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浅浅,我现在得回公司。要不,我下次再陪你?”他捏了一把她的脸,出言警告。

又等了一会儿,柳微澜这才从里头出来。

她接起说了好几次,而后,抬起头一脸抱歉地看着她。

只是,很显然的,那个男人在出门前,是交代了底下的佣人。因此,佣人们见她换了衣服下楼来,一副要出门的模样,急忙走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她找人伤了我家的浅浅啊!怎么可以无罪释放?说什么她也是个受害者?我呸!她哪门子像是个受害者了?明明就是一个施加者!”

容浅站起身,看着那新提交上去的“真凶”被铐上手铐,而一旁的柳微澜,正被警察解开手铐,她转眸看向了陌宛。

听见这话,楚师源很不屑地笑了起来。

小米粒是早就醒了,正由月嫂抱着喂奶,她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楚奚的身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凑到鼻前仔细地嗅了嗅。

“你怎么可以这么认为呢?哪有父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理所当然的,我这个父亲,也是爱你的。”

她们到来的时间刚刚好,没等几分钟,就宣布开庭了。

“如果你能爱上她,我当然会很高兴,但是,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太过于勉强你。不过,你今天既然来了,那么,我想提醒你一句,别忘了我交代你去做的事情。”

楚师源仍然坐在那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那一直挂着的笑慢慢地落下。

然而,楚奚却是冷哼了一声。

被告一方,也就是柳微澜这一方,律师方面提出了新的证据,证实柳微澜并非所谓的幕后主谋,而是一个受害者。律师的话便是,柳微澜是无辜的,她是被人陷害,才导使冠上了“幕后主谋”的头衔。

按下接听键,随即,那头便传来了陌宛熟悉的声音。

听见她不会勉强自己,陌宛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宣判,其实,她也隐约能够猜到。

但那隐藏在璀璨阳光下的凌厉冷风,如果稍稍不注意,就能在一瞬间把人给彻底冻僵。

出到门口,调成震动的手机突然有了动静。

柳微澜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哭得是撕心裂肺。

等到许久以后,他才慢吞吞地开口。

不得不说,楚奚越来越像以前的他了,无论,是在哪一个方面。

晚上接近零点,楚奚才终于回来。

每个人都在算计,而这一场算计,看似,是与……当年的某一个人有关。

“楚奚,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爸。”

她说了几句,这才告别了她,到外头去打车。

容浅显得有些无奈。

她也仅仅知道这些而已,详细一点的,她就不清楚了。但是她想,这案子,柳家人应该不会袖手旁观才对。

这个“爱”字,只会让他觉得可笑。

“我们走吧!”

楚师源嘴角的笑变得有些牵强。

容浅勾唇一笑,也没有拒绝,两人约好了时间以后,她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谈起妈?”

但是,景卿的电话中所提到的那个她亲手接管的业务,却又是迫在眉睫。

浅酌了一口,这年轻男人并没有说话。

“你别想太多了,那种坏女人,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她的!就算没人收拾她,老天爷也会收拾她的!”

这话普一落地,一抹顷长身影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随即,在他旁边坐下,拿起了茶盘上的另一杯茶。

容浅直至晚上,都亲自带着小米粒,小孩子长得很快,似乎一眨眼的功夫,本来挺瘦的一个婴儿,现在是长成了一个小胖子。每次见到她,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总是会咿咿呀呀地朝她伸出手,就像是在要抱抱。

陌宛始终有些不放心,刚刚才看见那个女人被无罪释放,她知道,好友此刻的心情肯定是不太好的。

他笑出声来,声音就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

闻言,她瞪大了眼,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他能更像我一点,也不必我这样提防着他。也罢,毕竟是太过年轻,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自她被带回御庭以后,楚维曾经来过电话,询问过她的情况。知道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容浅没有说话。

本该是铁证如山,然而,却在这法庭之上,骤变成了她完全意料不到的局面。

“好好照顾小米粒,我出去了!”

这个结果,是谁都料不到的。

容浅并没有动弹,只是闭着眼睛,装作已然熟睡。

好半晌以后,他才对着空气道了一声。

只是没想到,所谓的法律,却始终还是偏向了权势。

……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当初不会想要我这一个孩子吧?毕竟,当年我的存在,对你和妈来说,都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意外。而偏偏就是我这个意外,让当年极欲想要离开你的我的母亲,不得不为了我,而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他摸着妹妹的头,心思繁芜。

她走过去拿起一看,打开电话的是陌宛。

陌宛禁不住一脸的失望。

柳微澜伤人的事,毕竟,也与她有些关系,同时,她也想知道,身为主谋的柳微澜,是不是会锒铛入狱,承受她该承受的惩罚。

柳微澜的案子在两点开庭,时间很充裕,她换好了衣服,便拿起皮包准备下楼,刚走出一步,便突然想起了楚奚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她瞟了一眼过去,那佣人立即便噤了声。

吃过了午饭,她便上楼去换衣服。

柳微澜一直都是耸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看得出来,容浅对于宣判的结果有些失望。

外头,阳光依然灿烂。

这中途,举动都是故意放轻的,像是深怕会吵醒她一样。

虽然,楚奚是跟她说过,不许她出门,但是,那个男人并没有资格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想去哪就去哪,根本就无须他来过问。

她低声地唧咕了几句,为免心堵,便不再去看地随着容浅一起走了出去。

其实,他早该猜到,她会过来听审,才会一直等待,不愿在法庭内以那样的方式与她碰面。

“那不就代表着,柳微澜的判刑不会很重吗?该不会,闹到后头,那女人被无罪释放了吧?”

茶香很宜人,然而,嗅得太多,容易让人昏眩而认不清眼前的事实。

“没事,你去吧!我等会儿就自己回家。”

柳微澜是谁?柳微澜可是柳家的人,而柳家在双城有着非一般的势力,家里人出了事,不管怎么样,柳家的人一定会出面的吧?

容浅也没怎么介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洗完澡后,他磨蹭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爬上床。

相对陌宛的愤怒,容浅显得是一脸的平静。

法庭上,气氛有些凝结,她看了看,来听审的人不多,也没见着像是柳微澜家人的人,大概,柳家没有人过来吧?

等到她走后,容浅才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天,摩挲着臂膀,总觉得有些冷。

想起冉馨月,她的眼眶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心底的难过让她的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她阖了阖眼,努力地平复情绪,这才抬起步伐走向了停车场。

“纵使我和你妈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导致她之后郁郁而终,但不可否认的是,你妈临终前,千交代万交代让我好好照料你,况且,你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一个傀儡?楚奚,你想太多了。”

“你昨天才出院,自己开车可以吗?你手不是还伤着?”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那未说出口的话,他和他都懂。

“儿子?在我看来,我这个儿子在你眼里,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傀儡。”

楚师源放下杯子,蹙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并真诚地看着他。

“以后都别再做出这种事来了!下一次,我可保证不了依然会像这样一样保你。你呀,就得吃吃教训,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不要仗着我们宠你,就无法无天了。”

柳微澜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若要她不对付容浅,不把楚奚抢回来,她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一次,不得不说,的确是让她吃到了教训。但是,这个教训却是让她明白,下一次,她必定要做得隐晦一些,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被人抓到了把柄。

然而,她真正的心思,柳哲翰并不知道。

在柳微澜和容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这个决定,从一开始,就好像一个心魔一般缠绕着他,让他对容浅心存内疚。

他抿着唇,心里在想,是他对不住容浅了,但如果可以的话,关于这一件事,他是希望永远都不会被容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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