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头也不抬,只淡淡说了一句:

“推出去!”

眼见着秦晋对自己的求饶毫不心软,阿史那从礼吓的脸都绿了,就算去死油烹也是一种痛苦极了的死法,何况他根本就不想死。

“使君饶命,卑下不想死,卑下不想死啊……”

陈千里鄙视的看着阿史那从礼,本想说几句话,痛快的奚落此贼一番,但最终还是没有做声,只轻轻一挥手,立时就有两名魁梧的甲士扑了上来,将阿史那从礼按倒,提着他的双脚倒拖着向堂外走去。

霎那间,阿史那从礼心如死灰,只觉得胯间突然一阵湿热……

县廷正堂里忽的传来了一阵爆笑,显然这一幕丑态尽数落在了众人眼里,阿史那从礼又是惊惧,又是羞愧,想到自己刚刚被人耍猴一样的玩弄与鼓掌间,心中既叫苦,又后悔。早知道秦晋如此不好惹,又何必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举动呢?

不过,被拖出县廷正堂以后,阿史那从礼并没有被投入油锅里,而是手脚都被砸上了数十斤中的铁镣铐,然后被投入了木笼囚车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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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进入长安城以后,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忽然瞧见了这么一件稀罕物事,都纷纷围拢过来瞧热闹。不过,很快便有离得近的百姓被囚车内散发的阵阵骚臭之气熏得连连干呕。

负责押解的头目显然是个心思明白的人,一句话将前因后果交代的明明白白。百姓中立时发出阵阵赞叹,又忽而向囚车内的阿史那从礼投掷石块,距离囚车近的则大吐口水。

陈千里重新就坐,代秦晋答道:“使君如此安排,实在是最稳妥不过的选择。贞观年间,太宗文皇帝御驾亲征,留房玄龄坐镇长安,有人趁机向太宗皇帝诬告房玄龄谋反,太宗皇帝立即将此人绑了,交给房玄龄处置,老将军可知房玄龄是如何处置的?”

长安的百姓们不怕外来的军卒甲士,却对这净街的锣声敏感至极,又听到是京兆尹亲临,生怕自家被逮住了麻烦,纷纷一哄而散。

百姓中有人好奇动问。

骑士护卫的头目领命之后,带着人鸣锣而去。

“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乱象维持了大约一刻钟的光景才渐趋平稳,凑热闹的百姓尽数被驱离以后,京兆尹韦济稳步下了轺车,来到囚车前面。

“打死胡狗,打死胡狗!”

“俺们是冯翊郡秦使君麾下,在河东城杀退了胡狗,囚车里是通敌的叛将阿史那从礼!”

“好了,速往有司报道吧,不要在长安城内招摇,若再像刚才一般,被禁军逮到,难免会以祸乱京城治安治罪。”

“尔等何人?”

直到木笼囚车落锁之后,阿史那从礼才醒转过来,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秦晋根本就没有烹杀他的打算。

天子的这种转变让韦济多少有点意外,在以往若是有人状告掌兵的便将,不论是否诬告,只要此事经了宰相之手被呈与御前,就已经先假设被告的武将有罪了,然后再派出宦官彻查此事,若无中生有还则罢了,只要查实个五六成,被告之人都难逃惩处。

县廷正堂内,皇甫恪觉得秦晋对阿史那从礼的处置过于手软,不如一刀杀了,或者干脆油锅烹杀来的干脆痛快。

秦晋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李隆基的具体心思他还有些摸不透,但将阿史那从礼的告状辩冤书送回来,的确是一种示好的变现。这对于秦晋而言,绝对是个好现象,此时无论如何也要配合着李隆基,将这一出戏好好演下去。

“此乃朝廷钦犯,百姓莫要激动,朝廷自有法度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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