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她忙道,“我不饿,下班前才喝了鸡汤呢,我等下回家再吃点。”宁至谦也不客气,站起来道,“宁想,你和奶奶回家。”

“好。”宁守正道。

阮流筝想,也好,这样他可以走过这一段去那边路口再搭车,于是同意了。

“嗯!爷爷!我们跟妈妈吃饭!”宁想用力点头。

车上,他一直在看着外面,经过某酒店的时候,对司机说,“麻烦您在前面停一下。”

记得那时喜欢,喜欢银杏叶黄的时候牵着他的手从这里步行回家,金黄的树叶落在他头上,他肩膀,落在地上,落成一地时光的剪影,晨曦,或余晖,将这满地时光染得华丽逶迤,好像这一辈子还有很长。

“带着呢,在包里。”她拍了拍她的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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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想小大人似的看着他。“爸爸,您送妈妈回家吗?”

“药带着吗?”

阮流筝一边对答如流,一边心里叹息,宁守正除了跟她和宁想说话还能跟谁?

宁守正坐下来的时候,一股酒味,被宁想闻到了。

宁守正是从里面和一群朋友走出来的,肯定是吃过了,但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坐在宁想和温宜中间。

“嗯。”她用力点头。

身上一暖,终究还是他,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直到问到没有话问。

宁守正看了眼温宜,脸色有点僵,“嗯,和朋友喝了一点,推不掉。”

他终于妥协,“好吧,那回去一定记得吃。”

宁守正在宁家的存在,对宁至谦来说,从来都是空无,她知道,而婆婆对他,也总是淡淡的。有时候她想,在宁家,只怕宁守正自己比她更尴尬吧,所以,在这个家里也待不下去,常常躲出去也是一种方法。

“真的真的!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回家吃点儿清淡的,然后好好睡觉。”她努力强调。

“坐坐,你坐着。”宁守正示意。

“这边昨天开始就堵了,维修什么来着。”司机说。

“这儿很少堵车啊?”流筝觉得奇怪,开窗去看。

“刚才你几乎没吃,光顾着说话了。”他道,“去前面再吃点,你以前不是喜欢吃那家的菜吗?现在还开着呢。”

“买单。”温宜也放下了筷子。

在阮流筝眼里,觉得每一次家庭聚餐对宁守正来说都是一件难受的事,但无论温宜和宁至谦的表面如何冷淡,作用是相互的,彼难受,此亦然。

阮流筝还在病中的身体更不抗寒,走了几步,就有些受不了。

自她嫁进宁家,她在宁守正面前就没自在过,并非宁守正这个人苛刻难相处,事实上,见着宁守正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大节日,基本一周能见个两三次就算很不错了,而且这两三次里,她跟宁守正的对话也不会超过三句,可即便是这三句,她都全身绷得紧紧的。

“要不,我自己回去吧?”她自己都觉得,她提这个提议的时候有点弱弱的感觉。

所以现在一见宁守正,她条件反射地绷紧,看看宁至谦,再看看温宜,两人表情都很冷漠,她顿时绷得更紧了。

阮流筝还没来得及算这儿几个人,车怎么坐,他已经迈步走了,她只好匆忙说了声,“宁伯伯,伯母,再见。”然后,紧跟着他离开。

“今年六月,回来好几个月了。”她忙道。

“是的。”他说,而后对她道,“走吧。”

“爷爷……爸爸……”宁想悄悄看了眼宁至谦,然后改口,“医生说,您不能喝酒的。”

这个季节的夜晚,一旦刮风,就冷得发抖。

“那买单吧。”他看向温宜,等她的回答。

“你……”她一双黑眸,在路灯下如秋露一般亮,“我不要,我……”

他按住了她肩膀,“你感冒着,受不了寒。”

“不要,你自己也……”

“我不想明天有人感冒加重又叫我庸医。”

她愣住,抿唇而笑,眼眶渐渐湿润,前方的灯光已模糊不清。

又是一年叶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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