿出全部力量?”
宁风如是想着,因为心魔老人拿出了疑似旗幡的宝物,天云子却依然两手空空。
“说要打死你,就会打死你。”
“轰!”
宁风与陈昔微对视一眼,扭头看到舒百灵一脸不敢置信,一脸的幻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崩塌,不由得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捂着耳朵,相隔里许,早有准备,犹自如此?
宁风听出来了,在沈兆轩看来,荧惑旗不是法宝,胜似法宝。
里许之外,宁风等人包括沈兆轩在内,无不立足不稳,踉跄一下,险些跌坐在地,“刷”地一下,个个面如金纸。
左近地势平坦,也没有什么土坡、树木一类遮挡,视野再好不过了,虽然再看不真切面容,但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场中情况。
荧惑旗从地上连根拔起,震上高空;
先前激战,天云子竟是未尽全力。
他在兴奋什么?
宁风面露喜色,话都到口边了,却没有来得及问出来。
那头,相隔里许,沈兆轩满脸兴奋之色,又有些不堪回首样子,第一时间拿双手捂在耳朵上。
百丈开外地方。一道彩虹破空而现,沈兆轩等人重新出现。
沈兆轩啧啧赞叹,“荧惑旗不愧是天地间少有能接引星力之宝,接引来的荧惑星力至纯至净,憾人心神。乱惑道心。”
他的正对面,是天云子。
沈兆轩满脸兴奋之色,心知宁风现在什么都听不到,用再清晰不过的口型道出了四个字来:
这边,天云子话音落下,沉于丹田处的两只手掌猛地一凝,抬头、挺胸、张口;
宁风感觉到大地都在震动,山岳都在摇曳,强烈到极致的光迸发出来,先是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高不可攀,如要将天上星辰轰落;
宁风听得入神,本以为接下来会听到沈兆轩来个义愤填膺什么的,不曾想他露出无比惋惜之色,叹道:“当年师尊与为兄谈起此事,便无数次说起心魔老人暴殄天物,乱惑之力何足道哉,接引星力才是其重,本末倒置,枉为一代宗师。”
宁风算是听出来了,一直云淡风气的沈兆轩,在说出那四个字时候,隐隐流露出的竟是兴奋之意。
这一低头,宁风清晰地看到就在他脚尖前面不足三尺的地方,一块古朴石头不知从哪里炸来,滚落到那里,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潮汐。
“就是这么小心,还是中了师尊的计,被逼无奈拿出了荧惑旗。”
无形的声波,隔着九重天宇,犹自一喝之下,散尽无量云,那正挡其锋者可而想而知了。
他一边做着这个诡异动作,一边还以目示意,让宁风等人照做。
随着宁风他们的一退,再退,天云子展开的光域竟是一路相随,遍及方圆里许,止步在几丈之外。
“天云子,你真的要不留情面吗?”
这回他吸收了教训。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看了沈兆轩一眼。
“神通:喝云!”
ps:
东流所居之地漳州,有千年古刹名南山寺。
南山寺,为禅宗喝云派祖庭。
“喝云”一词,听起来很有感觉,这里就借来一用,特此声明。
以上,泛东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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