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碗筷洗好,发现汤煲里的汤早就是保温状态了,不由叫裴素芬,“妈,这汤早就好了呀!还不开始吃饭?”阮流筝赶紧拿出来,“妈,这个我不能要,您自己拿着。”
谁来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
“妈!您还真还了啊?”阮流筝惊道。
他将碗放在她面前,起了身,“爸妈,我去拿吧!”
阮朗嘻嘻一笑,“姐姐瞪我干嘛?不让喝啊?姐夫你喝不喝啊?”
汤煲里热气腾腾,果然还煲着一锅汤。
阮朗这时候也笑了,“嗨,都是自己人,推来推去客气什么呀!姐夫自己去拿呗,又不是找不到!”
她还没接呢,阮建忠和裴素芬就连忙道,“不用给她,她自己去拿!”
“是是是!”裴素芬忙道,“还有个汤!我来吧!”
这么贵的东西,虽然是送给爸爸的,可她心里还是觉得有压力,沉沉的。
“……”阮流筝无语,她瞪他不是因为管着宁至谦不喝酒好吗?当即沉了脸,“阮朗你消停点!爸爸是不能喝酒的!”
裴素芬笑了笑,“说说又不会真说坏了,你拿着,我就不说了!”
她一时也忘了这回事,等她端着汤碗出来时,他已经坐下了,四副碗筷分配完毕,她自己没份儿……
裴素芬一喜,“来了来了!”立即赶去开门去了。
“朋友那弄的,您看着还行吧?有没有坑我?”他立在一边问。
裴素芬却只顾着迎他进来,还吩咐,“阮朗,倒水啊!”
从他来到家门口,他就一直是全家的中心,没人注意到流筝的存在,他的目光也始终没落在她身上,好像在表明他是为了这根木头来的,又不是为她!现在终于有人注意她了!可是,她并没有那么高兴啊!
她正是想问,是不是叫了其他人!至于这其他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三个男人又是谈笑风生又是敬酒干杯的,开心极了,裴素芬则只顾着给他布菜,她完全成了被忽视的角落。
“还等?”阮流筝往厨房走去,“还有什么菜没好吗?我来帮忙。”
裴素芬做了一个敲阮朗脑袋的动作,“胡说八道!至谦是客人!”
“那还好,只要是好货就行,我就怕人欺我这个外行!爸,生日快乐!”他眼里浮出欢喜来,大约也是看到阮建忠对这崖柏的喜欢。
“不会,没关系!”他任阮朗给他斟了酒。
从这对话里,阮流筝便听出来这崖柏他是费了工夫才弄到的,绝不是朋友那里弄来的,否则他怎么会说怕人欺他外行?他的朋友她清楚,待他都是特别实的人。
“还等谁?”话一说完,她就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紧,回头问,“妈,您是不是……”
阮建忠细细看了看,伸出手指头来,“如果不超过这个数,就没坑你。”
她转身进了厨房,把汤煲里的汤盛出来,准备张罗吃饭,没理他。
裴素芬在门口笑着招呼,“至谦,还有他爸,先吃了饭再研究这块木头吧!”
唯独她,站在原处,看着门口人,咬唇不语。
“什么东西啊?”虽然阮建忠不像裴素芬那样,对他的欢喜表现得如此明显,但也看出来很高兴,起身走到门口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宾主尽欢啊,除了她……
“筝儿!”裴素芬按住了她的手,“拿着!我跟你爸收着心里不踏实呢!我们年纪大了,特别是你爸,身体也不太好,万一哪天突然就起不来了,你还得四处去找这张卡,干脆你收着,阮朗是个大手大脚的,我不放心他,你来管着这个家才好。”
一家人的生日聚会,来个前夫,是很尴尬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没有了!你去外面休息看电视吧!累了一天了在家就不要瞎忙乎了!”裴素芬驱赶着她。
裴素芬却接道,“等等!再等等!”
“妈!这怎么行!”阮流筝一听立马反对,“你们俩那几个养老钱,哪能都拿出来呢?说了我还就我还!妈,你们千万别!”
果然,听得爸爸大叹一声,“哎哟,至谦啊!你这上哪儿弄这一整棵上好的崖柏啊?”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
看着妈妈固执的表情,阮流筝也知道,再拒绝也是不行的了,于是收了,想着自己也就是代为保管而已。
裴素芬一笑,慈爱地看着她,“傻女儿,爸爸妈妈的还不是你们的?难道我们还能带进棺材里去?爸爸妈妈对你愧疚着呢。你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就吃亏些,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弟弟,偏我们家里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只能给你们这样的生活,你从小节俭,又给家里争气,长这么大生怕给我们增加负担,性子又傲,这些年存了点钱也很不容易,不能就这样都了,倒是爸爸妈妈,一辈子总有点积蓄的,反正是要给你们的,早给晚给不是一回事?就是积蓄不多,不能给你们别人那样奢侈的生活,委屈你了。”
她并不介意被忽视,恰恰她还不想被关注,只是妈妈的偏爱表现得太明显啊!他碗里已经堆不下菜了好吗?她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还在不断往上堆,简直无语了。
她的眼神却被他发现了,他放下杯子里,眸子里流光一般,“你想吃?”
她瞟他一眼,顿时转开了眼,“不吃!”
心里却在哀叹,男人真的不能喝酒,尤其像他这样的人,好似喝下去所有酒液的颜色全部融进他眼睛里,光影淙淙,只看一眼,就醉得人心慌意摇。
他却拿起筷子,将他碗里的匀了一半给她,声音也如被酒液滋润着,“吃吧,你一晚上都在盯我的碗,自己都没吃了。”
她的脸哄地燃烧了,这语气,如果他不是喝了酒,她一定会认定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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