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军卒欢天喜地而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可以一展胸中郁闷,也让那些看扁他们的神武军瞧瞧,究竟是谁先在战场上杀敌立功。皇甫恪为他的部下们画了一张诱人的大饼,而且操作上也看起来容易极了。京师长安的禁军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都心照不宣,就算同等人马的禁军来了,能不能有力量与之一战还在两可之间,现在居然不自量力的只来了一万多人,那不是赶着来送死的吗?

裴敬看了一眼陈千里,只默默祈祷,但愿陈千里能够将胜利继续下去。

周匄重重闷哼了一声,眼中充满了怀疑和鄙视。

他指的诺言当然就是此前劝降的许诺。

秦晋哈哈大笑,他多少明白了这个叫周匄的虬髯汉子因何先投降,再选择自尽了。

“如假包换!”

想到这些,皇甫恪认为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之中,便又催促麾下的将士们加快行军速度,以防那些围攻朝邑的叛军得到风声以后,再远走遁逃,让他寻不到踪影。

“加快攻城速度,务必在天黑之前攻下朝邑!”

裴敬忽然发现陈千里一步步的走向了他,便陡而警觉质问。

……

所以自此以后,裴敬对秦晋的任何决定都不敢也不愿再自作主张。事实也的确证明,秦晋自从执掌神武军以来所做的一切决定,还没有出过错,无论事前事后看,几乎都是最合适的选择。

此时,周匄已经有七成信了,但是他忽然又想到了突然撤走的皇甫恪,难道是皇甫将军中了这秦晋的计策?皇甫恪之所以耗在同州城下,就是要出其不意的全歼神武军,继而生擒抑或是斩首威名鹊起的秦晋。

周遭的将领都轰然大笑,指着周匄笑骂道:

这个结果,既然皇甫恪吃惊,又让他大感庆幸。他相信,秦晋和神武军一定是被人暗算了,被派到冯翊来送死。当然,皇甫恪是不介意自己被别人当做刀子的,事实上他还很是感谢那些政事堂中的蠢货们,把所有的**都添油加醋一般零零散散的送来才好呢。到时候,关中空虚,哥舒翰老儿又在潼关走不开,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呢?

“这,这,这怎么可能?你就是那个大败过孙孝哲,生擒了崔乾佑,又……的秦晋?”

“秦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周将军还信不过?”

“陈千里,你混蛋,坏了使君的计划,难道就不怕功亏一篑吗?”

如果以三万人还打不过区区一万人,哪里还有脸见人了?

皇甫恪依旧是一副不喜不怒的模样,甲士的禀报似乎不出他的意料。

周匄大为惊讶,想不到这个自称是秦晋的年轻人竟然没有对他的无礼加以报复,他看着秦晋,喉咙咕哝了一下,欲言又止。

秦晋拉住了继续要动手的卢杞,然后又对满脸痛苦之色的周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秦某的话是绝对不会反口的,你尽管放心,俘虏们在经过甄别与筛选之后,合格者仍旧可以重新回到**之中!”

“投降也好,**偏师人马不多,若要看管这些人,就必然难以对我大军后路造成威胁,不去管它,大军加速前进,到了朝邑有热汤喝,有好觉睡!”

秦晋不禁莞尔,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因为年纪而对他提出如此强烈的质疑。

说罢,陈千里三下两下就解开了裴敬身上的绑绳,将他扶了起来。

听罢此言,周匄顿时如遭雷击,继而又向秦晋投去了深深的怀疑目光。

周匄还想质疑,卢杞却急速的走了过来,对着他就是狠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对此,皇甫恪也没有一刻放松过警惕,在发现了一万七千左右的**以后,仍旧在冯翊四周,甚至于京兆府都派遣了大量的游骑侦查军情,最终得到的反馈都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来援。

事已至此,裴敬还能说什么?只闷哼了一声。

“使君向来算无遗策,之所以让咱们围而不攻,一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话音未落,却有探马惶急而来。

“长史君,西面有黄沙漫天卷起,好像,好像是大股的叛军……”

“甚?”

陈千里与裴敬两连个人脸色俱是骤然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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