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崔亮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是和恩主一条心,不过神武军凶神恶煞的以秦晋被刺为借口,突然就冲了进来,以至于再无力阻止。因此,便慌慌张张赶来向崔亮报讯,不想郡守府外竟也上演了对峙的一幕。崔亮更是糊涂了,又心头一喜,既然对方不承认谋反,那就说自己又抓回主动权了!

……

“查清凶手自然应当,但神武军名不正言不顺,此事乃郡守府分内,不劳贵军费神!”

“这……”

王校尉二话不说,称诺离去。

说罢,崔亮又扭头叮嘱王校尉。

卢杞见崔亮居然又来了援兵,便冷然大笑。

他本想说王校尉来的正当其时,但又觉得这么说会堕了自己的气势,便又改了口。

听了崔亮的话,卢杞好像听到了笑话一般,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崔亮心中有心事睡的不沉,才一个时辰就不自觉的惊醒,简单洗漱了一番之后,看着家仆端上来的精米饭与羊肉汤,却没有半点食欲。

“莫要信口雌黄,崔某乃本郡太守,你无故纵马城内,按唐律夺职羁押,可清楚?”

崔亮出门正撞见带兵杀上门来的卢杞,他认得这个带兵的将军是秦晋的部将,便指着卢杞厉声喝问:“尔等无故冲击郡太守府邸,难不成要造反吗?”

“既然如此,崔使君敢与卢某同去冯翊县廷否?”

听到死了人,而且还是秦晋的亲随,景佑吓得脸都绿了,他也和秦晋用同一口锅吃饭,因此在理论上,他也有可能被毒死。后怕之余,景佑颤声道:

双方浩浩荡荡的来到冯翊县县廷,县廷距离郡守府不过一街之隔,步行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景佑的意思是留着那个驿吏,其余杂役不论是否冤枉,统统斩首以儆效尤。杀几个杂役,这当然在监军的职权之内。不过秦晋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杀人对他并没有好处,反而会为他的敌人送上滥杀无辜的口实。

“神武军既为苦主,亦是涉案一方,同样也不适合参与调查。同州城亦为冯翊县县治,便交给冯翊县县令薛景仙查办了!”

不过,卢杞的心思显然更为细腻,他将那个驿吏一顿拷打之后,便得出了一份签字画押的供词,供词上的主使之人赫然便是本郡太守崔亮。

崔亮怒道:“无凭无据,何以诬陷崔某?”

之前崔亮一直以未曾交割公事为借口,不许神武军有超过百人以上入城,言下之意只要他一日还握有冯翊郡太守的官印 ,就不容许神武军大部进城。

秦晋点点头,现在正好可以此为借口调兵进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围了郡守府再说。

“监军,您不知道,有人要,要谋害使君!”

崔亮惊闻呼喊之声,举目望去,果见一队十余人的骑兵呼啸而至。

“既然如此,崔使君敢不敢让神武军放手调查!”

忽然间,老家仆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卢杞也不甘示弱,高举起了手中的一张羊皮纸。

卢杞抵达驿馆后,听说下毒的杂役已经被灭口,当即断言:“此事与崔亮贼子断然脱不开干系,使君,不如调兵进城,将此贼拿来审问便知!”

闻言之后卢杞应声称诺,控制了府库,就等于控制了冯翊郡的命脉,就算崔亮贼子把着官印,又当如何呢?

很快,卢杞自城外感到了驿馆,他在听说有人对使君下毒以后,当即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秦晋就此被毒死了,他们这些人怕是都有难逃的罪责。更为要命的是,乱事未平,就先死了主帅,残局又让谁来收拾呢?

“回去守好四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崔某坦坦荡荡,有何不敢,走!”

一气之下,崔亮将之撕了个粉碎。

崔亮一个机灵,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秦晋。难道是这厮造反了?想到此处,崔亮心中死灰一片。如果秦晋果真的造反,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这个大唐的郡太守。想到自己即将有可能血溅当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禁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闻讯赶来了大批郡守府护卫,反倒将卢杞带来的数十个亲卫围了起来。卢杞后悔人带的少了,同时也懊恼自己低估了城中军卒的胆气。

“不,不好了,造反,造反了!”

他知道一纸供词绝不可能成为拘拿崔亮的证据,但是可以以此调兵入城,可以围了郡守府,可以让他知道害怕。崔亮其人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某后主使的,但这么做正可以将其逼近死角,只要他再乱了方寸,就一定会露出破绽,到时候自可相机行事。

崔亮毫不担心,薛景仙和他是同一阵营的,怎么可能会帮着秦晋和神武军呢?虽然不知道神武军在折腾什么幺蛾子,然则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秦晋的确对自己动了杀心。

“崔使君,崔使君!”

忽有郡守府中的佐吏急吼吼追来。

崔亮心头一紧,预感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

“神武军围了府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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