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以后离家还有相当一段路,她顺道去了一家大超市,买了许多生活用品,提了满满两大袋,步行回家。宁至谦对她如此强烈的反应有些意外,点点头,“不客气。”
阮流筝被这个猜测吓了一大跳,“不可能吧?!”
娟子懵住了,“宁医生,您要我的账号干嘛呀?”
这下不止娟子大惊,就连阮流筝以及此时走进办公室来的丁意媛也大吃一惊,并且沉不住气地问,“宁老师,为什么要还给他们家?”
娟子还是犹犹豫豫的,“可是……这不是名誉损失费吗?”
蔡大妈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日子平顺度过,移入普通病房,逐步恢复中。
后来她提起这茬,他只淡淡说了一句:自然有人有办法让他来不了账。
坐在电脑前想了想,开始打字。
他又催了她一次,娟子才终于在纸上把账号写下来了。
“没!没了!”娟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抱着手机飞快走了,出办公室的时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写吧。”他没再说多话。
邮件刚发出去,她就收到了他已阅邮件的自动提醒,但是,他没有回复,她也知道他不会回复,从前的“圣诞老人”也不曾回复过。
娟子久久地看着他,眼睛里顿时浮满泪水。
磊子在网上发了声明,向宁至谦以及北雅所有医生道歉,那二十万赔偿也付清了,再没来过医院,更没去病房看过蔡大妈一眼。
“你说……”丁意媛转了转眼珠,“会不会是爱上宁老师了?”
还清晰地记得他写给她这个地址时的模样,还有温润的那句:圣诞节要到了,想想怎么给圣诞老人写信吧。
她算了下,那天正好是她轮休,“嗯,好。”
阮流筝回想了一下,觉得娟子喜欢宁至谦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又怎么解释她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尤其今天,就算感动于宁至谦把钱转给她,也不至于痴傻成那样吧?
她不曾想到的是,下午,他把娟子叫了来,问她银行账号。
圣诞老人,我今年要什么礼物呢?我想对我自己内心里的圣诞老人说一声谢谢,谢谢岁月远长,一切安好。
她把邮件地址输入,又阅读了一遍自己的信,点了发送。
“……”阮流筝只好无语。
“我告你哥哥那个案子,我胜诉了,他赔偿的钱已经到我账上,我把她转给你。”他解释。
那天晚上,她清理包包,一张纸片从里面掉落出来,她展开,上面清俊的字体写着:。
娟子却迟迟不走,只是近乎痴痴的眼神看着他,连丁意媛和阮流筝都觉得这眼神奇怪了,宁至谦自己也觉得诧异,“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正走着,听得汽车轻轻鸣笛声,她下意识回头一看,她身后紧跟一辆车,有人从车里探出头来,“阮医生,真是你啊!”
薛纬霖。
已经换了另一辆跑车。
薛纬霖说着下了车,绕到她身前来,“阮医生,提这么东西,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谢谢。”她习惯性地拒绝。
“哎,阮医生,我不是老虎吧?为什么总看见我跟防毒蛇猛兽似的呢?”薛纬霖也有一双好看的眼睛,这时候正充满着委屈和探究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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