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时,除了村长外都歇下了。他教林萧煮用夜燕藤煮好水,怎么服用后才去歇了。
微儿回到房里,油灯下看清自己手背上满是血。先前以为是露水在手背上,没想到不知是被哪里的树枝给划伤了。
她才要放在盆里去洗,祁冥夜便冲了进来。而他则大意的以为自己握着十一的手,激动得出汗。
那天被针扎了,此时又被划了这么长条口子,祁冥夜的英眉拧在了一起。
亲手为她擦拭干净,提醒这是十一的血,他再如何本事还是会让十一流血。适才在林子里的话与其说承诺,不如说是教训。十一教训得对,他连自己连东昭都保护不住,怎么保护她?
今夜别赶我走好不好?祁冥夜很想说出这句话,可话含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会被拒绝得很彻底。
“小伤而已,不碍事,夜了,你回房去休息吧。”微儿下起了逐客令,这么晚还与祁冥夜呆在一起,总是让她心中忐忑难安。
擦干微儿的手,直到没见有血意冒出来,祁冥夜才离开。
祁冥夜是离开的,可他发觉自己今晚完全被微儿牵着鼻子走。太多的不甘心如洪水倾泄,只有将她搂在怀里,他才觉得真实和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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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冥夜却毫无愧疚感的摇摇头,“为你做这些事应该是很自然的,说‘故意’,你是在侮辱我。”
祁冥夜并不将微儿此时的表情放在心上,继续饶有兴趣的为她绾发。
杏儿吓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从自己房里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迷糊中睡意袭来,隐约中感到有人睡在了身边。微儿警惕的睁开眼,可为时已晚。黑暗中她嗅到熟悉的药色气息,呼出去的呼吸都被挡了回来,说明她正被人抱在怀里。
“你故意的么?”看着杏儿冲出院子,微儿困扰的看着祁冥夜。
可当她在木盆中看着自己的倒影不似自己时,责怪的看向祁冥夜,“你怎么胡来?”
还是他躺在谁的身边都能睡得如此安好?
次日大早,微儿先行起身,才一离开床,祁冥夜跟着坐起身来。
香秀端着碗从厨房里走出来说。
“我没有胡来,从前我给你绾发,就是这样梳的。”从前是十一主动要求他替她绾发,那时他因为圣灵石的缘故宠她。还记得那时的十一很不好侍候,折腾了好久她才满意,然后还恃宠而骄的让他以后只准为她一人绾发。当时他很反感,现在却绾之心慰。
因着带着些防备心里,微儿睡意很浅,而祁冥夜的呼吸声却均匀的响了一整夜。
如此想着,心里稍稍有些抑闷。
杏儿一路小跑,在田埂处险些滑倒在地。幸好有手拽着草叶才未发生意外,可一见被草叶划出血红的手心,眼泪就不睁气的落下来。
稍稍动了一动,徒然听到某人说:“你再动我后背的伤就要复发了。”
杏儿被吓得紧靠着门背,想大声呼救又怕还没开口自己的小命就玩儿完了。想想这些时日她也真是命苦,本来以为可以依仗祁公子出到大山外,想不到半路冒出个微儿姑娘坏她好事。先前在土坳山洞里,祁公子明明对她很客气,可是现在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微儿再次看着盆中倒影,先前她的束发带是系于后无风难见,现在却系于耳迹两旁。就在她神游之际,祁冥夜就近院角将那朵开得粉色的小采来,插进微儿的发间。放下手来,看着微儿温柔的笑意一直悬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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