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见他还在,颇为惊讶,“薛先生,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不好意思,没办法招呼你,病人转进急救室,一直忙着抢救。”那边温宜的声音传来,“你当然不认识,他不是跟你们这伙一块长大的,我也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我认识他妈妈。”
薛纬霖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已经不见了人影,而手机却又响了,还是妈妈催他回去。
“你错了。”他手没松,嘴下却更狠了,“我的习惯不是动口,也不是动手!”
他看了许多次手表,还接了妈妈好几次催促的电话,才终于等来了她,而那时,春节晚会应该开始很久了。
眼皮也疲倦地耷拉着,不知道何时他走到了她的身边,睁眼间,身体腾空,被他公主抱那样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她也不懂他每次都在说什么!
“哦,他家是怎样的情况?”他默默地听着温宜在那边细说。
门口传来闷闷的声音,“不知道,保洁大嫂扔了吧!”
“早上叫你吃饭叫不醒,午饭叫了你,你糊里糊涂说等下吃,我做紧急手术回来你还在睡!我怎么……”他是极力在控制自己言语的,最后竟然还是没控制住,竟然伸手揪住了她耳朵,恨声,“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像猪的一面!”
“什么情况?”宁至谦肃然。
他几许无奈,“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么!”
“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冷着脸,“只是把你当宁想了!”
突然的靠近,让她徒生了戒心,手臂抵着他胸口,脸色迅速泛红,“干什么?”
“去值班室睡下,这里我来看着。”他眸色不动,却抱着她往值班室而去。
他终于站直了身。
说完,也顾不得薛纬霖了,跟着宁至谦飞快跑了。
他偏偏的,还要俯下身来,给她把被子掖好,说了句,“先睡会儿。”
“……”好吧。
“……”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有些迷糊睁大眼睛,“我怎么会受伤呢?”
他半晌不语,末了,低声一句,“怕你脑袋被门夹!”
“……”这是拐着一个赤道那么大的弯骂她呢?忍不住在他肩膀上一捶,扔了个气恨的眼神过去。
目光在办公室扫了一圈,却不见了,诧异地问,“我的儿呢?”
“知道了!你快走吧!”她恨不得把他推开。
她讪讪的,“啊?有这么久啊?”
她慢慢站稳,松开手,捂着额头。
“谁谈生意大年三十谈?赶紧给我回家来!”
“……”还是觉得他莫名其妙,她甩甩头,打了个呵欠,睡觉!既然白班医生是他,那她就可以安心地睡了……
“……”真是宁一刀啊……“你先放开我!”她耳朵疼着呢!
“流筝?流筝?”
“下班!回家!”他硬邦邦甩下两个词,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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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不是,有点儿头晕。”
“怎么了?撞疼了?”他问。
他脚步一顿,锐利的眸光直愣愣地看下来,“老实点行吗?我忙了一/夜了,不想等下又来给你治外伤!”
“你在哪?大年三十的跑哪去了?”那边传来话音。
她怔了怔,看着他眼神慢慢锋利起来,然后三个字从他嘴里一字字地吐出来,“是、动、刀!”
到值班室的路被他几步就走到了,她被放在了值班室的床上。
“走!”宁至谦短促的一声命令。
瞬间,他的语气便带了薄怒,“怎么不晕?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十四个小时二十分钟!昨晚晚饭没吃好,今天早餐午餐晚餐都没吃!你怎么会不晕?”
只是,话音刚落,薛纬霖的手机就响了,他一声抱歉,跑去外面接,“妈。”
“我有点事儿,生意上一个朋友约我。”
他有些不耐,“来了来了,马上来!”
他的车开到她面前,他从车内探个头出来,“今天阮朗来了,要用车,我把你钥匙给他了。”
“……”还翻她包包?
“上车吧。”他说。
她摸了摸耳朵,还在发烫呢。
他瞪着她,“还记仇呢?别连宁想都不如,宁想从来都不记仇。”
“我又不是你儿子!”她忍不住抢白一句,却到底还是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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