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的玉儿师姐,正眼神复杂的注视着赵戎的背影。
水动了。此刻闻言。
江彻白忽然心神彻底平静下来,剑心也停止了绷碎。
江彻白突然转身,面向那柄被某个女子狠狠掷地的寒蝉,缓缓走了过去。
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江彻白面色灰败,眼神枯寂,右手直立寒蝉,左手倒转握住白布剑柄。
“赵师兄,让我拔剑吧,否则我会死的。”
众修士与他目光触及,纷纷行礼。
其他诸多原本是看热闹的修士亦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而不少修士心生不妙,向前走了几步,嘴巴微张,却又停下了动作。
江彻白手中的寒蝉再次震荡蝉鸣。
众修士目光好奇。
赵戎眼眸一眨不眨,面无表情。
可是还没等众人惊奇多久。
她除了最初微微挣扎了一下,被他用力一捏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反抗,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
他发鬓凌乱,满目血丝,嘴角渗出鲜血,牙齿像在打架般咯咯作响,通红的面孔上满是汗水,双拳捏的发白。
要带着他的娘子离开。
众人的目光在赵戎抿着嘴的平静的脸上、赵灵妃看不见表情的低垂的螓首、二人牵在一起的手上,来回打转。
江彻白满脸泪涕,声音嘶哑。
赵灵妃没有去插手这两个男子的僵持。
某一刻
赵戎微微眯眼,轻点下巴,语气认真的吐出一句:“滚开”
赵戎脚步不停的带着赵灵妃从江彻白身前经过。
赵千秋转身,没再看他,而是环视一圈周围。
他牵起的……就是赵灵妃!
赵千秋头忽地一偏,目光注视着宁婴。
之后的道路,早已被众人让开了道。
时间似乎要永远的这样过去。
众人见状,纷纷抱拳告辞。
江彻白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赵戎与赵灵妃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此时,似乎是感觉到了众人犹如看了个笑话般的或玩味或怜悯的目光。
不久便就走远了。
前方的人群如遇礁石般分开。
下一瞬间。
二人如同两条游鱼,穿梭一条停滞的河流。
但却撞上了赵戎平静的眸子。
下一秒。
与赵灵妃一起来的宁婴与太清府一众人,不知何时,已经让步到了一边。
才纷纷收回目光。
原本只想看个热闹的修士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着。
只是。
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肩膀上的大手纹丝不动。
他竟然就是赵灵妃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儒生夫君?
江彻白紧握拳头,咬牙盯着赵戎的眼眸。
时间好像过的很慢很慢,
光阴的长河仿佛在幽山下的这一处地方短暂的停滞不流。
却依旧拔不出想要饮血止鸣的寒蝉。
江彻白原本普通但白皙的面孔,此刻正涨的与猪肝一样赤红。
一袭青衣,一袭白衣。
江彻白缓缓回头。
赵灵妃在被他从身后直接攥住手后,便一直低头愣愣盯着那只霸道的大手。
江彻白愣神。
“不,你若是拔了,剑心才会碎,不拔,剑心永远也碎不了。”
只见他身后,是一个脸上纹着鬼脸的麻衣男子。
下一秒。
瞧了眼低头有看着寒蝉,依旧愣愣无言的江彻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剑没有拔出。
一时之间,场上还是悄无声息。
但是众人依旧无声的目视着二人的背影。
场上所有人几乎都僵硬在了原地。
撕拉——
却还有人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宁婴抬头看了他一眼,柔柔一笑,歪着头摆了摆手,便俏丽转身,带着一众太清府生离去了。
他与寒蝉,面朝着赵戎离去的方向。
他的身体被猛地甩出,在空中翻飞数十米远,坠地后又翻滚不停。
赵千秋收手,语气平静,“这是师叔打的,师叔还说,滚去囚鲸岛思过一年。”
赵千秋背身准备离去,走了几步,忽地一停。
“哦,以后给那位先生的信,由我来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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