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朗嘿嘿一笑,把阮流筝叫到了一边。裴素芬很是欢喜儿子这样的依恋,嘴上却说,“傻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嗯,明白就好。”
阮朗大喜,“姐,待会儿我把卡号给你,多少无所谓,你看着给。”
回到家里,阮朗正拖着行李准备出发,晚上的飞机,要去外地做活动。
“那我留意一下。”他道,“有什么问题?阮朗又出事了?”
“我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他问道。
说完,结束了通话,随着车流慢慢挪着车,他那条道比她这边更堵一些,渐渐,两人拉开了距离。
“这就走啊?吃饭了没?”看着这个曾经调皮捣蛋的弟弟如今高大英俊,还开始为前途和事业奔波,心里也十分安慰。
“我不清楚啊!”他似乎有些意外为什么问他,“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其它时间就是在家陪宁想,怎么会知道阮朗的朋友?”
如果阮朗的新朋友都是他认识的,那么非富即贵,又在阮朗这个年纪的,一个个必然出手阔绰,阮朗在那样的圈子里,老混别人的吃喝,未免让人看不起,可是要他也去打肿脸充胖子,又何必?
阮朗嘿嘿一笑,“知我者莫若姐也!”说完又怕姐姐生气,紧跟着解释,“姐,本来这次拍戏赚了点钱,但是毕竟是新人,片酬低啊,而且又给家里买了车,再加上这段时间回来跟朋友们聚了几次,所以……”
“是的。”
“是不是出事了?”他问。
“可是阮朗说他的朋友你都认识。”她有些明白过来,猜测阮朗这家伙一定是打着宁至谦内弟的招牌在外面和人来往,可是,他那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离婚了?
“阮朗!”阮流筝斟酌了一下,还是很认真地跟阮朗说,“不是姐姐反对你交朋友,可是,我们要量力而行啊!这也不是姐姐心疼钱,而是,我们不是那一堆里面的人,没必要往那个堆里扎!”
那边宁想的声音没有了,大概他走开了。
“我想问下你,你知道阮朗最近在和哪些人往来吗?”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一时怔住了,可是也记住了。这句话,后来也成为鞭策她一生医生生涯的警句,也许,这也是她从宁老师身上学到的比技术更重要的东西。
她是个细致的人,越想的深,越多假设冒出来,心里也越惧,匆匆冲洗了,出浴室给宁至谦打电话。
“姐,你放心!我跟从前的朋友都断了来往了,现在这些朋友都很靠谱,姐夫一定也认识的!”阮朗忙道。
“吃了!妈早早地给我做了饭!还是家里的饭好吃,真不想走!”阮朗返身抱着裴素芬。
阮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那个……”
“流筝,当然,不是每一台手术都能百分百成功,我们在一些问题面前仍然束手无策,可是,我们对自己要有要求,在自己的标准里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
“……”心思被看透,有点没面子,低声嘀咕,“我没有等你表扬,我是怕自己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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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不继续追问了,语气柔和了些,“你啊!的确爱瞎操心。”
“你不能允许自己做不好,你的每一次手术都必须是完美的,因为你的任何一次不完美都会造成后果。流筝,你要记住,完美不值得称赞,更不值得骄傲,那是你应该做的,是对一个外科医生的基本要求。”
她默默地听着,当真找到了在学校听老师教诲的感觉。
一看他这为难的样子,阮流筝便知道了,“怎么?缺钱了?”
阮流筝语结,终道,“要多少?”
丁意媛是她自己提起的,本来是顺口问起的,但这一问,倒让她想起下午的事儿来,这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好笑,不知道自己下午那些不自在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做特别的那一个?
“流筝?”
“嗯?”她发现自己的思维又发散出去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问她。
“没什么可说的啊……”她喃喃地。
“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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