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日便是十日之期,傍晚时候堡主夫人杨氏命人送来喜服。她已是胜券在握,更指望微儿自己能装上喜服上轿。已让余家和水家堡成过一场笑话,这次可不能再落人口实了。
离鸢一进门就扯着喜服东瞅西瞧,“啧啧,这喜服漂是漂亮,就是太俗气了,不过若真穿在微儿身上倒能去掉几分俗气。”
闵氏并不因弟妹让人送来的喜服感到压力,她说:“这喜服应是在喜铺里张罗的。”说完,转身回了内屏后,少顷取出一套喜服说:“这喜服我是做给月儿的,可她似乎并不甘愿过早成婚相夫教子,这喜服就一直搁在闷柜里。微儿,你要不试试吧,让娘看看你穿喜服的样子。”
离鸢接过闵氏手中的喜服,惊叹道:“好美啊,寻常的喜服都绣什么鸳鸯戏水啊,什么龙凤呈祥啊之类的。瞧瞧这套,圣姑你这绣的是什么呀?一片一片的,真像有风在吹似的。”
“这叫木芙蓉,是微儿她爹曾游历到东昭时见到的一种木,因为喜欢就摘了几朵冻在冰里,后来遇到我,他就将这木芙蓉送了我。因着这木芙蓉只有东昭才有,而我们又再不曾去过东昭,我便将它的样子绣到喜服上,这套喜服还有个名字,叫芙风絮。”
一听到东昭二字,微儿静谧的颜容微怔,但很快恢复过来。才想到过东昭王祁冥夜,此时又听到母亲说到东昭,她难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芙风絮啊,可真比普通的喜服好听呢。”离鸢拿着喜服站到微儿面前递上去,“圣如说话了呢,你快去试试,我也想看看微儿着喜服的样子。”
拗不过离鸢又是推又是搪,微儿最终被她拽到内屏后换上了‘芙风絮’。离鸢手臂上搭着喜帕,同她一起看着铜镜里的人儿,叹息道:“这喜欢分明就是为微儿做的嘛,太合身了。”
“好好好。”余非笑得合不拢嘴,看到离鸢手臂上搭着的那条喜帕,“还请离鸢姑娘代劳,为我娘子把喜帕盖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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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我的大舅子能参观到我与娘子成婚的场面,我刻意让个美人陪着他多喝了几杯,若咱们再不回去,只怕他真的要喝罪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我想娘子身边的离鸢姑娘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快点儿,快点儿,就在里面呢……。”
杨氏居然笑得很安稳,“我当然心疼我的宝贝儿子,但若是你们知道我答应余公子今夜成婚的原因,估计就不能如此嚣张了。”
离鸢怒火中烧的瞪着余非,只能听话的将喜帕盖在微儿头上。她知道微儿不会有事,可她却不乐意真见微儿与这浪子成婚。
“堡主夫人,明天才是最后一日,你怎么今日就先领着余公子过来了?”离鸢质问杨氏。
闵氏慈和的站在一旁含笑相看,果真是微儿穿更合适。
离鸢难过的看着微儿,气得胸口痛。“你真卑鄙,你快放了水大哥。”
杨氏一挥手,侍婢过来搀着微儿。
微儿乍一听,容色有些改变。她看着衣袂下似被风来的木芙蓉瓣时,脑海里有什么画面迅速掠过。这些瓣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紧紧的将她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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