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凭有用？我一朋友儿子，是京华大学的，考了研究生后又考博，现在30多岁了，一脑袋理论知识，和别人说个话都说不清楚，出去找工作没一家单位要。前段时间我朋友失业，断了经济来源，烧炭自杀了，一家三口全没了。”“什么？头痛，发挥失常，没考好？老子供你读书你说你头痛，没考好？！你——！这次我先不揍你，后面还有几场考试，要是后面的科目也考砸了，看我不削死你！”
说到这个，李雨涵有些想哭，因为她进的班级是学校的重点班，里面全是有希望上重点的尖子生，每次学校模拟考试，800分的总分，大部分都能考650分以上，个别高的，能达到700多分，例如常贝贝，每次考试都不低于750分，让人恐怖的学霸。而她呢，刚开学不久的那次考试，考了270多分，所有同学都震惊了，班主任在讲台上报分数和排名的时候。自尊心强的李雨涵当场就大哭了起来，哪怕班主任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没有念出她的名字。她还是一回家就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姑姑，哭着说自己不想读书了。
铃铃铃，考试铃响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赶紧点头致歉。
李冰芸将墨镜摘了下来，杏眼一瞪，“说话文明点！谁是他老婆了？不要瞎说ok？”
一大波考生从考场里走了出来。
李冰芸也在车上，李雨涵是她最疼爱的侄女，她不来怎么行？
“好大学？喝！”农民工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语气嘲讽地道：“我那工地上现在有三个大学生，干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苦力活，问他们什么专业的，都说是物理系挖掘机专业的，专业没学好，最后只能搬砖了，读大学有个屁用？”
天明从车驾驶座下面的储物盒里。取出了几瓶他昨天晚上准备好的饮料——新鲜的红果汁，异能空间出厂不久。
后期，李雨涵学习更刻苦了很多，进步非常明显，老师和同学们还表扬了她好几次。她这才撑到了高考的这天。
“我那是什么大学教授？专门给大学生送外卖的！”
天明也没让他失望，红果汁他带了十几瓶过来呢，便也给了他和他女儿一瓶，常盛一阵感谢，这让李冰芸一阵莫名其妙，不就一瓶饮料么？
加上大学毕业生找工作难的就业环境，她更是茫然起来，既然读了大学的人都没什么用。她为什么还要盼着自己的儿子考上一个好点的大学？
谁信？
一名蓝布衫中年妇女听到这些话后。脸变得煞白起来！她丈夫死的早，辛辛苦苦把儿子供到高中毕业，咋一听他们说的话，心里扑通扑通打起鼓来，她儿子还算懂事，要是去大学变坏了，那该如何是好？
“不用去买饮料了，我给雨涵带了几瓶饮料过来。”
斯文中年人尴尬地笑了笑，“自己考进去的，没有关系。”
“小伙子，你家的什么人在里面高考啊？学习成绩怎么样？”一中年大叔看天明年级轻轻。便凑过来搭话道。
又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道：“我就是在大学里工作的，跟你们说，那些大学生真的什么都学不到，天天在寝室上网打撸啊撸，除了混日子，还是混日子。我儿子今天高考。除非他考上名牌大学，其他大学说什么我都不让他上！我才不让他白糟蹋我的钱。”
“放心，喝了不会死人的。”天明拧开一瓶红果汁，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六月的天气热，这样的饮料喝下去，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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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叔，她是我妹妹的姑姑，你认错人了。”天明解释道。
众人便不理会这个中年人了。
“莹莹，考试发挥的怎么样？题目应该不难吧？”
李雨涵常贝贝她们走进考场后，天明、常盛、李冰芸在考场外面等了起来。
旁边一打扮朴素的妇女好奇道：“怎么？你不盼着你儿子考个好点的大学？考上了好大学，将来就能找份好工作了。”
等了两个来小时，在家长们读大学有用无用的讨论声中，铃声响起，第一场考试考完了。
一通电话聊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客厅时，看着李雨涵那小鸟依人。一脸得意的样子，蓝洛也不好计较，冷哼一声回房间休息去了。……
既然答应送李雨涵去考场。天明自然要信守承诺，故而他7点不到就起了床，开着车送带上文具和准考证的李雨涵去了考点——市第三中学。
“好好”蓝布衫妇女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心头的雾霾瞬间被打开一般，洒满了光明。
做父母的，那个不希望儿女优秀？那个不希望儿女考上好的大学？
只要心中还留着一点“只要我孩子考上大学了，将来一定会有用”的幻想，哪怕大学无用论再有市场，也动摇不了他们心底那丝信念——知识改变命运，大学仍是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他们以一种悲壮的情怀，进行着一次为了后代的赌博，从走进高考考场的那一刻，便没有停止下来的可能。
李雨涵高高兴兴地走了出来，一把挽着天明的胳膊道：“大叔，我突然感觉语文考试好像容易了很多，除了选择题有几个是蒙的，作文我有把握考满分。”
“哦，那很不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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