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她开着车,专注地注视着前方。她静静地去了洗手间,再返回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他们兄弟俩的影子,她找到了车钥匙,回家。
阮流筝审视的眼神。
如果没有欲/望,再深的爱和迷恋都只是仰望,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也没有失望的痛;而一旦有了欲/望,就会在欲/望的海里越陷越深,而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痛苦。
萧伊庭还以为自己说对了,凑上去很是关心,“喂,兄弟,真的?你自己是医生,你找个专家检查检查,看看啊。”
他马上道,“我不是坏人!真的!我真是薛纬霖,不信你打这个电话试试看是不是我身上的手机响。”
萧伊庭渐渐弱下去的声音,和中间省略的名字,说话的和偷听的都知道是指谁。
不过,她想多了,宁至谦还真什么表情都没有,直接无视了萧伊庭这句话。
他大喜,“这么巧,我也住那!我是才买的房子,这段时间正在装修。”
“知道啊!”萧伊庭点头,“神经外科啊!专门把人脑袋打开来看的!所以……你专业不对口啊,别自己折腾了,还是找个专科医生看看吧。”
她并没有觉得很难过,因为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实,她二十二岁那年嫁给他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时候都不曾难过,何况很久以后的今天?
宁至谦本来还是不理的,但萧伊庭一双充满关心的眼睛一直期待地看着他,他终于忍不住了,咬牙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医生吗?”
宁至谦淡淡的,“六年,我并不是在等她……”
回家那条路,维修已经做完,畅通无阻,尤其进入小区那条道以后,车辆很少。
到家以后,她没有提撞车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爸爸妈妈担心。
“阮医生是去哪里?我送你。”他道。
“真不用!我先走了。再见。”这回她的确是走了,可她也知道,薛纬霖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阮流筝悄悄地退开了,在这些话以后,他们如果出来看见她就有些尴尬了。
阮建忠在听京剧,裴素芬则在她吃饭的时候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像等着她吃完有话的架势。
萧伊庭本来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这些年历练多了,正事上很稳,但在自家人面前还是容易炸毛的,一个炸,一个闷,立刻就起化学反应,把萧伊庭给点着了,“你倒是说话啊!”
“昨晚你喝酒的事嫂子知道吗?”宁至谦忽然转了话题。
她低头看了眼名片,名片上印着他的大名:薛纬霖,某大公司总经理。
“你……”萧伊庭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个大律师被他噎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憋了一瞬之后,突然奇异的表情,“宁二,你是不是……你跟哥老实说,是不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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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终于清静以后,薛纬霖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阮流筝医生是吗?有没有吓到?”
忽的,一辆跑车飞一般地从对面驶来,速度之快,完全超乎她想象,并且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刚刚在警察问话的时候,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单位,他倒是记住了。
她仍然拒绝,“不用,我马上就到家了。”
她点点头,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那我先回家了,薛先生再见。”
她赶紧下车查看,她的车灯撞碎了,车身左侧受损严重,而对方的车好像更惨一些,撞了她之后,又撞到了路边的障碍物,那车差不多报销了。
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之后,是不会再觉得痛苦和难过的。
“……”萧伊庭在嘴仗这件事只有算计别人的,今天被兄弟算计了,有点不爽,“宁二,哥也是关心你。”
“好吧。”裴素芬笑了,“筝儿啊,妈问你,你跟至谦真的不会再在一起了?”
“嗯。当然。”她无比确定。
裴素芬叹了一声,“还是可惜的,这世上难找比至谦更好的人了……”
看着她哀伤的表情,阮流筝刚想说点什么,裴素芬的神色立即又变了,“筝儿,既然真不打算复合也就算了,不勉强自己。”
阮流筝暗暗奇怪,妈妈转性了?
“筝儿啊,不跟至谦了,咱们考虑考虑别的人选吧?你小姨有个朋友的儿子,三十三岁,长得那叫一个俊,大学老师,不如……你考虑先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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