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是,为了一笔钱,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吗?
最后,他站定在她的面前,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开口的一句,就将她所有仅存的希望全部打碎。
“不知道?”
“浅浅,我对你这么好,你应该会把容沫兰留给你的东西全部都给我吧?”
她再环视了一周,这地方,不是楚宅,很显然的,是一个很大的仓库。
她看着他,对于他的话,她是有些糊涂。
他停了下来,丝毫不觉得,他接下来的话,听在她的耳里,是万般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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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渐渐地从黑暗之中走到了光线下,只是那张脸,是记忆中的熟悉,甚至是在一瞬间,证实了她所有的想法。
楚师源又是一阵大笑,那张脸,在灯光只下变得逐渐扭曲了起来。
他期望在楚奚的脸上,看到一丝心疼以及紧张。
太多的疑问充斥在她的脑子里,她只能呆呆地看着楚师源,机械性地开口。
难道,容沫兰当初从楚师源那里拿走的,不止这一笔遗产,还有其他的东西?
本来,容浅还猜想不出来的人到底是谁,直至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实现范围内,她的瞳孔禁不住一缩。
很显然的,楚师源对于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
而他做了那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那笔遗产。
“这是我给你们容家的一个小小的警告!既然当初,容沫兰拿走了那些东西,那么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们容家必须付出的代价!你也别怪我!是你妈让我有机可趁!她耐不住寂寞!我随便找了个人去勾搭她,没几天她就上钩了!我也算仁慈了!两年以后才给了你们这一个警告!可是你们却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容寇北明明就知道遗产的事,他老婆死了,他竟然还像他妹妹那样死咬着那笔钱不放!真是活该!”
她在楚家被敲晕,然后,置身在这个仓库里,被绑住了手脚,不管怎么样,整件事情,都是与楚家有关的。
他顿了顿,而后冷笑地看着容浅。
“不过是九亿的钱以及一些物业罢了,我姑姑已经死了,你为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容浅的身子紧绷,隐约能感觉得到那匕首的森森寒意。
天知道,她多希望,来的人不是他。
楚师源冷哼一声,微微昂起头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九亿的钱以及一些物业?她留给你的遗产,就只有这些了?”
容浅的身子不停地在颤抖,她当真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原来,一开始他就在装,装作对她很好,装作很喜欢她想让她成为他的儿媳,装作他是站在她这边的……然而,这一切,通通都是假的,是虚伪的面具。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在一瞬间传至了四肢百骇。
“从一开始,我就是故意装作相中了你,让你成为楚奚的妻子的!因为我知道,你在二十三岁会得到那一笔遗产!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楚奚没有如我所愿地爱上你,而是爱上了那一个柳微澜!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装作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故意将他们拆散了,将你安排在楚奚的身边,让你们结婚!我知道你爱楚奚,我就满足你,让你嫁给他,这样一来,指不定等你得到了遗产以后,就会把那些钱交给我……”
“你想要那笔遗产?”
她瞪大了眼,眼瞳内,尽是不敢置信。
楚师源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模糊不清。
记忆中的楚师源,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更不会用一副低等人的眼神看着她。她所记得的那个楚师源,是和蔼可亲的,甚至从未跟她说过一句狠话。
他,真是一个戏子。
“还有楚奚!当真是我好儿子啊!他以为,他那样地保护容寇北,将他安排在一间隐蔽的疗养院,再在旁安插眼线,我就动不了容寇北了吗?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就只会帮着外人!”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愤怒不敢置信,但她还是如实地回答了。
“容沫兰就是一个贼!偷偷地从我这里拿走了那笔钱,甚至是占为己有!她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让我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了吗?别做梦了!”
这仓库不是很大,但却是异常的安静,墙上有好几出通风口,大雨声以及轰隆声就是从那个口子传进来的。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我姑姑留了一笔遗产给我,甚至还知道那是价值十亿的遗产?”
她突然想起了容寇北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当时,容寇北告诉她,冉馨月是被楚师源害死的,楚师源想要从他们容家得到一样东西,甚至,容寇北还叮嘱过她,一定要提防着楚师源。
她抓到了重点,隐约地感觉得到,内心似乎有什么,正在逐渐地崩塌。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脸色骤然一变。
所以,他走到了容浅的身旁,手用力地揪住了她的头发,让她被迫昂起头。看着她露出一脸吃痛的模样,他就觉得痛快得很。
“你要怪,就怪你那个姑姑。她人死了,钱却怎么都要拿在手里不肯还给我,甚至是以遗产的方式留给了你!她这是在害了你!她就是把你给扯进这浑水里!”
容浅的脸白得吓人。
周遭空落落的一片,只有不远处堆放了一些货品,虽然有些远,但她还是能看见那箱子上头标志的危险字眼。
没想,楚师源冷哼一声,反问了她一句。
“你以为,你姑姑怎么会留给你这一大笔钱?那可是价值十亿的遗产!你们容家是什么背景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竟然还妄想得到那笔钱,真是笑话!”
“你不是希望我过来吗?我来了,你想怎么样?”
到底,是他的儿子,他自己都装了这么多年,他就不信,容浅当真在他心里一点痕迹都没有。
“去把他带进来!”
他揪住了她的衣领,面容狰狞。
“爸……”
容浅张了张嘴,唇边尽是苦涩。
闻言,楚师源立即收敛那外露的情绪,转过头吩咐那个人。
她默了很久,才吐出了三个字。
楚师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等的,就是他。
她想动弹,却被绳子捆得死死的,她没了办法,只能继续以这姿态抬起头仰望他。
容浅不知道到底在这仓库里呆了有多久。
然而,楚奚仍是毫不动容。
容浅咬紧了牙关,她抬起头,望了望四周。
事已至此,他也没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
那个人领命离开。
楚师源的样子在她的瞳仁里慢慢地变得扭曲了起来,他在笑,眼底却是连一点笑意都没有。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那笑声,在过分静谧的仓库里,显得是特别的刺耳。
“那笔钱就这么重要吗?能让你这么多年来假装对我好,甚至是害死了我妈?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一条人命?!”
甚至,最让人心寒的是,这个谜局,有极大的可能跟楚家有关。
可是,直到这个时候,她却有了怀疑。
“你姑姑留给你的?”
她阖了阖眼,心里也明白,如今,是再也没有了自欺欺人的资格了。
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她出声大喊,也不会有人出现。
楚奚缓步地走了过来,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带其他人。
“她倒好,死了一了百了,她可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吗?”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步伐缓慢而悠闲,在走到他们面前以后,目光便扫过了她,最后落在了楚师源的身上。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她原先只以为,容沫兰有一笔遗产,指不定是自己的。可是,若仔细想想,容沫兰根本不可能有那么一笔遗产,容家的情况她是知道的,那样的背景,十亿为什么当初不拿出来?为什么要藏了二十三年?
他在喃喃自语,而容浅,却捕捉到了他话中的重点。
楚师源看着楚奚,他在赌,赌楚奚的心里,有没有容浅。
如果有,那他今天就赢定了,但如果没有,也没关系,他还有其他的把柄。
“那若是我在她的脖子上划下一刀,你会怎么样?我想,你应该也会清楚那样的后果,这脖子的地方,有时候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足以让一个人毙命!”
他说的,都是事实,他倒是想要看看,楚奚到底会怎么样。
楚师源的手稍微动了动,让刀锋更加逼近那皮肤,随后,他看向了他。
“容沫兰藏起来的那东西,其是在你那里吧?我把容家翻了个遍,却怎么都没能找到。就连容寇北那里也没有,唯一能够解释的是,那东西就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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