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股强烈的意识激励着微儿,让她的胸口满是肿胀感。这种被压迫想要反抗的欲望似曾相识,想不起来,却又是那般的熟悉。这份熟悉感让她渐渐冷静下来,更让她明白这样的对峙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企今为止,微儿还未见过赫连百里此种表情。那该是怒吧,只是不知他在隐忍什么,“你不是说自己耐性极佳么?这会子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那抹笑意敛下了,微儿怔愣的看着张狂的赫连百里。
那抹微笑惟美至极,仿如绽放在她唇畔的素颜。可是,那抹微笑里的讥讽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在讥讽于他。他是想看到她脸上过多的丰富表情,可是没想到如愿以偿之时竟是这般怒火冲顶。“微儿,你在向本王挑衅么?暴露了对东昭王心存妄念的你有什么姿格跟本王这样说话?还是说你见不得东昭王受罪,想激怒本王成全他早下地狱?”
离鸢行至窗前,很有侍婢模样扣上窗棱,也不敢太大声,“我天天注意着成衣铺子,可都不见有你的消息,圣姑已因为担心你担心到食不下咽,无论如何我都要过来瞧瞧,也好回去告诉圣姑你的消息叫她宽心。”
人为何会有弱点呢?因为动了情弦。
其次,那怕他的心思再难揣摸,也要让自己冷静臆测到几分。
微儿倏地回身,皱眉间吃惊的看着离鸢穿着何园侍婢衣裳站到自己面前,还露出一副得意的笑。
首先,那怕环境本不安全,也要与他保证着距离。
人为何会被人威胁?因为有了弱点。
她倚着窗棱,看着院子里的枝枝叶叶,流淌在地上的影子,徒然间被风吹得支璃破碎。
最后,她要控制住自己那股阴暗的,不祥的,令人窒息的预感。
低声道:“你怎么会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靠近何园么?”
微儿为离鸢的冒然行径长叹一口气,却又继续听着离鸢似的抱怨,“话说这何园还真是难进,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进来的。”
“这园子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就若你能进来,若身份暴露脱身可是极难的。”
虽然微儿语声轻淡,但离鸢能听出她的担心,安慰道:“放心吧,我能平安进来就能平安出去,圣姑还等着我的信儿呢。”
瞧她这副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肯定不会离开,微儿拉着离鸢坐下,又亲近替她沏了茶杯,“水家堡那里边情况如何?大哥处事还顺利么?”如此说着,却对外间的动静不敢掉以轻心。
离鸢吃了口茶,语气中还是不满,“你还说,自从你离开前将东昭和楚都的生意交到你大哥手中后,他在府里的威信是提高不少,但少不了要看你二婶臭脸色,要听她阴阳怪气的冷言风语。水堡主只在你走后跟他说过一次话,就是问他愿不愿意把手中的权利放回给他。你大哥说这是你交给他守护的东西,不能交,水堡主便再不和你大哥说话了,偶尔你大哥去请安,他就当没看见一样。”
那二人父子关系本就不睦,现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惟一能恢复原状的条件就是大哥交出一切。可一旦那么做,不止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回到从前,就连大哥好不容易为自己为战的尊严也要回到从前。从前是没有平台让他有展现自己的能力,现在他是不可能轻易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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