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65)“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忽而,他浅淡地笑着,带着几分讥讽和冷嘲。
菲薄的唇微微向上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而眸色却是愈发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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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恢复了寂静,仿佛由始至终,不曾有人来过。
抬眼间,男人逐渐冰冷下来的眼神,像是无情的利刃在她心上划开一道伤口,将心底才酝酿出来的一些温情,瞬间湮灭。
昨夜的一场雨,让这闷热的夏季降了些燥意。
感受到手心之下滚烫的温度时,他不动声色地敛起眉。
昨天晚上的记忆纷至沓来,有的时候她总是劝自己,不愿意记着的东西就最好忘了。
却偏偏像是自虐一般,想要再一次亲眼见证。
做完这些之后,她走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让外面的阳光透进来,驱散了几分心中的寒凉。
嘴上说的容易,真正做起来,就难了。
手心中不断地有冷汗出来,却仍旧抓着他的手不愿放开,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因为一张照片,而彻底打破了好不容易才聚起来的些许温情。
在过了好久之后,她终于踉跄着步伐站起身,一只手扶着冰冷的墙壁,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半睡半醒间,有人打开了房门进来。
在半夜里,她睡得一直不安稳,心神惶惶,浑身热的难受,于是在迷迷糊糊间就踢掉了自己身上的毯子。
蔚宛也感觉到了自己现在不是很好受,呼出来的气息感觉都是滚烫的,小腹传来的疼痛更让她有些站不起来。
就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顾靳城微皱着眉,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也同时刷的一下拉上了窗帘,隔断了她的视线。
执着的令人害怕。
容铮面上的表情未曾有过变化,“我和他八年同窗,有什么话早就已经说烂了,只不过后来有几年没见而已。”
在自己房间里的蔚宛,却一直睡得不安稳,因着这可怖的雷雨天,而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仿若又只有她一个人。
即使是在睡梦中的人,也不安分地皱着眉。
仿佛还带着些嫌恶的味道。
倏然间,书房的门被人打开,听到声响,蔚宛猛然抬头。
蔚宛知道,她自己永远不可能做到俞素染这样,带着疯狂的执念。
“你在找什么?”顾靳城的眼睛睨着她的脸颊,一步步向她走近,声线平静而漠然。
蔚宛听见了,却也只装作没听到。
她松了口气,在转身的一瞬间,手下却没有拿稳,那水晶相框啪的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别抱着这种念头,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你说怎么能不珍惜呢?”顾靳城的声音很淡,平静的仿若只是在谈论着今天外面的天气一般。
在回去的路上时,蔚宛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问:“阿铮,我刚刚是不是出来的时间不太对啊,我感觉你和梁医生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打扰你们叙旧了。”
她摇头,却在他的慢慢靠近中,失了几分底气。
男人清隽的眉眼微蹙着,在她愣怔着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掌心已经贴上了她的额头。
她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手腕,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开口:“好。”
还不等她想起来,就见容铮的车子去而复返,再一次停在了她面前。
*
果不其然,地上散落着很多文件。
她握着照片自言自语,唇畔生出的笑容,更多的则是嘲讽。
书房内,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神有些迷离,他手中握着一串项链,指腹描摹着吊坠的形状,冷硬的触感将他的思绪带回了现实。
这是容铮第二次带着她去了那私人诊疗室,依旧是重复以前的做法,让她好好地在那睡了个觉。
“好,那你记得别在外面多留,早点回去。”容铮再次嘱咐。
指针悄然过了深夜。
也许是太累,很快她闭上眼睛就陷入了一片黑甜中。
像是被人窥探了心中的秘密,蔚宛下意识地把那相框藏在自己身后,面对着男人逐渐开始变冷的眼神,她有些不知如何自处,只能尴尬地开口说:“早。”
蔚宛好像本来也没希望他会回答自己,唇边漫起了薄薄的笑,她继续抱着自己的膝盖,倚靠着冰冷的墙面,脸颊滚烫。
这已然不知道是多少次从那个可怕的梦魇中醒来。
可当视线触及到这水晶相框中的照片时,眼睛又像是被刺痛了似的。
“知道了,我都到家门口了,不会丢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男人轻启薄唇,淡漠的声线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就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
在他即将抬步离开之前,蔚宛轻声地叫住了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的称呼,又仿若已经隔了很久很久都不曾听到……
“起来。”他的声音沉下来,语调平平,仍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蔚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这间房间离着主卧最远,她走过去,感觉走了很远的路。
她应了一声,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犹豫了一瞬之后,还是只能从包里开始找钥匙,可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普通合租的房客之间,好像都不会是这么冷淡。
“没什么,我就是稍微收拾一下这里,有一点乱。”
蔚宛深呼吸一口气,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可能的平淡冷静。
顾靳城的突然靠近,让她在猝不及防下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
“我没事,就算有事也不会在你面前。”
却在看到她出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收住了话语。
隔了许久之后,男人的眉心微微蹙起,起身。
顾靳城,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浴室简单冲了个澡之后,就把自己扔进了柔软的床上,将整个人都蒙进了薄毯子里,手指紧抓着毛毯的角落。
临近靠窗的位置,夜风扬起了轻薄的窗帘,也吹拂着她披散着的长发,在清冷的灯光下,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
换好了衣服下楼,故意拖了很长的时间,在她的想象之中,他应该会早早地就去上班了,可她却忘了今天是周末这个事实。
她知道这里面放着什么。
眼前一片漆黑,也许是这雨夜独有的烦闷,连着人心里都这么堵得慌。
深邃的眼底平静无波,只有交织着暗沉的复杂。
嗅觉再一次被浓重的姜味所弥漫。
他在这床上坐下,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是落在她的后背,用着最熟悉的动作,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抚着她的后背。
蔚宛勾了勾唇,浅浅地笑着。
亦不知道,那个早就已经不在的人,到底还要折磨她多久。
这屋子里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喜欢在自己家里这样收拾,这会让她生出一种错觉,这是有两个人在一起真真实实生活着的地方。
接着她有一周的时间没有看到顾靳城,她不是故意在这房子里赖着不走,而是这一时之间,她找不到哪里是更好的去处。
既然他会将那人的照片放在这儿,确实,这里不应该是她蔚宛应该在的地方。
伤疤也没这么快就好。
“二哥。”
除了窗外的风声,还有沉闷的雷声。
房间里面很黑,只能借着外面的微弱的天光与偶尔划过的闪电光线才能看清楚这个男人。
她不确定,不相信,这个人是顾靳城。
男人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她身上,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脖颈间游移着,一下子让蔚宛心中的不安再次浮现。
当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怕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男人开始撕扯着她的睡衣,她吓得一下子喊了出来:“你做什么?”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领口,嗓音带着沙哑,仿佛浸润着醇香的红酒,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质问:“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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