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只让海州凉快了半天,翌日天气就又热的像狗一样。
李牧的爸妈吃过早饭就坐通勤车去上班了,父母走后,李牧家的电话从九点开始就没停过,打电话来的全是他的同学。
有人打电话来询问自己高考发挥的如何;也有人吃不准理科试卷的一些题目,等不及后天估分,打电话来找李牧确认;也有高中时的铁磁约自己晚上去网吧包夜。
铁磁名叫赵康,是李牧的发小,和李牧住一个小区,这小区里几乎都是西岭煤矿的工人,赵康的父母也不例外,两人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小学在子弟学校是同班,初中、高中虽然不同班,但也一直在同一所学校,少年时代关系非常要好。
不过,赵康今年高考发挥的并不好,自以为能过本科线,但没想到差了将近二十分,他自己本想走第二志愿报的一所大专,但他父母一直心高气傲,硬是逼着赵康复读了一年,复读那年赵康的叛逆心越来越重,在下半学期跟家里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
当时正在上大学的李牧曾多次试图联系赵康,只是这小子脾气很轴,别说李牧,连他爸妈都没能联系上他,只是往后的每年过年,能接到他一个报平安的电话。
之后每年过年,也总有一个国内某地的座机打电话给李牧,地方经常换,而对方每次也只说六个字:兄弟,新年快乐。
然后不等李牧回应,电话就会挂掉,再回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公用电话亭老板。
李牧不再坚持:“行,那就肯德基,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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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美女要登门拜访,李牧专门到卫生间里捣鼓了一下自己,看着镜子里自己现在的衰样,李牧真是哪眼看哪眼够。
最重要的是,这种发型带有天然属性,看起来坏坏的,很讨女孩子喜欢。
“喂。”
“去大学里钓。”李牧调侃着催促道:“赶紧按我说的剪,我就是西岭煤矿小区的,地头蛇明白不,整不好我可不给钱啊!”
李牧在晾衣架上找了一件纯白色的质鸡心领t恤,相比其他几款有些哨的衣服,李牧唯一能瞧上眼的,也就是这种简单款式了。
是个女声,声线很是优美。
“耳朵真尖!”陈婉在电话里说道:“你家具体在哪啊?我去拜访一下。”
尤其是陈冠希在某个时代的发型,两侧头发如板寸一般很短,中间顶部稍微长出一点点,然后用发胶搓的蓬乱站立,这种发型不但毫不显得夸张,关键是五官全露出来,特别能突显出男性五官的棱角,这种发型不但很精神,而且在这个年代很酷帅,放在16年也毫不过时。
“婉姐?”
刚挂了赵康的电话,座机便又响了起来。
李牧知道,打电话的是赵康,这个习惯他一直持续了十多年,但自己对他那十多年的人生却没有一点了解,不知道他过的是好是坏,幸不幸福。
李牧哑然。
“这话说的……”杀马特讪笑一声:“我这也是为你好不是,留这样的发型,网吧钓妹子一钓一个准!”
“成,待会我先去你家找你。”
这个年代的男生,很少有人能够准确的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发型,大家要么是顶着直升机停机坪一般的平头,要么就是李牧这种锅盖头,时髦点的就留大长毛,随着头发越来越长,颜色越来越鲜艳,一不留神就成了杀马特。
李牧虽然没有陈冠希颜值高,但也绝对算的上是气质型帅哥一枚。
“行,那咱俩中午去吃肯德基吧,我请客。”
想起他,李牧心里便不由一阵唏嘘。
坐进门口五元洗剪吹的理发店,李牧对那个留着杀马特造型的理发师说道:“来劳驾,给我剪个不那么离谱的飞机头。”
李牧静静的看他装完逼,问道:“我如果听你的,你给我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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