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拔归仁见状也向高仙芝表态,“卑下也赞同契苾将军,此番伏击是捡了便宜,不应领功!”火拔归仁眼前一亮,显然对这个提议十分感兴趣,也极为认同。

商阳关外的战斗一连持续了旬日,结果却大出孙孝哲所料,**在此地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粗略清点人马之后,竟损失了超过三万人。

“的确,孙孝哲的意图显而易见。三日前,某已经去信告知马宣仁,潼关对他的支援只能有这些了,要他务必全力守城。马宣仁的回信又明确表示,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只现在是不是合适的出兵时间,还要视叛军的具体表现而定夺。

“老子管你怎么处置,今日就是要骂你个姘妇养的……”

“孙孝哲,你敢杀我,皇帝陛下不会同意的,我要上告天子,让你不得好死……啊……”

四名甲士轰然应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将那老将按翻在地,当着一众军将的面,扒掉了他的铠甲,然后生生拖了出去……

这一骂正是孙孝哲求之不得的,只见他面色顿时寒若冰霜,冷冷的斥道:

“哥舒老相公在时,曾严令不许一兵一卒出潼关。兄弟们早都憋坏了,如果能主动出去杀几个贼寇,一定都抢着要出去。”

机会恰巧就在两日后不期而至了,大战频频,叛军各部间的调动也极为频繁。也许是哥舒翰曾半年不许**主动出潼关一步使然,叛军的警惕性也渐渐不再。

“相公,商阳关一战虽然斩敌三万,但**损失惨重,若再不派遣援兵,只怕就守不住了。”

战斗在两个时辰之内很快就结束了,一战斩敌三千,余者尽皆溃散。而且,这一战还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缴获了粮食三万石,原来这股人马遮遮掩掩的竟是接应了三万石粮食。

就此,再没人敢质疑孙孝哲的军令,拼命催促麾下军卒与**决一死战。

契苾贺自哥舒翰死后,仍旧为高仙芝所看重,但有军情,必定招其商议。与契苾贺一同得到高仙芝看重的还有火拔归仁,此人自从亲手杀了哥舒翰以后,就此沦为河西军人人唾弃仇恨的对象,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

高仙芝这时才低低的回应道:

“左右甲士何在?”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一些胆子大的还是质疑孙孝哲的嫡系人马有八成以上都在按兵不动,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此,高仙芝不置可否,他知道哥舒翰下这道命令一定不是畏敌怯战,而是老成持重的用兵之法。如果不是哥舒翰用了大半年时间的苦心经营,潼关防备也不会有今日的规模。

火拔归仁见高仙芝面无表情,亦没有表态,便跟在契苾贺之后试探着说道:

一支五千人的步兵向北往黄河岸边移动,那里是个死胡同的地形,向北除非摆渡过河,向东有高坂遮挡,因而出路只有向南,只要将这股人马堵在黄河岸边,以多打少,胜算至少就有八成。

孙孝哲很是头疼,心里也在滴血,他只想借着攻城战不利斩杀那几个裨将,却不想连精锐的军卒都损失了。幽州军的人马就那么多,打没了一点,就少一点。

至于此人与秦晋的关系,高仙芝也逐渐一点点的“淡忘”。说实话,如果秦晋不是为了自保而选择兵变,他对此人的印象感官都是上好的。尤其秦晋在练兵上造诣,能够做到令行禁止的地步,放眼天下恐怕也无人能出其右。

契苾贺忧心忡忡,他也看清楚了这一点,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岂非又是下下策了?

然而契苾贺却拒绝了,末将今次是捡了便宜,如果因此就向天子请功,对那些在商阳关浴血死战的**将士岂非不公?

也正是因为对秦晋有叛逆之心的芥蒂,高仙芝才有意无意的对秦晋进行打压,也默许了杨国忠以及天子对他的打压。

与心思难料的秦晋不同,契苾贺显然简单了很多,而且此人出身名门之后,其先祖为铁勒可汗契苾何力,后来归顺唐朝爵封凉国公,成为太宗的得力干将,契苾一门由此显赫于唐朝。

如果不是武后当政,契苾家受到了宗室的牵连而全数获罪,也许契苾贺的人生,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也是将门之后本不该蒙尘,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果然就会如锥入袋脱颖而出。不过,这个契苾贺却从不以此自傲,提及新安以及陕州、弘农的几次大战,他都是张口闭口必提及秦晋,声言自己不过是一颗马前卒子而已。如果没有秦晋的计谋和指挥,也就没有这一次又一次的大胜。

当然,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契苾贺这么说仅仅是自谦而已。包括高仙芝在内也是如此认为的。秦晋此前不过是新安县的区区县尉,进士及第出身又从未接触过刀兵之事,纵使果真才智过人,如果没有契苾贺这种将门之后相佐,恐怕也未必会有那几次大胜了。

这也是高仙芝对契苾贺如此看重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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