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纬霖走到她前面,面具重新戴上去,“不,要现在就好,现在就笑!婆婆不笑,西施也会难过的。”“好了,我没事!”她的情绪不应该凌驾在薛纬霖头上的,一个人的低落何必要无关的人承担?
被表扬的薛纬霖乐开了怀,问阮流筝,“你爱不爱吃?”
薛纬霖大乐,“笑了笑了,多云转晴了!”
我们国家素来尚含蓄,老一辈尤其如此,不会有太多人总把爱与不爱这些字眼挂在嘴上,可爸爸和妈妈都爱她,毋庸置疑。
“不劫财,也不劫色,我只劫时间。”
阮流筝轻轻摇头,她突然的情绪变化不是因为他的表白,也许是她庸人自扰了,于是笑了笑,“不用管我,大概是周期性神经病犯了,明天我就好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始终注视着爸爸妈妈,看着他们相携的手,看着他们不时笑着低语。
前方在演皮影戏,阮建忠和裴素芬已经被吸引了,还找了个地儿坐下来看。
阮流筝眼眶微热,一生一人,一世偕老,谁不向往?
阮流筝摇摇头,“火烧还可以。”
“这位姑娘,打劫!”一张恐怖的面具,低沉的声音,却透着莫名的好笑。
客厅传来爸爸的笑声,“你这小伙子,我喜欢。”
七分生抽三分醋,还要加点姜汁儿,这是她吃饺子时喜欢的蘸酱,妈妈永远记得。
薛纬霖笑,“我还从没吃过这个面茶,好多人买,我试试。”
阮流筝也加紧几步,陪他们坐在一起。
来往的人还是有些多,忽然看见爸爸蹲了下来,在人来人往中给妈妈的鞋系鞋带。
“流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接受我,没关系,就当处个普通朋友,再怎么着,我们也是亲家啊!是不是?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还当我是范蠡岳父吧!”薛纬霖手里拿着面具,一甩一甩地说。
阮流筝看着他,“真的只是朋友?”
她坐下来,安然享受着妈妈的照顾,虽然已然三十岁的她该是帮妈妈做家务的年纪了,可是,妈妈总是不让她做,在妈妈眼里,大约她永远都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
薛纬霖扬扬眉,“流筝,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被你吸引,也是因为你笑起来很明媚,如果我的表白让你郁郁寡欢,那我宁愿没有表白过。”
阮流筝拿着驴肉火烧刚咬了一口,斜前方就一团乱,人群全都围了上去,透过缝隙,看到有人倒在了地上。
这个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了。
阮流筝一直不说话,只是觉得,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这句话多么熟悉。
“不用。”挡住她的人是薛纬霖,此刻也看着两位老人,“你看,这画面多美。此生所向。”
薛纬霖的思维一向不能以常理来论,她淡淡的一句,不配合,“别闹了。”
年纪大了,身材也臃肿了,又穿着厚服,蹲下去的时候就显得笨拙,系鞋带的时候,更显双手不那么灵活,阮流筝心里一急,唯恐来往行人将爸爸给撞倒,上前一步欲给爸爸帮忙,身前却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挡住。
薛纬霖将面具一摘,耸肩,“开个玩笑嘛……”
糟糕!她将火烧一放,立即跑了过去。
看样子是有人晕倒了,无论什么情况的晕倒,这样围着都不利于病人!
她在人群中用力挤,“请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让我进去!谁帮忙打医院急救电话。”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看到有好几个热心人在抬倒在地上的人。
倒地的是个老人,一眼之下并没有外伤,老人这个季节倒下的情况不外乎几种,而无论哪种都不能随便移动,她急了,赶紧阻止,“别,你们别动他!我是医生!我来!拜托你们打电话。”
“我打!我打你们医院电话!”身后,薛纬霖的声音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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