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碰面了。”
曾醉墨“刷”地一声,打开扇子,在胸前摇啊摇,同时脑袋一起在晃,将摇头晃脑,将自命风流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是啊。”
宁风一摊手,这才第二轮,哪到哪儿呢,就跟三大热门之一碰面,是有点早。
曾醉墨啪地一下合上扇子,遥遥一指,道:“宁兄,这一战我期待很久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跟你一较高低。”
“我还以为会在未来不知道多少时日后呢。”
“咦?”宁风听出来了,双方指的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呢。
曾醉墨似乎来了谈性,完全不顾下面已经开始有些嘈杂,压低了声音说道:“宁兄,很久以前我这么想了。”
宁风径直翻起了白眼,心里面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昔微是你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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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瞻之在前,观之在后,倏忽之间,分列左右。
宁风观想太阳神宫,将一身太阳法运转极致,手上经脉都在隐隐作痛,似要忍不住释放出积蓄的力量,心神则沉稳依旧,两眼炯炯有神目光落在那对羽翼上。
“看来不回答不行了。”
不等他将这个念头付诸言语呢,曾醉墨连珠炮地说着,宁风连插口的机会都愣是没能捞着。
“昔微带人亲近,这是她待人接物的习惯,大家风范,我何尝不知道,她对人越客气,越亲近,越是代表着她不曾将人放在心上。代表着疏离。”
曾醉墨说了半天,终于把这话说出口了,他又是一步踏前,有荧荧毫光从背处冒了出来,如有什么东西跃跃欲试,蓬勃欲出。
“这场应该是曾醉墨赢了,不枉我在他身上下了重注,不愧是三英之一。”
宁风微微一笑,觉得“昔微”两个字从曾醉墨口中说了好几遍带来的不快,总算是发泄出去了。
“相貌这个我不同意。”宁风腹诽一下,打个哈欠,两手一摊,懒得与曾醉墨多说。
“一击,很可能又是一击胜负。”
陈昔微越是听来,越是皱眉,正如议论者所言,怎么可能?
有那眼力好的惊疑出声。
“停!”
“主动尽失,宁风想要赢,除非能让曾醉墨慢下来,怎么可能?”
“有着这对珍品法器,再配合上第六正法太阳风,本代速度第一人非眼前曾醉墨莫属。”
“哼!”
“你不仅仅让昔微对你另眼相看,还成为太阳法本代唯一传人!”
这话语气里之敷衍,别说曾醉墨了,宁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曾醉墨两臂一张,整个人如在水中,竟是凭空高出了几寸,仅以脚尖点在地上,身后处一对不住在散发着光屑的羽翼展开,扑腾扑腾地拍打着。
“刷!”
陈昔微担忧地望过去。
“我很嫉妒你!”
宁风眼睛都瞪大了。右手微抬,没有能将积蓄到极致的太阳神光点出去。
“对对对,太阳风,罗天翼,曾醉墨立于不败之地,宁风只能被动等待他出手。曾醉墨出手时候,就是他笃定之机,宁风危险了。”
“他在不断地移动,在小空间里不住地腾挪,速度快到带出残像,如此才给人以一种身形模糊之感。”
一息,两息,三息……
这话,陈昔微听到了,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即便是在闭眼装神棍,宝玺还是警觉得很,感觉到目光立刻睁开眼睛,下一刻做眼观鼻,鼻观心状,死活不开口了。
“要是换成我,估计会以七夕环大范围攻击,将他不断地逼开,可是宁风……”
“我哪里比不过你,论家世,论资质,论相貌,宁兄你有哪样强过我?凭什么昔微只是与你亲近?”
“就是不知道快到什么地步?”
“他日对外,有的是机会拿仇雠之头,验你我雌雄。”
“咦?”
他敢在一百二十丈,以“破百尺”的方式一击打倒乌山,却不能在这数十丈距离,甚至十丈上下,一击而中。
不管是神宫亲传,还是附庸假弟子,亦或是外门新人,无不感受到弥漫在整个高台上的紧张气氛。
整个十个呼吸过去,宁风和曾醉墨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一个不动,一个拼命动的姿态,然而这次神宫之前,无一声鼓噪。
宁风适时地又接了一句,“曾兄,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在高台上,罡风凛冽,声音低如蚊蚋,各位长辈们就真的听不到?”
这个念头刚刚在众人心中冒出来呢,“刷”地一下,宁风的手臂又抬起来了。
“如虎添翼,如日经天!”
“因为昔微!”
双方一番对答,他们是看不到下面情况,有那靠得近的完全能看到神宫九脉山主尤其是天行峰之天行子,脸上阴沉之色略减,微微颔首似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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