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步步走上前来。她说的笃定,心里却是总觉得有点虚,所以只能将声音拔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增加一点自己的底气。

第二个电话,她打给了舅舅,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堪堪有人接起。

说完,果不其然看到她动了一动,却还是没有将脸抬起来。

良久,顾靳原只是抬起手看了眼带着压印的虎口,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没什么大事情,就是……”

顾靳原不置可否,脸上依旧是那般似笑非笑,声音浅淡稀松平常的说着:“你想通了再来找我。”

指腹上粗粝的茧子刺激着她的细软,她死命抗拒着,却始终不能动弹半分。许初见皱着眉直视着男人那双凤眼微微眯起,口腔中全部都是血腥味,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卑鄙龌龊?这四个字顿时让顾靳原觉得血气上涌,尤其是再看到她脸上的那种厌恶嫌弃的表情。

“舅舅,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心中根本没什么底气,嗓音有些颤抖。

“顾先生,你什么意思?”许初见听不出他话中到底有什么含义,可却在此刻听他猛然的提到自己的家人,她不免有些心惊,她猛地起身,追上了男人的步伐。

“你说,这些痕迹都是谁留下的?”

可许初见知道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这样走了?

慕熙南低低地笑着,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她一般,随后抬起褐色的眸子看着从房间内走出来满身阴沉的男人。

那一日在高速公路上他也是这样眸中带着冷光,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那一场不好的记忆像是电影画面一般出现,深刻的令她至今都记得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那些印记全部都是他留下的,即使是过了三天的时间,还是这么清晰可见,见证着她所堕落的过程。

随即伸手钳住她越发尖细的下巴,迫使她正眼看着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没准替人数钱呢!”

“你凭什么光看这些痕迹就确定我没和他做过什么,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变态的,你……”

顾靳原微眯着眼睛,沉默地盯着她瘦削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语气清淡像是不经意地说着:“正和我闹着脾气呢。”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许初见不管不顾地张嘴咬在他的虎口处,还是那个位置,还有着先前留下来的浅浅的压印。

顾靳原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垂眸看着她有些发颤的唇,深刻凌厉的五官此刻显得更加凛然,薄唇逸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确实,他跟我不一样。”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领口的扣子便再一次被他大力地扯开……

她颤抖着说:“你不缺女人,我一天到晚只会惹你生气,你为什么就非得不放过我?”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几近带着恳求的意味,似乎把所有的希冀都放在了这个人身上。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浮木一般,紧紧地不肯松手。

“慕熙南,你帮帮我。”

生怕他什么时候像是毒蛇猛兽一般朝她扑来,就这么电光火石之间,门被打开了。

许初见将身前的人抱得更紧,手指绞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开。

许初见惊惧的瞪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他接下来即将要做什么,她失控地呜咽着:“顾先生,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以后可以慢慢还!”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随即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她外公的,却是很久没有接。

他用手指随意地擦掉唇上的血痕,像是根本没有在意一般,看着指腹上沾染的那些殷红的痕迹,左边脸颊上的酒窝渐渐加深。

伸手将略显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看着她抗拒的样子,更是将手指放进了她的嘴巴里。

他吃痛了一下,另一只擒着她的手有片刻的松动。许初见抓住机会不顾一切地往门口的方向跑。

许初见挣扎了两下,有些不敢正视他平静的眼底渐渐酝酿的骇人风暴,嘴上却依旧不愿服软:“顾先生,你别把每个人想的跟你一样。”

而这声音对许初见来说却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她不顾一切地推开他,只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没有办法撼动他半分。

顾靳原微勾了唇角,狭长的凤眸中有一丝冷光忽明忽灭。

许初见拼命摇着头,她从来没把他当成过慈善家,他是商人,自然是计较利益的。

“松手。”他冷着声,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男人深邃的眸光锐利如刀,像是一点一点的刮在她脸上,许初见害怕的一直往后缩,肩膀上传来得痛楚令她紧皱着眉。

突然房间内传来门铃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分外明显。

这个人优雅起来的时候风度翩翩,可他却是能用着最正经的语气说着粗鄙不堪的话,许初见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尽全身力气推着他。

他蓦地趋近她,两人的鼻间几乎对上,他的手指划过她略显苍白的脸,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那我得好好检查一下,我倒是要看看慕熙南有没有这个胆子碰我的东西。”

许初见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嘴上却是丝毫不妥协,知道她这一妥协,意味的将是什么。

许初见意识到他的动作,有些崩溃地睁开他的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

说完,他就那样离开了。

“顾靳原,你怎么最近尽做些强迫人的事儿?这要传出去,多掉价?”

“这么快找来了?看着像是没少功夫。看样子,她可不愿意跟你走。”

的确,她不了解他,也从来没想过要了解。

门外的灯光有些晃眼,许初见不管不顾地抱住眼前的人。

许初见明显有些急切:“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

“初见,你别急,其实真的没什么紧要的。就是你外公这两天身体有点不好,是中风,现在可能要转去北京,只是现在这过年的时候,专家什么的都不是很好联系……”

“什么时候的事情?”许初见紧握着手机,明明三天前她还给家里打过电话的!

“就这几天,一开始不是很严重,所以没告诉你。现在突然之间有点棘手……”

有些棘手,是什么样的程度才会用出有些棘手三个字。

她想起顾靳原意味深长的那句话,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得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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