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71)在她耳边呢喃着绝望的名字
她的沉默许是在不经意间点燃了男人心中的火,他的眉眼逐渐冷淡下来,略显薄凉的唇亚漾开一个凛然的弧度:“你真是不知悔改。”不要出现在任何和他有关的地方。
她的手松开被揪紧的被单,语气不免有些嘲讽:“马上就不是了,怎么,还不能浪费最后一段时间的合法义务?”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她的手就已经冻得麻木,裸露在外的脚踝亦是早就迈不开步子。
“顾先生,要跟着吗?”司机抹了一把汗,有些战战兢兢地问着。
“我说了停车。”蔚宛的耐心即将用光。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着情.欲的旖旎。
明明置身于一片温暖之中,可周身的温度在一瞬之间消退的干干净净。
过往的几年,每到这下雪天,蔚宛就像是在逃避一般,没多久就会到那个日子……
没有什么能让他有什么动容,明明他在生气,却用这样的眼神,一下子让人看到了自己的不堪。
“顾靳城……”她终于颤抖着出声,声音之中是无法掩饰的害怕,虽然知道可能于事无补,依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蔚宛拼命抗拒着他的触碰,她知道,这不是清醒之时他会做的事情。
“蔚宛。”他念着她的名字,声音仿若降到了冰点以下。
透过车窗隐隐可以看到外面飘起了白色的雪子,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在须臾间只余下点点水珠。
由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手指紧捏被子的一角,好似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多几分安全感。
*
“顾靳城,你可以守着你的过去过一辈子,把你心中的人放在心里永远!”蔚宛不甘示弱地回应,说完之后她大概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就是更讨厌她一些。
所以才会这般温柔对待她……
有人动作赶在了她前头,蓦地,摸到了一只节骨分明的手。
毕竟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
所有的声音再一次被堵住,唇齿之间带着清冽的酒香,清苦又醇厚。
“闹够了没有?”顾靳城按着她的手,清冷的语调之上终于染上了些怒意,虽然即使是愤怒,却也能让人听出来有些许情绪上的变化,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静水微澜。
顾靳城的视线触及到她的手机,一时间眼神变得有些深沉。
不过但凡顾靳原在家的话,这种场面的确是很常见的。
似乎,打给谁都不合适。
同样是雪天,那一年的雪,就不像现在这般刺骨冰冷。
倏然之间,有力的手指禁锢着她的下巴,薄唇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强势的吻落下,在她唇上辗转反侧,是急切地占有,却又带着缠绵的温柔。
蔚宛抱着自己的手臂走在路上,几乎是在下车的同时,她就感受到了外面骤冷下来的温度。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礼服长裙,上身也仅有着一件羊绒披肩,这一刻除了冷之外,她再无其他任何感知。
感受到了冷意,蔚宛缩了缩脖子,按下了车窗。
只要提起俞素染,甚至只是提到和她有关的那些事情,结果就是这样。
房间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她没有开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雪,这应该是今年帝都的初雪。
他又把她当成谁了?
她在拼命改,可有些东西像是早已进入了骨髓。
“我们还是夫妻,也不是第一次,还用这么含蓄?”顾靳城走至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而是只有一种冷,从指尖,一直蔓延到了心底,即使在温暖的室内,也依旧暖不回来。
那视线有些耐人寻味。
男人的声音疏离淡漠,却像冰刃一般直直的戳进了她心里。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亦或许在梦里,后背忽然感受到了一片温暖,好似瞬间将她从冰冷的梦境中曾带出来。
不知悔改,她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
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划过,偶尔扫过车内这一片深沉的黑,男人清隽的五官显得越发的沉冷。
——
闻声,蔚宛搁下筷子,说道:“今天我放假。”
二楼卧室内,当闹钟响到第四遍的时候,睡梦中的人才恍然惊醒。
滚烫的唇一路往下,落在她的颈间,锁骨,所有挑起的反应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她在心里嘲讽着自己,蔚宛,你可真随便!
这通往高端酒店的路上只有偶尔有私家车路过,她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才有司机愿意载她。
这个吻一直没有结束,蔚宛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眼睛里面聚集的雾气却是越来越重。
却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的尴尬在不断地蔓延。
她想伸手推开这个男人,可他却是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胸前,粗粝的手指上带着灼热的温度,将她的睡裙推高,指尖的温度滚烫撩人。
“看不出来,我哥其实也挺闷***啊。”顾靳原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耳后,眼角往上挑了几分。
司机只管专注着开车,视线从来不会往后座上看上一眼,可即使是这样,也知道这氛围比不是太好。
这个男人是她丈夫,可她早知道,离那样一天不远了。
修长的手指温暖异常,带着些熟悉的触感。
司机犹豫了一瞬,却是发动了引擎,呼啸而过。
“嫌冷。”惜字如金的男人只抛下这么两个字,语气冷硬生涩。
这声响预示着那人的怒气。
……
不做家人,不做朋友,就当做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也许是太累了,蔚宛泡了个热水澡,却差点就在浴缸里睡着了,水温逐渐冷下来之时,她才堪堪转醒。
男人的手!
“好啊。”蔚宛想也没想便答应。
想了想,还是回大院吧。一个人的地方,实在是太冷清。
“要是能吵起来就好了。”她自嘲地笑了笑,车窗并未合上。雪后初晴,微凉的风透过窗子拂面而来,凉意渐生。
耳畔交织着男人平缓的呼吸声,闭上眼睛努力的忽略着这人的存在,陷入一片混沉之中。
但是很奇怪,她不觉得疼。
*
一片相继无言的沉默。
星星点点的在大片的雪白之上显得尤为明显,男人眸子暗沉了一瞬,遂转过身向外走去。
餐桌上,顾靳城和蔚宛坐在了面对面的位置。
因为他那一句,不知悔改?
不知道楼下在说着什么,一幅欢声笑语的画面。
忽而,蔚宛嘲讽般地轻笑,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反问道:“你要缅怀她是你的事情,你痛苦,我难道就要和你一样痛苦?再怎么样她不是我亲手杀死的,很遗憾,你不能为她报仇。”
不过在下一秒,她直接伸手去开车门,这猝不及防间,将司机吓得不轻。
修长的手指从她掌心中抽离,将还在响着的手机按下。音乐骤然停歇,一室寂静。
“不用。”他冷淡的说出这两个字,脸色阴沉着,眸色与这无尽的黑暗交织在一起,沉着一片深冷的海。
看景是假的,找个借口出来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家兄嫂之间的冷战与隔阂,冷战?好像也不见得。
身后是男人温暖的胸膛,她的思绪慢慢回转,在闻到男人身上的酒气之时,她彻底的醒来。
闻言立马拿起手机侧着脸猛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到什么。
“别看了,就是小草莓。耳朵后方,脖子上方。”
蔚宛伸手捂住了耳朵,神情变得消沉,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原,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嗯,毕竟他面瘫,谁也不知道他成天想什么。”兄弟两岁数差了两岁,性子上却是天差地别。
全家人都心照不宣地忘了那个人以及那些事,就像有些看似愈合的伤口,底下却是溃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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