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城愣怔了许久,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项链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有这两条项链的,只有两个人。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滚烫的几乎让她战栗,又似是被火烧一般。

她的激烈挣扎引得男人重重地粗喘了一声,再次用力的按着她的肩膀,他似乎并不想碰她,仍然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蔚宛却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算在这样的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还是固执地望着他。

蔚宛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那疼的近乎痉挛的身子在颤抖着,她挣了挣被他禁锢起来的手腕,想要抱着他缓和这铺天盖地的疯狂。

“二哥,这次别再把我认错了。”她轻声地喃喃细语。

蔚宛在转身离开前,复又重新在他身边坐下。

蔚宛心里一紧,她大概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在犹豫了一瞬之后,立即张嘴说问道:“你怎么……”

在记忆中,他们两人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即使是在前一夜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也从未有过机会来好好的,像此刻这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

然而这一场折磨并不曾停止,每一次的掠夺都好像将她抛入了刺骨的深海中,而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似是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不要,不要在这样的时候!

蔚宛想要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场景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场情迷意乱的夜,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谁,就像现在这般……

蔚宛早就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在一触及到这柔软的床,她就想这样睡过去,就当这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心中复杂矛盾,多想要现在能让他知道,她是蔚宛,不是别人。

“抱歉,顾先生,会不会是别人……”陆珩这言下之意已然很明显。

黑暗中,男人腾出一只手擒住了她的下巴,他俯下身,在药物的作用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蔚宛的脸颊一侧,就连那指腹上都好似带灼人的温度。

在黑暗中,蔚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五官早已经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痛,他也不见得有多好。

陆珩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明明俞小姐就住在隔壁,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蔚宛浑身在轻颤着,这滋味和她的第一次并无太大的差别。

原本一贯清冷的嗓音在此刻只剩下沙哑。

她感觉到了凉意,是从心底蔓延上来,指尖末端都在一寸寸变冷。复又被他握在手中,渐渐再次回暖。

从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直皱眉,而这刺激的疼痛也让她的理智更加清明了几分,这个情况,莫不是……

蔚宛的耳畔只能听到男人越发粗重的喘息声,在这样死寂的空间内,清晰地让人害怕。

沙哑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别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公平交易。”

她想了想,从脖子上解下自己戴了很久的雪项链,带着她身上暖暖的体温,悄然放在了他的枕边。

“唔……蔚宛难受地不停挣扎,她知道这事情定然有蹊跷,无奈被他捂住了唇,只能发出一些呜咽的声音。

顾靳城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边的咖啡杯上,面上没有表情,眉眼间,却是极致的冷漠和无动于衷。

如果蔚宛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她到现在就是白活了。

二哥,如果你知道是我,是不会这样对我的,是吗?

那双钳制着她的大手在微微颤抖,滚烫的掌心带着几近将理智焚烧殆尽的温度。顾靳城在忍,只是他的呼吸声却是越来越沉重。

在陷入黑暗前,她好似听到了一声似哽咽的呢喃。

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落在自己手掌之上的湿意,以及身下之人的哽咽声,他微微一滞,渐渐松开了捂着她嘴唇的手……

陆珩说话都忍不住哆嗦,即使这样,他也得硬着头皮说:“昨天晚上,我找的人,并没有进……您的房间。”

“唔……唔……”蔚宛激烈的扭动着身子,也不只是她心里的着急,还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太高,她的脸开始滚烫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陆珩,又掩下所有的情绪,微眯着眼浅浅说道:“再说一遍。”

心底的羞辱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蔚宛想要喊出声音来,而他在知道她的意图之后,手下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那抹笑意,带着似有若无的悲凉,夹杂着她对自己的嘲讽,嘲讽着自己可怕的沉沦。

她筋疲力尽的由着他继续解着自己衣衫上的扣子。

她自嘲地想,听不清也好,反正不会是念着她的名字……

就像她此时此刻的心境。

有过那样的一次就够了,她不想每一次都是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时刻,绝对不可以……

“出去。”顾靳城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压抑着,又像是一场山雨欲来前的沉寂。

蔚宛凝视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只要一看着他,昨夜疯狂的记忆就会如潮水一般涌来,她红着脸,脸颊发烫。

越来越沉的呼吸声,她感觉到他不再犹豫,迫人的气息,夹杂着滚烫的情.欲,汹涌的向她清晰而来。

这是蔚宛想都不愿意想的事情,只是心里慢慢地生出一丝悲悯。

蔚宛愣怔着,她的思绪像是凝结了一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她几度怀疑着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蔚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久,她在想着醒来要怎么面对他呢?又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就这么恰好出现在他房间呢?

后背传来的凉意,蔚宛明白,他甚至不想在床上要她。

算了,本来就还没想通醒来怎么面对他,这事情缓两天回去再说吧。

满目的黑暗之中,上升的不仅仅是男人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还有一些夹杂着情.欲的旖旎。

火热的想贴,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可是她觉得冷,仿佛是从心里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在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有些菲薄的唇带着清淡的颜色。其实他并不是个清冷疏离的人,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近人情。

借着微弱的天光,她终于可以看清楚了男人的脸。

脑中依旧是一片空白,思绪像是停滞了一般。

蔚宛似乎是在唇上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每次想到这儿,蔚宛就在心里看不起自己,明明吃亏的是她自己呀,为什么偏偏每次都要想着他?

在来这里之前,蔚宛都和他说好了,要定个时间去办理离婚手续……

蔚宛把窗户上的遮光帘拉下,房间内的光线瞬间暗了几分,而床上睡着的男人,仅仅只是微皱了皱眉,紧闭着的眼睛也未有睁开的迹象。

低下头,轻轻地吻上那稍显薄凉的唇,蜻蜓点水一般。

而此刻的顾靳城,于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只是她这话还没问出口,就被男人呵止住:“闭嘴,别说话。”

后来,她得到了这一场婚姻,却是用这样的方法得来的婚姻。

隐约中,她能感觉到男人绷紧的身子,滚烫的汗珠滴到她的脖颈上,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没有亲吻,没有缱绻的缠绵,只有泄.欲般的掠夺。

按照行程,蔚宛和同伴们是一大早的火车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此刻他们有没有去找她。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慢慢向他靠近,却依旧不敢靠他太近,属于顾靳城的气息密密实实的将她笼罩住,强势得不容人拒绝。

她闭了闭眼,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眼睛早已不能从眼前的人身上挪开。

在她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一场婚姻抱有任何期待的情况下,在新婚之夜,她心里依旧存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希冀。

很低很轻,无意识地从薄唇间溢出。

蔚宛转了个身,才发现自己和他即使在同一张床上,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床单上那一抹暗红色的血迹让顾靳城怔了好一会儿,他只以为昨夜的人只是个……

在犹豫和徘徊间挣扎了很久,他才慢慢走到隔壁的那间房前,按响了门铃。

顾靳城在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开门的情况下,心里不免着急了起来。

最终还是工作人员替他开了门,随即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顾靳城神色淡淡地点了头,只是他自己推门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沉默着缓步走进房间。

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暗,一个纤细的身影抱膝蜷缩在床边,头发似乎有些地披散在脑后,看上去像是被遗弃了似的。

而这压抑着的低泣呜咽传至顾靳城的耳中,他眯了眯眼,脚下的步子仿佛灌了铅,再也迈不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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