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倒着背的
归觉得很不对劲。
它认真想了想，诚恳问：“赵戎，你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戎抬手，手掌放在蜡烛前，感受了下跳动烛焰的温度。
烛光下，他眼神澄澈明亮，“归，我现在哪里都没问题，但以前的我，是哪里都有问题！”
归：“？”
你现在怕不是有大病……它啊了啊嘴。
也不等归担忧多问，赵戎忽然起身，去推开窗户，放月光与秋风入屋，再去放下小芊儿榻上的床帘。
夜凉如水，他站在桌前，仰望星空，深呼吸一口气。
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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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当初赵戎明心见性后出现的无形警戒线，就像一张过滤的大网，蛟渊内翻腾而上的浑浊湖水，一旦通过它，便被剔除杂质恶念，只剩下清澈的实质其实是思绪、记忆、潜意识的‘湖水’源源不断的进入浅层湖面……
赵戎抬头，笑容灿烂，“归，脑子坏没坏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觉得，脑子真是个好东西！”
重新翻谱。
光线更亮了点。
“倒着背的。”他说。
轻而…易举。
赵戎觉得现在只有头顶的星空、圣人留下的某些伦理的终极命题，与涉及修行的天地大道的晦涩规律……只有这些，才能消磨乃至阻碍他旺盛的脑力。
或许当初在皇陵地宫死战秦简夫时，有过一次体验，但是那时处于危急关头，只有短短九息，他又失血过多，满脑子高负荷运转，只想着怎么活下去，忽视了很多很多……
是此时湖水‘混乱’的源头。
赵戎拍了拍手，看了一眼床榻方向，刚刚他落子极轻，虽然拖慢了点他速度，但是没吵到他的小芊儿碎觉就好。
此刻，屋内。
然而这微疼却明白无误的告诉赵戎，此时此刻所感受到的这一切变化，都是真的！
像极每个乡下农村里都会有一个的‘地主家傻儿子’。
归有点忧郁，“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然后他抿了一口茗茶，随手翻开了书本薄却神意厚的《忘忧清乐》。
简直不讲师德！但是，这位上课像是随便上上也叫大伙随便听听的齐先生，虽然只是随口提提，但是赵戎、鱼怀瑾这些学子当然不能真的当耳边风。
整座心湖某种意义上活了。
眉心轮内，归见到赵戎绕着书桌来来回回转圈，睁大眼睛，亮晶晶的，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书架书桌，偶尔还抖下袖子，‘手舞足蹈’一阵。
他可以准确无误的嗅出他手掌翻书留下的墨香，还有小芊儿留在他身上各处的少女芳香，甚至现在嘴里都能清晰的回味出她香津香汗等液的微甜滋味……
此时，剑灵冷哼一声，不想理会赵戎。
求你了，别这样，大半夜的，本座也有丁点怕。
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他甚至能清楚的记起四岁时背过的启蒙书里的每一个字。
“哼。”
开始取出棋盘，拾子打谱。
然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能清楚的数出笔架上二十一根崭新毛笔每一根的毫毛数。
归怔视了一会儿，放下心来，同时啧啧称奇。
归：！！！
归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说什么？”
记事以来的记忆，宛若被归纳成了一座严谨的图书馆，任由他随心所欲的漫步取用。
他边翻边随口说：“阳阴法以半相黑白十六百三……”
某种赵戎之前畅想的循环形成了，而且效果出人意料。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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