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极了。他问得理所当然,她却试图挣脱他的手。

“即使是柳微澜。”

她深爱着楚奚,又怎么可能愿意放开手?只是,她真的受不了这种事情,她无法忍受有别的女人存在在他的身边,连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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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我们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说话吗?”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五官轮廓,眼前的视线便一暗,顷刻,双唇便被封住。

她的心,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沉沦了,从她答应跟他结婚的那一刻,她的地位就已经是处于劣势的,甚至,爱得越深陷得越深的人,便越是付出得多。

楚奚蹙起了眉头,她简直就是把他当作了透明人一样对待,这样他无法接受的。

她再也忍不住,抱着儿子小声地哭了起来。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心痛得几乎要麻木掉。

“不回去了,公司里还有其他的同事,也不差我这一个。况且,景卿也知道我担心你,肯定没心思工作,所以就直接放我大假了。”

他的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那攥住她腕部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就怕自己一松开,就再也无法把她捉住。

随后,他便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吃过了早餐,月嫂也到了,她跟陌宛说了一声,便搭着电梯下楼,到父亲那里去看看。

“我去哪与你无关,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一丝的关系。”

“浅浅,过来吃点早餐吧!”

“你可以将你老婆和孩子丢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只一心去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以为,我是你的狗,你离开,我就该盼着;你回来,我就该热情地欢迎你?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唯有留下来,小米粒才会在你的身边。他现在还这么小,你应该是舍不得离开他吧?况且,我想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幼小的孩子来说,一个健全的家庭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不是么?”

容浅偏过头,她是没有后悔自己的举动,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寻冉馨月的踪迹,可是,就算被她找到了那又怎么样?冉馨月也不见得会愿意跟她回来。既然冉馨月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也就是说,她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通通都抛弃了,包括她和父亲在内。

这两年来,她一再地忍,一再地选择不闻不问,就只是想要留在他的身边,期盼他终有一天能够回家。

他被她咬伤了。

“那么柳微澜呢?你要将她置于什么地步?你……不是爱她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楚奚站在那里,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关于这一点,她自然是知道的。

容浅阖了阖眼,自发生了接二连三的事情后,她真的觉得,时间好漫长。

他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既然毫不犹豫丢下她奔至柳微澜的身边,应该是很爱柳微澜的,不是么?那为什么还要执意地将她留在他的身边?为了小米粒?这不太可能。

“陌宛,对不起,麻烦到你了。”

她瞪大了眼,无法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他就从未想过要替柳微澜正名吗?他就没有打算要与她离婚然后娶柳微澜为妻吗?

“你父亲那边,我会交代医生好生照料,保证他能平安。至于小米粒这边,我会再过来的,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因为我知道,现在你不会想看见我。”

她是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她能不在乎他的过去,但是,她却无法与另一个女人同时享用自己的男人。

她仅仅的一句,就让他彻底黑了脸。

而她,根本就不允许有拒绝的权利,她就唯有接受,接受她的丈夫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

“那么,你不要小米粒了吗?”

容浅抬起头看他,他的脸上明显带着丝丝的疲惫,她不禁觉得可笑。

她在想,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柳微澜热吻?是不是他也曾抱住柳微澜耳鬓厮磨?

看样子,父亲的情况还是一样,因为至今仍在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内,所以,她并不敢确定父亲到底会不会有事。

不然的话,她实在想出他到底为什么不和她离婚而娶柳微澜。

是不是代表着,柳微澜就跟那些所谓的替身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昂起头,不管多少次,她所说的话,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她只能被迫地承受着他犹如暴风雨一般的吻,这个吻,几乎把她的所有的呼吸全部给剥夺掉。

“你是我的老婆,你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

“你走吧!起码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她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

她只能在心里祈祷,现在,她已经失去了母亲了,不想再失去父亲了。

容家与楚家不一样,容家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有谁会在乎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的想法?

陌宛头也不抬,只忙着逗弄小米粒的睡脸。

爱一个人,就等同于将一把能够伤害到自己的刀,交到了那个人的手上。不管她被伤得多重,流血再多,也不能有怨言,因为这都是她自己讨来的,是她亲手给予楚奚的权利。

病床上,本该在沉睡的小米粒突然哭闹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盈满了鼻腔,只是,她却没再感觉到以往的那种幸福感。只有满满的恶心,充斥着她的喉间。

他不爱她,又怎么可能会爱她的孩子?

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她也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理智地站起来毫不犹豫地离开。但是,那是旁观者的想法,但凡是陷入其中的当局者,都是无法像旁观者那样果断地做出任何决定的。如果能,那便代表从未投入过真心。

“既然你做不到,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我说出口?楚奚,你凭什么以为我必须承受这样的事情?在我和柳微澜之间,你就只能选择一个人。”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他斗,也没有资本跟他斗,只因为,她从来都是站在弱势的这一边。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还需要说这么一些见外的话么?”

可是楚家是食物链顶端的,况且,楚家在双城是名门,自然,多的是愿意给面子的人。

楚奚开口了,然而,他的话,却教她一震。

她只能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话。

他的手慢慢收紧,语气也不自觉重了些。

“是啊,我就是在闹脾气,我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在闹脾气。”

她等待了许久,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他几近低吼般说出了这番话,她仰起了小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还不至于心胸豁达到这种无私的地步。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楚奚的帮助,因为她知道,就算拒绝了也没用,况且,她现在的能力,确实是不足以承担父亲昂贵的费用。

她的话,让他的身子倏然绷紧,随即,男人的眉梢染上了一丝的愠怒。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她真的不认识楚奚这个人。

男人吃痛,下意识地退出,她得到了空隙,用尽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推,他被自己推至了几步之外。

“即使是柳微澜?”

到达重症监护区,她站在那里,隔着那一扇透明的玻璃,看着那依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容寇北,神色难免有些复杂。

没有多想,他便攥住了她的手。

但是不对啊,她清楚地知道,柳微澜与那些替身是不一样的,楚奚的心里,是藏着一个柳微澜的。

她将早餐放下,声音略略有些低。

“我要你离开柳微澜,以后都不再接近柳微澜,你能做得到么?”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然,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援臂一伸,一把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握紧了拳头,危险地眯起了眼,声音低沉。

容浅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来回的奔波,再加上精神压力过大,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终于,当她站在父亲的病房前时,眼前的视线一黑,便昏倒在了地上。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陌宛焦急的容颜立即便印入了眼帘。

见她终于好不容易醒过来,陌宛显然松了一口气,上前搀扶着她让她坐起来。

容浅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在病房内,或许是陌宛使了个法子,把她也一并弄到了小米粒的房间,也就在小米粒的病床旁多摆了一张病床。

不由得庆幸,这间房间很大,足以摆得下两张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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