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开了,居然开了——”薛平贵远远望去,只见那幡上,赫然是龙飞凤舞般的写着一行字——
薛平贵坦言承认道:“不过很早之前,就已感觉嬴冲他智慧超绝,胸怀过人。尤其他对时政见解,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无人能及。”
“这个安国公好厉害,才十六岁不到——”
“没有!”
他心中了然,天水周家与安国府立场不同。嬴冲在北境大胜,他们几个,固然是喜闻乐见。可对周家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噩耗。
薛平贵微微摇头,心想就不该指望这家伙。而后他就见对面周衍的眼中,神色复杂,有艳羡,有迟疑,也有无奈黯然。
“我家的消息,是那位安国公阵斩匈奴数十万级,不知是真是假?”
“果然是将门虎子,好样的!这真是救我冀州之民于水火!”
“可他能如此,也是不错。这位既有这样的识人之明,也是我大秦之幸!”
周衍看了一眼这家伙的憨态,而后一声轻哼,目光又转向了窗外:“我说平贵,你当初与嬴冲相交时,可想过他会有今日?”
薛平贵甚至还听见几个女孩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据说嬴冲,还未有妾室吧?我听说这几日,好多的媒婆,都在安国府的门口等着呢。”
“怎么可能,是另有缘故也说不定。”
“是因为义气吧?别看那家伙每次闯祸之后,都是跑得最快的一个,可其实是最在乎兄弟义气的。”
这座酒类的环境,远不如轻云楼,隔音的效果几等于无。三人只听那喧哗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原来如此!”
“这是假的吧?不都说那个家伙,是出了名的草包?”
“天圣二十八年五月十八,安国公,行宛州节度使,督冀宛诸军事嬴冲,于阪泉原大溃匈奴一百一十二万,斩首七十九万级,降获十二万众,特此露布飞捷,告示天下——”
需知那一次的贼匪里面,可是有着好几名天位,可嬴冲依旧慨然相助,甚至差点将自家的性命搭上。
没让他们等太久,只片刻之后,就有十八位浑身黑衣黑甲的骑士,沿着那驰道飞速踏入了进来。
“这就是传言吧?那个纨绔子,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从那时起,他就觉得嬴冲这朋友可交,
“好一个安国公!从此北境四州定矣——”
“据说长得很俊的,不输给那襄国公王籍呢。”
“假的?之前那些捷报,总不可能都是假的?否则政事堂与枢密院诸公,安肯将那位放过?”
不过他却并不为此忧心,这个家伙,也不是纨绔子那么简单。虽是无法继承平凉侯爵位,可其实这些年,周衍在私下里也聚集了近百万金的银钱。
“周衍你如真觉为难,倒不如与伯父详谈一番?我料你们周氏,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天水周氏,一向与秦境的几个儒门世家交好。可周氏是否会将所有一切,都赌在儒门一方,只怕未必——
世家大阀,向来都喜欢两面下注。如此一来,哪怕一面输了,也不会损及宗族根基。
周衍闻言,不禁眉头微凝,仔细看了一眼薛平贵,而后摇头:“此事我知,只是一时间仍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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