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保安队的人,雷子明说道:“你们作为中国人,在日本人打进来的时候,不思报国,反而替汉奸做事,这就是不可饶恕的行为,你们从现在开始,拿上枪,外面就是游击队的人,你们投奔他们吧,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活着,就要堂堂正正做人,活出一个人真正的风采出来,头可断血可流,中国人的志气不能丢,苟延残喘也只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助纣为虐的人,早晚会有报应的,杀人者,人恒杀之,要杀人,就去杀日本人,他们也没啥了不起的,死在老子手下的鬼子少说也有四五百人,一枪一个,老子的手绝对不会手软,心里也是痛痛快快的,希望你们能够幡然悔悟,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活出中国人的骨气来,不要这样畏畏缩缩的,让人瞧不起你们的行为,好好想一想吧,你们的祖宗可都是在地下看着你们呢。”“我,我十九岁了。”
雷子明说教了这些之后,看着左富贵拿着一个小箱子出来了,这才对那些脸有愧色的保安们说道:“去吧,好好反思反思。”
那些人在宁玲的枪口的威逼下,终于把枪放了下来,雷子明的模样太凶恶了一点,嘴角上的那块伤疤翻成一道深沟,破坏了脸上的皮肤,算是长相极丑的男人,给他平添了凶恶之气,尤其是一双杀气凛凛的眼睛,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雷子明没再理会他,对那些人说道:“怎么?你们还真的对左富贵忠心耿耿啊?你们死了,他能养活你们的一家老小?都把枪放下来,老子杀的是日本人,不是中国人,若不是看在你们都是中国人的面子上,早就送你们见阎罗王了。”
左富贵鞠躬作揖地说道:“好汉,好汉,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你的,只是求求你,不要杀我,千万不要杀我啊,这个家,只能依靠我了,我死了,他们也活不成了。”
那个人的脸红了红,点点头说道:“是啊,就是这样的,我也觉得奇怪呢。”
保安队的人这才像是得到特赦一般,一哄而散,雷子明接过左富贵手里的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绿绿的日本人的钞票,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和金条什么的财物,他掂了掂小箱子,说道:“你以后要记住教训,不要再给日本人做事了,我这是在帮你,抗战马上就要胜利了,希望你能正确选择出路,不要被人利用了,以后就像是狗一样死去,就这样吧,不必相送了。”
雷子明指着自己的脸说道:“逼着你?他们怎么不来逼着我?他们来逼我,我上去就是一枪,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不扛枪去抗日,倒是跟在日本人的后面欺压自己的同胞,你还有脸活着,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日本人如果没有你们这些汉奸的帮助,他们能在中国站得住脚?他们就是再厉害,从人数上也无法统治这么大的国家,你们这些人助纣为虐,扯虎皮拉大旗,比鬼子还要可恨,最可恨的是,你们欺压的对象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谁家有钱了,扣上一定抗日的帽子,把人家的钱财搜刮一空,谁家的女子漂亮,你们说给日本人听,把人家的女子拉出去,讨好日本人,这都是你们这些人最拿手的行为。”
雷子明冷笑一声,说道:“想活命?很好办,钱消灾吧,这个,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你十九岁,你妈妈八十了,你妈妈到了六十岁还能怀孕?”
雷子明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抢的,手里有枪的人在这个年头还能饿死不成?”雷子明的身上始终带着匪气,在最艰苦的岁月中,还是不会忘记给自己打算,他穿得好吃得好,当然,身手更是让人佩服,很有一个当枭雄的潜质。
雷子明把要走的意思对曹元真说了,曹元真感慨地说道:“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你就留在这里,也不算是违背了国民党的旨意,何必要走呢?”
雷子明笑道:“国仇家恨啊,国仇固然要报,家恨也要雪耻的,我还有事,不能像你们一样为了理想去抛头颅洒热血,你们都是有信仰的人,我就是一个农民,居家过日子,是我的理想,你不要再劝留了,我们事先说好的,帮你打下县城,解决困难了,那么,我就该走了,青山绿水,后会有期,等我在北方混不下去了,就回来找你,你可不能避而不见啊。”
“放心吧,我们游击队的大门始终是为你敞开的。”曹元真慨然说道。
这一战,游击队真的打出了威风,打出了中国人的志气,他们不但收编了一百多个受过军事训练的伪军,还获得了大量的物质,这些东西都是游击队紧缺的物资,把被鬼子关押的囚犯也释放了出来,这些人有的是抗日的人员,有的是被鬼子抓来的无辜百姓,以后的几年里,这支游击队发展壮大的速度快了很多,在大别山地区声威赫赫,让鬼子头痛得很,数次派人进山剿灭游击队,却被熟悉地形地理的游击队打得人仰马翻,后来,鬼子不敢轻易进山剿匪了,而是龟缩在县城里不敢出城门,在抗战胜利之前,曹元真的人在跟敌人的作战中就没再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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