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音没出声，对这些好奇的人，她的态度和以前没有发疯时一样：冷处理。
“这些天你上哪里去了，大家都很为你担心。”直到身边没有人来问七问八，季静真才轻声的问女儿说到。
“我在莲山后的水库管理处里住了半个多月。”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季小音对眼前的这个继父从小就亲近，所以她也没瞒着父亲。
季静真先是愣了一下，半晌之后，他忽然想到了怎么，嘴里轻声的季小音说：“是和那个白彩姑在一起吧？”
季小音脸上一红，低着头不出声。
季静真的心里流过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那感觉是好还是坏，不过，他并没有去责怪女儿。
过了半分钟之后，他又问季小音：“白彩姑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呢？”
季小音还是没有回答，只是脸儿更红，头垂得更低了。
季静真心里还是有不甘，他又问女儿：“那他以后还会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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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李院长来过了，他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季一音一手拉着丈夫的手，另一手拉着女儿的手，脸上高兴的说到。
“好吧，我们明天就出院……”季静真习惯听从妻子的安排，这事，他也同样听从妻子的话。
这时，一对母女走进了小饭馆，季静真一看那女子的脸，立即就愣了一下：那女子，和自己的女儿一样，也是村里的一个女疯子，去年就流浪到村外去了，一直不见人，也没听说她怀孕有儿女，她怎么也忽然回村里来了？
这种生疏，来自心底，为什么会这样，季小音同样也说不清楚，她现在明显的感觉到，没有血缘关系的继父，明显的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让自己感觉亲近……
这天早上，季小音坐上了去古京都的汽车，来到了古京都。
季小音摇了摇头，脸上很无奈。
季小音也看到那女子了，她当然也知道那女子是去年得的疯病。
来到已经离开很久的学校大门前，季小音有些胆怯，说怎么也不敢走进学校的大门里去，她站在一棵树下的圃前，双眼看着学校的大门。
看到自己以前的同学在校门里或进或出，季小音想上前去打招呼，却又鼓不起勇气：大家都知道季小音得了疯病了，有没有人再愿意理睬自己？季小音不知道。
“当然能去，我已经帮你办好了一切手续，你现在就可以到实验中学去上学……”女军官说。
“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去看你妈妈。”季静真忽然话锋一转，轻声的说到。
“请问，你是季小音吗？”一个妖柔的声音在季小音的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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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是一处微有些下凹的山坳，白彩姑不知道灵羊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最重要的是，季静真明显的从那女子的脸上看出来了：她的疯病，应该是全好了。
到了医院，进入季一音的病房，父女两人坐到了季一音的床边。
“我是李丽警官，我已经奉命在这里等你半个多月了。”女子笑说着，样子十分的亲切好看，说完这话之后，李丽叭的一声，双脚并拢立正，对季小音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嘴里大声的说到：“首长，李丽奉命来向你报到。”
季静真看到那女子时，心里不禁一阵感叹：白彩姑所说的话没错，莲村上的疯女人，疯病全都变好了……
季静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失落感，他很想看到女儿和白彩姑在一起时是怎么样子，但这事显然已经不可能了，白彩姑已经离开了莲村。
不但出现了，她的脸上，看上去还十分的平静，显然她的疯病也好了……
吃完饭从小饭馆里出来，季静真和女儿又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已经发疯好几年了，这些年来，从未看到她在莲村出现过，但现在她在莲村出现了。
“首长？怎么首长？”季小音奇怪的问：“是谁要你到这里来等我的？等我干怎么？”
季一音发现，不知道为怎么，自己的心里，和女儿莫名的生分了许多，她想不明白，不知道自己为怎么会忽然不喜欢女儿了，至少可以说，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喜欢女儿了，原因不明。
身上驼着白彩姑，灵羊没有到莲山水库管理处去，却飞到了莲山后的一座小山峰的半山腰上。
女儿的话，让季静真感觉到心儿在一阵阵的刺痛，却又不敢发作，他担心自己发作会让女儿更难过。
第二天中午，季一音终于出院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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