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纯然却笑得没心没肺:“不招人嫉非英才，你看开点。”怀青:“……”这丫头之前还言之凿凿将用毒说得光明正大冠冕堂皇，这会儿怎么犹豫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欲速则不达，你是青丘帝君，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也可以让涂山玖玖代替你出战。反正涂山玖玖从凡世回来已经打乱了你的计划，那就将他作为明牌放出去。”怀青不知从哪里取来一盏木樨清露，放到华纯然手里。
怀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拉起坐在地上的华纯然，带她下了云麓天台。
华纯然看到怀青有些微妙的眸色，瞬间炸毛:“能光明正大地赢自然要光明正大地赢，用毒是下策。本君是那种一上来就用毒的卑鄙小人吗？”虽然有些时候她的手段是卑鄙了一点，但是这点她打死不会承认。
华纯然:“……”为什么她还是感觉这话有歧意？
某无良的小狐狸，莫名地对自己的人品充满了自信。
果然，这辈子，她和单纯善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华纯然看到他不善的目光，忙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扮乖乖女:“理想的合作是双赢，没有哪一个种族愿意受制于别人，天君这招，是下下策。”
怀青瞧了她一眼，笑笑，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家纯然心地善良，当然不可能是这种人。”
华纯然有些发愁:“难道我真的要用毒药把他干掉？”
华纯然眸色微微一闪:“鲛人族的王不成气候，先看看天君的反应吧！”
鲛人族的王是受制于天君的，这一点，也是鲛人族开始向青丘狐族发难，才被青丘狐族的斥候查出来的。青丘狐族和万龙族表面上已经闹翻，但私底下，还是消息共享合作愉快的。
这不，汐澈皇子已经开始反了。
说起天君，怀青的眸光有些冷。
怀青领教过华纯然的用毒之术，确实防不胜防，几乎可以在任何情况下立于不败之地。
万龙族，青丘狐族，万龙族，凤凰族，天族，鲛人族六大神族中，万龙族实力最强，鲛人族最弱，天族凤凰族略次于万龙族，万灵族和青丘狐族略次于天族凤凰族。虽然实力参差，但总体相差不大，所以这场博弈格外艰难。如今外部还有一个妖魔二族虎视眈眈。每一个神族都要提防妖魔二族，同时还要防备其余神族，每个掌权者都不轻松。
怀青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华纯然，有些无语，目光隐隐不善。
怀青接过空的玉盏，将她的话当夸奖，照单全收:“鲛人族的王，你打算怎么处置。”
即使怀青没有说，华纯然还是明白怀青的意思。
“纯然，鲛人族内，受制于天君的不会只有鲛人族的王。”怀青沉吟了一下，“汐澈这个人，值不值得合作，还有待考量。”
怀青本身就是从无数的血与火里成长起来的。他宁可相信人性本恶。
华纯然本来就是冰雪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过味来。
汐澈皇子这么做，有可能是不愿意受制于人，也有可能是和天君达成了某种协议，故意来和青丘狐族合作。
华纯然事先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经怀青这一提醒，她确实需要防备这个可能。
这种非常时期，任何的疏忽大意都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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