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黑了。”
“不好!”
宁风坐在雪地上,将陈昔微的头搬起来,枕在自家大腿上,看着四面天光,皱眉不满。
井中月界的日月,并不是真的日月。
无论是日升月落怎样景象,在这雪峰最高处,始终是一片朦朦胧胧,晨昏之间景象。
对这点,宁风很不满意。
他想看到陈昔微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看到他,而不是还要眨两下眼睛,适应光线。
“我说:要有月!”
她的双手就摊开在膝盖上,掌心处左右各有一个原本所没有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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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抬头望天,童心起,想起当年在魂境中最后一幕,脱口而出。
宁风咯噔一下,灵光一闪。隐隐把握到了什么。
一直到他站起来时候,宁风才反应过来,在这个井中月界中最高的地方,终年积雪冰封,如何还会有植物?
宁风这下才反应过来,指下如此温润,那种火热哪里去了?
惊喜,狂喜,欢喜……,但凡能挂上喜字边的情绪,尽数涌了出来。
“她还是脚下留情了,直接把我往平坦地方踢,怕我直接滚到山下面去。”
摔下来是容易,上去就难,没有个十来个呼吸时间,他还上不去。
下一刻,雪峰之巅,宁风睁开眼睛。
“呼~”
陈昔微看着宁风,眼神很是古怪,从他的怀中直起身,点头道:“醒了,刚刚就醒了。”
宁风开始擦汗了,貌似还真是他理解出错。
“这个……那个……”
全树上下叶子零落干净,惟有在最高地方,比一人略高处,有三两片叶子青翠欲滴,在一片雪白天地间极其显眼。
“奇怪,怎么,不烫了?”
宁风刚刚惊疑一声,同时下意识地伸手按在树身上。
在他脑后,太阳神宫下沉,如夕阳西下。隐于暗面;一轮皓月升起,月华如水,洒在陈昔微的身上,将她衬托得愈发地如柔水一般。
在这个井中月界中最高的地方,纵揽所有,别有一番感受,尤其是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之后。
两只手对照,俨然是一只凤凰,在揽镜自照般。
沉浸在这种无言的默契,相伴相依情境当中,宁风也平静了下来,脸上浮现出淡淡微笑,其他什么,暂时都被抛诸到了脑后。
“不过话说回来,那一脚如此**,有防备能不能躲得过,还得两说呢。”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宁风觉得那会儿做起来再自然不过了,身子一僵,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他微笑,他低头,在用前世的理论,今生的法门。于观想世界造出了一轮月亮后。为无边月华拥抱,是不是涌出了思乡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汗~”
陈昔微话说完,终于收回了目光,拿手背在脸上擦,擦,擦……
凤凰!
刚刚就在他落下地方旁边,临时充当了一把手杖作用的,其实并不是一株枯木。
宁风一个踉跄,明明是在平坦雪地里走路,他却觉得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
若是有,那么即便是枯木,也决计不会是凡品。
宁风觉得额头上好像有一滴滴冷汗在冒出来,这话听着似乎有点不对味儿。
陈昔微的声音,适时地从上面传了下来。
她已经恢复了红嫩的两只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用力之大,连血色都在飞速褪去。
在一片漆黑的观想世界里,先是太阳神宫喷薄而出,万丈光芒,煌煌大日,照亮一切。
“去找师兄弟们,对了,宁风,你把他们安置在哪里?”
他目光所及处,一块大得无法想象的黑灰色圆球,在虚空中浮现,凝实,化作实质的存在。 “起!”
还没有等他想出个合理解释呢,“嘭”的一声,他觉得屁股痛,整个人凌空飞起,怪叫着摔飞了出去。
宁风轻轻吟着,身后太阳神宫光照九天,映在圆球上,在他抬头望时候。正好映出了一轮圆盘皓月。
更显眼的是这三四片叶子烘托着中间一颗桃子,粉红饱满,淡淡的果香气传来。萦绕在鼻尖,好似一个香风扑面的佳人在擦肩而过后,一回首,再回首。三回首。就差明说跟上来,速采拮了。
其速之快,宁风感觉就像是扶了一个空,不由得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后再看,周遭空空荡荡。
宁风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觉得有必要离远一点,起身道:“昔微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陈昔微低着头,望向自己的手。
它树干只有手臂粗细。犹自显露出淡淡的青绿色。
宁风来了兴趣,上下打量。
“嗖”地一下,宁风闪电缩手,讪讪然道:“昔微,你醒了。”
“难道……”
“昔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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