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我妈举办葬礼?他以为他有什么资格代替我这么做?我才是我妈的女儿!”月嫂叹了一口气,把托盘放到一边,然后,走了过去。

“太太,我说,你母亲的尸首已经被先生认领了,我还听说,先生打算过几天就给你母亲举办葬礼……”

月嫂被迫无奈,只能应声。

她坐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掀开被子躺进去。

柳微澜的回归,以及她说的那些话,都彻底将她从美梦中叫醒过来,让她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

她在想,倘若,楚奚真的打算将她囚禁一辈子,指不定,她就一辈子都不能见到小米粒了吧?

“太太,你母亲的尸首已经被先生认领了。”

这期间,容浅的好友景卿和陌宛曾经来过,好几次想要见见容浅,都遭到了拒绝。

何不如,从不曾相遇过,也从不曾相守过。

把该说的话都说开了,往后,她就能跟他断得干干脆脆。最好,是在街上碰见了,也都不会各自打招呼,而是陌生得擦肩而过。

当房门合上的瞬间,她的双腿也禁不住一软,而后,便跌坐在了地上。

说着,就连忙把落地窗给关上,再拿遥控器把房内的暖气打开,以免冷着了容浅。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楚奚,如果你真的爱小米粒,那么,就放我和儿子走吧!”

这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

由于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是过分的嘶哑,甚至还有些含糊不清。

陌宛骂得很难听,不顾佣人的阻拦就大步大步地走进来,在她的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那个较为沉默的景卿。

但是,他唯一不会给她的,是她喜欢的自由。

这段日子,他让人在园里种下了不少的香樟树,还有很多她喜欢的,每天只要她推开窗,就能看见那片海,就连空气中,也飘荡着香樟树的气味。

他知道容浅抵触他,所以,这半个月以来,他都没再回房,而是自己一个人睡在了书房,有时候太累,就随便挑了间客房睡上一觉。

楚奚懒懒地抬眸,瞥了她一眼。

怕是再过不久,就会下雪了吧?

她是真的那么想过。

她只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而月嫂,则成为了最无辜的人而已。

可以说,楚奚是直接把公司的事情全部都搬回了家,如果有需要签名的文件,都是由秘书从公司里带过来让他签名,再带回去执行。

一定是这样吧?不然的话,容浅不可能会不联系她的,就算是生再大的病,半个月的时间,也该是痊愈了。

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容浅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每天他让月嫂上去房间好几回,每次月嫂下来,他都会询问一下关于容浅事情。

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落地窗的门大大地敞开,冷风呼啸地吹了进来,把她的长发以及及膝长裙也吹了起来。

容浅抬起头看向她,声音极冷。

她当真以为,在她说了那些话以后,楚奚该是识相放了她才对。

这段日子以来,容浅被锁在房间内多久,楚奚就在家里呆了多久。

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攥成了拳头,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讥讽。

这个女人,又来闹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过去的她已经哭过太多次了,从今往后,她不想再为这个男人落泪,也不想再继续过着那么卑微的日子。

男人抿着薄唇,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好半晌以后,他转过了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

月嫂想起了上楼前楚奚吩咐过她的话,便试探性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轻声地开口。

“太太,先生他只是想尽一下做女婿的责任……”

可就算劝得再久,说到喉咙都干了,她就是偏偏不吃。

“先生,你什么时候才打算将太太放出来?她整天这样呆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她现在已经越来越瘦了,我怕……”

这半个月以来,她都不能联系上容浅,多次打手机,都是关机的状态。容浅可是甚少会关机的人,而且这一关机,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怎么能教她不担心?

其实,她是知道的,楚奚在这段时间,对外是说容浅生病了,所以便一直不能见人,他也把事情搬到了家中进行。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疑有他,但久而久之,很多人就开始奇怪,为什么容浅这一病,竟是病了半个月。

她本就有些感觉得到,但她那时候想,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孩子,那么,指不定他就会安定下来。

他以为,他这就是对她的宠爱,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自以为是的宠爱,对她来说,只会是伤害。

但她真的不甘心,不愿意就这样松开手,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孩子。

他彻底将她当成了笼中鸟来圈养,用一切她喜欢的东西,却把她锁在只有他的世界里,折断了她的双翼,让她哪都去不了,也不能去。

“这样的话,每次我过来,你都要说一遍!我都会背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阻挡住我要见浅浅的脚步了吗?我告诉你,想也别想!我就是要见她!你不让我见,我就每天来一次!来到你厌烦为止!”

那一连串的脚步声,直到走至床前才停下,而后,身后的床铺微微下陷。

她立即闭上眼睛,假装睡熟。

他说完这话,没过多久就起身走了。

他似是在努力地讨好她,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他抬眸,看着二楼的方向,目光深沉。

闻言,他勾起了一笑。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尤为的咄咄逼人。

她并不是故意想对月嫂恶言相对的,她被困在这房间里的时间太久,对楚奚的恨,让她蔓延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就算今天不是月嫂过来告诉她冉馨月的事,而是由其他人来,她也一样会发怒的。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完整说出来,便因为她的眼神而被迫打住。

她是真的很想见见小米粒,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她没有办法去真正见他。

似乎,这半个月以来,每当她进来,都会看见容浅那么地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天,也不管天气到底有多冷,也依然没有改变过。

容浅阖了阖眼,把那眼眶内的热给强行逼了回去。

可是,那个男人却什么都没有做,仍然把她锁在房间里,日复一日。

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就好像是气极了似的。

月嫂一愣,看着她脚上的脚链,以及空洞的双眸,最后,只能低着声音说了一句。

他淡淡地瞥了过去,那目光极冷。

她看着落地窗外的天,冷不防,房门在这个时候悄然被人轻轻推开。

男人蹙起了眉头,那声音虽然是从门口的地方传来,但是,他还是能听出,那是属于容浅好友陌宛的声音。

等到夜深了,他还会偷偷跑进去,停留几分钟再出来。

容浅坐在那里,眼里溢出了黯淡。

经过他这么一说,月嫂忍不住问了出口。

“他像是我妈的女婿了吗?我妈生前,他有待我妈好过吗?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热地对待!现在,竟然还想给我妈举办葬礼?真是可笑!”

现在,她愿意放开手了,愿意成全他和柳微澜了,却又是为什么,他始终不愿意让她走?

“你是说,你当初会早产,都是因为柳微澜?她私地下曾经找过你?”

“太太,”她走到她旁边唤了声,“回屋吧!你这样会冷出病来的,我给你端了些你爱吃的红豆羹,还是热的,你赶紧吃一吃吧!”

楚奚越是不让她见容浅,那就代表着越有问题。

“楚奚!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到底想对我家浅浅做些什么,但我要提醒你,我家浅浅有我在背后撑腰,你要是敢对她做些什么,我陌宛跟你没完!就算是拼命,我也会为了浅浅跟你拼命!”

男人的眸光渐冷。

敢这样威胁他的人,还是头一个。

若不是顾念到她身后的那个人,他早就让人给他撵出去了,还至于让这个嚣张的女人站在这里对他指手划脚么?

“什么叫你家的浅浅?容浅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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