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常规答题,他那边会是什么反应?“我等下给辰安打个电话,让他拘着点阮朗,给他找个靠谱点的经纪人带他。”
她觉得这打电话的对白又回到当初他在美国的时候了,他的问题总是那么几个:在干什么呢?吃饭了吗?然后就没了……
原来他知道她是说反的啊?
“……”这么有闲心?可是她的六年有什么好说的呢?全是努力努力努力……不过,她还是挑那些不多的轻松有趣的事情说了。
“丁意媛很聪明,很有悟性,而且反应快、责任心强,虽然性格急躁了点,但真正工作起来稳重又踏实。”他开始细数丁意媛的优点。
他一直沉默不语,她甚至以为他已经不耐烦听了,于是也停了下来不说了,谁知,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却道,“六年就这些?”
“……”就知道,来了……她不觉好笑,“没吃!”
她笑,“那你还尽问些废话?”
“流筝。”他忽又唤道。
他那边一滞,“吃饭了没?”
不过,转念一想,不过懂不懂,也都过去了,不必再回过头去深究。
她愈加肯定,她的推测没错,就是指的不要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就走掉了。
“嗯?”她一直穿着单薄的睡衣站着打电话来着,觉得有些冷,缩进了被子里,枕着软乎乎的枕头,顿觉舒适极了。
可是,总有不一样吧?至少,有宁想,他心里就有一片温柔之处。
“当然不会!”她肯定地回答,他说的意思应该就是不要像今天这样走着走着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是啊,跟从前一样,她完全能想象得到,除了手术还是手术,封闭了自己,禁锢了笑容,像一个苦行僧那样,朝起暮归,心中没有感情,世界也没有颜色。
“……不会什么呀?”怎么说话越来越像打哑谜?
这下她更迷糊了,跟她说丁意媛干什么啊?
“宁老师……”她轻声回应他和宁想的回忆录。
她苦笑,你以前也没看懂过……
“我的生活你不是全都知道吗?跟从前一样。”他轻描淡写地说。
“在干什么呢?”他问。
他是一个不乐于谈自己的人,所以她问的时候,他略略诧异地反问,“我?”
她承认,下午她走的时候的确有点情绪,但是绝不是为了丁意媛主刀或者加入课题组,只是因为那一句“我会在你身边”而已,大概,也是她自己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温暖太多了些,所以当听到他对另一个人说的时候,心里有些落差,但她一向都善于自我调节的,回来被阮朗这么一闹,又泡了个澡,也忘得差不多了。
“在呢!”她又往被子里缩了一点,整个人都缩进去了。
难道他以为她为这个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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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我以为你听睡着了。”
“说说宁想吧。”她提议。这,应该是一个可以让他舒心的话题。
“……”她心里某个地方莫名一痛,他说她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而且还用到总是这样,所以,他其实知道,很早就知道,她过得并没有那么开心,只是她自己把日子过得开心了?
然后,话题又转到医院里的事,这个话题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相同的专业,相同的病人,她一直说到打呵欠都感觉还没说透。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一边说一边合上了眼皮,至于自己在说什么,她都不清楚了。
她睡着了,睡得并不那么沉,可是却开始做梦了,梦里是过去的她,正在睡觉,他晚上临时被医院叫去抢救病人,然后回来,天黑黑的,还没亮,他带着外面的寒气,一身冰凉,来到床边叫她的名字:流筝,流筝……
梦里的她恍恍惚惚的,只觉得一个人睡着冷,听到他的声音,伸臂抱着他,轻声嘀咕,“学长,冷,抱着我……”
而后,怀中抱着个软软的东西,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她觉得头重重的,有点闷痛,怀里抱着枕头,手机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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