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牛邓等数名少年,皆是瞪大眼睛望着莫北,露出一抹惊诧。还有一只,则乃是蓝睛幽狼,此狼虽是幼年,十字形的兽瞳却散发着幽蓝的寒芒,不时龇牙咧嘴,露出已经初步成型的獠牙,彰显出一丝凶煞之色,看上去颇为渗人。
莫北心中陡然一跳,顿然感觉,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蕴含着无比的吸引力,不断引诱着自己。
“说,”蓑衣中年人冷然一笑,眼中精光骤然爆闪,愈发的炙热,如若利剑般直刺入莫北灵魂,声音也愈发的空灵,不住的回响在莫北的耳畔。
蓑衣中年人揭过之后,微微皱眉,目光闪烁,翻来覆去摸索着这玉牌。
一名面目阴冷的蓑衣中年人坐在这悬崖平台入口之处,那平台上,有三名十五六岁跟莫北差不多大,脸上尚且带着稚嫩的少年。
莫北目光在那蓑衣中年人身上一扫而过,一股冰冷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让后者心中一凛。
这恍若魔力般的感觉,让莫北仿若着了魔,神智模糊不清,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张伯心思敏捷,即刻躬身向前走了一步,恭敬微笑道:“吾乃熊国牛家中人,吾家少主牛邓不远万里前来,特地拜入太虚宗门下!”
这三名少年的手中都提着一个半人大的铁笼。
这一抹细微的神色变幻,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没能逃过莫北的眼睛。
“今日来人不少,除了你们三人,现在这是第四个了……”
“随即……”
“那靖安王已被我灭杀。”莫北眼神木讷,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机械,整个人都失了神,仿若被操控的木偶:“靖安王大军将我包围,随即……随即……”
蓑衣中年人话锋一转,目光冷然,话语简短明了:“令牌何在?”
蓑衣中年人的双目炯炯有神,深邃无比,炙热的目光凝视着莫北。
他将玉牌随手抛回给牛邓,待后者手忙脚乱接住后。蓑衣中年人冷冷瞥了张伯一眼,逐渐扫视在每一名大汉脸上。
两者对视的刹那。
莫北自言自语的分析:“这牛家在熊国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令牌在此,仙人请过目。”牛邓接过话茬,从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翡翠玉牌,双手递过去。
“既是拜入宗门,又为何要鬼鬼祟祟?”
张伯连连点头应是:“少爷放心,在我熊国,谁不知道熊国牛家的牛邓少爷,乃是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
“这一次,爹爹让咱们从家乡赶过来,拜入这太虚宗门下!”少年微微含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澄澈:“我一定要竭尽全力,被那太虚宗收为弟子才行!”
这名少年倒是与大汉迥然不同,一身紫色镶华袍,看似名贵,那张白白嫩嫩的俏脸,皮肤嫩若凝脂,白里透红,眉宇间尚噙着一丝稚嫩,仰望着白壁崖上:
“张伯,这里就是紫云崖了?”
张伯老皮纵横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傲然:“少爷您天资聪慧。一定会被收为弟子的!”
“是是,仙师所言极是。”张伯暗暗擦了擦额头细汗,不断点头。
这铁笼之中,分别装着一只正在酣睡的白色小熊,一只巴掌大,满身毒液,疙疙瘩瘩,看上去恶心不已的绿蛤蟆。
中年人依旧诉说着,他的语调似乎蕴含着魔力,带着一丝空灵,仿若有道道回音,不断盘旋在莫北的耳畔。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灵宠了?”莫北心中一动,不由得多看了那几只妖物一眼。
“咦?”莫北定睛一看,微微惊讶了一声。
莫北又望了望那三名少年,也都是身着华袍,一看便知出身不俗。纵然不是皇亲国戚,也定然是名门望族子弟。
莫北心中,隐约生出一丝不详。
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傲然:“来者何人?自报家门,太虚宗从不接纳来历不明人士。”
嗯?莫非此人,知道这玉牌的来历?
想到这后果,莫北惊得冷汗淋漓,后背衣襟瞬间被冷汗浸湿。他心念一动,继续保持着呆滞神色,木讷的道:“后来,我挣脱出包围,却被靖安王大军追杀,遇见一奇人。”
“这奇人是何模样?”中年人并未察觉到莫北已然挣脱摄魂秘法,紧接着问。
莫北配合的,依旧神色呆滞,回答道:
“那奇人相貌魁梧,背上一个大酒葫芦,说话豪迈,你送他好酒,他送我了这个玉牌,告诉我,如若想要躲避追杀,便去紫云崖,拜入太虚宗门下。。”
“你撒谎!”中年人忽然爆喝出声,双眉倒竖,双目如剑,双眼精芒化作一道剑光,摄入莫北脑中!
剑心通明,直指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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