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也是因为需要圣灵石才找到的十一。如此说来，这圣灵石算是他俩的姻缘石。“你还想要回去吗？”
她不知道，问：“你会还给我吗？”
他也不知道，“也许有一日会给你了，这圣灵石若你不再拥有，该谁拥有呢？”
“小意。”
乍一听这个名字，祁冥夜的心莫名的拧了瞬间，“小意是谁？”
“爷爷已经寻到下一任的灵境圣女，这圣灵石是势必要还回去的。”微儿如实说。
而祁冥夜却想着什么，“既是如此，那水湘月处心积虑想得到圣灵石，若真让她得到，小意的圣女之位是否就会受到影响。”
一说到水湘月，就想起母亲眉宇间浓化不开的愁。叹息着摇摇头，“月儿一心认为只要得到圣灵石就能登上圣女之位。灵力固然重要，但仍乃外物，若想拥有灵力，爷爷总会有办法的。”譬如她自己，破阴之后，爷爷不也想办法保住了她的灵力？
脑海里浮现出小意可爱的小模样，唇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我也不知道，也不曾听离鸢和尹哥说过，大概快一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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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一看到祁冥夜深夜造访，便想起他下令下妃卿时的冷酷之声，他无法阻止，却不免生了几分不满之意，“你怎么来了？”
看着十一说到小意时无意间露出如此月光般的温柔，祁冥夜看得呆了。他没见过小意，但能让十一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看看那个叫小意的下一任灵境圣女。
“怎么，不欢迎？”他当然能听出风宇哲语气里的不满，吩咐管家说：“再去拿个杯子拿几壶酒来。”
祁冥夜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这让风宇哲心下一抽，他明白不论站在那个角度，祁冥夜都没放过妃卿的理由。“身为一朝巫师，我是失败的，既不能好好为朝廷尽忠，还滥用灵力导致东昭深隐危险；身为妃卿的心上人，我也是失败的，既不能救她，还有可能会亲手杀了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真想跟妃卿一起死，可这样一来风氏一族朦羞，我就算死了也无颜去见有先见之明的爷爷。”
风宇哲又再饮下一盏酒，“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小意有多大了？”他是不是把圣灵石直接送回灵境，十一就不会回灵境去了。
她说自己得寸进尺？祁冥夜听到这话不怒反笑，没有寸在，哪儿来的尺进？
有着与微儿相同模样的女子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上身只掩着薄缈纱被。她目光滞呆的看着正在着衣的男子，徒觉自己像个没有恩客的娼妓，只能找下人来宽慰。
碧心端着热水进来，祁冥夜去处理手上的伤口。而微儿将头偏向一旁，看向半掩的窗外，夜风送进来几些紫藤的香气，清雅无浊。朦胧之间，她已被这层香气包围，无法避开。
管家拿来了酒和杯盏，为祁冥夜倒满后躬身而退。
再灌下一杯酒，风宇哲悲伤的看着风宇哲，“冥，我是不是很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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