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有些憋不住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忍住没一记太阳神光打出来,彻底明白当初曾醉墨怎么会跟这厮打起来,弄得双方鼻青脸肿,还连累大伙儿往青铜古树上走一遭。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议论声声,四下响起:
宁风抱着荧惑旗连想都不想地就地后仰,然后两只脚一蹬,后背着地。在光滑的赤铜地面向后滑去。
台下群情汹汹,无不觉得宁风太过欺负人了,这是完全不把人当人看,当门缝里的文字涅?
宝玺脸上肥肉颤动着,脸色明显比之前来得白,出言相讥道:“宁兄,你倒是出手啊,莫不是怕了?”
这话说得宝玺自个儿都要哭了,这算怎么回事,打个架还要征求人同意?他悔死刚刚那计太阳神光释放得太快,现在只能抓瞎。
“这下……麻烦了……”
百忙之中,宝玺依然不忘用八门金盘照了一下那道太阳神光。
“宁兄你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先修太阳法,后天下行走,所遇所历都是我辈所无,我很是好奇呢。”
这一幕会出现,那是陆雪在先前用一次次徒劳无益的挣扎表明了的。
对面宁风就剩下苦笑了,听这意思宝玺好像把他之前在朝阳镇里做的那些好事都给查出来了,那就怪不得他奇怪了。
“我……”
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宝玺脸上肥肉颤得总让人担心会不会掉下来,然后,他还真就忍了,闷声闷气地道:“宁兄,还是你来。”
宁风平复了一下情绪,用极其认真的语气道:“……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公平。”
如露如电,既是倏忽而逝,又是迅捷无比,太阳神光顷刻之间洞穿双方距离,轰在宝玺的身上。
“我的娘呀~”
“怎么办?”
“这感觉,真他妈的……”
“宝玺糟糕了。”
“咦?”
“他没有攻击手段!”
他猛地一抬头,眼前白茫茫一片,更有锋锐无比的感觉直逼额头,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小刀对准逼近。
“他这样运用八门金盘定然不会没有代价,只是如此偷袭,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躲得了。”
“……”
对面宝玺听不到下面说什么,但那一瞬间水沸腾似的哗然还是听得到的,脸顿时涨红了,跟猴屁股一样。
神光洞穿的,仅仅是宝玺和金门留下的,渐渐淡去的残影罢了。
宝玺噎了一下,一口气险些没能上来。
宁风这话一出,宝玺神色就缓和下来,心有戚戚焉地点着头,好像在说:你懂我。
“哦~”
“宝兄不用多说,宁风明白,八门金盘如此宝物,宝兄又能将其运用到如此地步,岂能没有代价?”
宝玺神情一点一点地僵硬在那张胖脸上。
以他现在仰躺的视角恰可见得,四周原本固定在八个方位的金门若隐若现,头顶上空一座座金门时有时无。
“怎么可能?他主修的是什么功法?不会什么都没有学?”
“嗤~”
这个换谁都不能忍。
他心里自然有数,八门金盘现在远超同侪的表现,与其说是它太强,倒不如说是宁风等人太弱,克制手段匮乏,无限制地放大了其长处。
宁风乐了,一笑,再笑,吐出两个字来:“果然!”
“是啊,宝玺从头到尾就靠着八门金盘,从来没有施展过其他手段。”
高台上。宝玺这一次遁入金门的间隔,远远超过了之前。
若是可以选择,他恨不得高喊一百声:快来看不起我,轻视我,然后疏忽大意,输给我。
“嘭!”一个沉重的落地声,宝玺从天而降,捧着命根子似地捧着八门金盘,神情凝重地望向还在地面上的宁风。
宁风也就是这么一说,紧接着又沉默下来,重新恢复到大眼瞪小眼状态。
宝玺一怔,脑子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旋即胖嘟嘟脸上肉都在颤,从牙齿缝里迸出声音来:“那咱就公平地较量较量。”
宁风眉头一挑,倒不意外。
“再来!”
宁风一挑眉头,默数中已经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他接着说道:“惟独宁兄你让宝玺看不透,想来只要过了宁兄这一关,则大局定矣。”
这师徒两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嘴唇开合没有吐出声来。看唇形分明就是相同的两个字:“不够”!
“呃~”
宁风无趣地放下手,心下叹息:“真能算中,这八门金盘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逆天它还是法器嘛。”
“……”
在宁风刚刚要抬手,只是脑子里一个念头才闪过呢,那头宝玺就做出了应对,笨拙的身躯灵活地挤入金门中不见。
“我觉得……”
“好啊。”
宁风干脆地应着,伸了一个懒腰,抓起荧惑旗,随口说道:“反正我也休息够了。”
休息……休息……
宝玺脸都绿了,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把脑袋给埋到裤裆里去。
“我们,结束他。”
宁风几个字出口,神情陡然就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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