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将碗里剩余的饭吃干净了,扔碗走人。他盛了两碗米饭出来,坐下,“过来。”
纸条是早上留的,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她今天一共穿了两件衣服,一件贴身毛衣,一件外套,此刻,她在被子里只剩毛衣,幸好还剩毛衣,可是裤子,没了,确切地说,是长裤没了……
就着冰箱里的库存,简单蒸了个鱼,炒个蔬菜,打算再烧个汤,顺便预约了粥煲,算好时间,他明早能起来喝粥。
好吧,这两个问题都别想了吧,她死也不会问他的,反正什么也没发生,就装傻糊弄过去吧,她也不想再提“我睡着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这回事了。
她熟门熟路地打开灯,找到自己的包,发现包下压着一张纸条。
“还没。”他进厨房去端菜了,出来时道,“坐下边吃饭边说,你自己做的饭你不吃怎么对得起你那句不乐意啊?”
她拿出手机一看,哭笑不得,竟然是下午六点多……
她无话可说了,“你啊,连薛纬霖都不如!人家不会做饭还知道去学!你不会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不行!不能再躺下去!
她一天没吃东西,本来就饿,被他招一下,饥肠辘辘,饿得咕咕叫。
都扔了吧!
“你……”她无语了,“不会就挨饿吧!”
饭已经做好,她飞快将厨房收拾了一下,“自己端出去吧,我走了。”
脚步在玄关处迟疑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恨恨地把包扔下,进了厨房。
然而,他并不在楼下,而且,房间里好像空无一人,一路,房间里都是黑的。
那么,现在到底是几个人躺在床上?
“我知道你工作不会偷懒,关键是我们随叫随到,你叫不醒啊!”
睁眼的瞬间,她是向外侧睡着的,一动也不敢动。
“不会!”他利索地回答,毫不犹豫,外加理直气壮。
“……”她无言反驳,瞪着他黑漆漆的眼睛,忽然之间,她觉得他们此情此景,竟然极似一对平凡的夫妻,小两口在吃完饭后为了谁洗碗的问题而争吵……
厨房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点烟火的气息都没有,他早上留字条的时候好像也没想过她早上吃什么,也对,他什么时候想过这个问题,饮食这一块从来是她打理。
在最后一个汤烧好盛出来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异样,迅速回头一看,果然,他手里拿着钥匙,靠在厨房门上。
“嗯。”
难怪现在肚子这么饿……
走了几步,又想起,“粥煲里我已经预约好了,你明早可以喝粥,我看到冰箱里有做好的馒头,你自己蒸一下,会不会?”
一边做,一边在想,她算不算最佳前妻了?
六点多,他快要回来了吧,家里没有人,他吃什么?
所以她想悄悄起床也不敢,万一身后躺着个人呢?
她真的很能睡!
流筝,现在是早上了,你还在睡着,不打扰你,我去医院了。至谦。
可是,这么躺着是无法整理思绪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她,这是他睡过的床,她和他曾在这张床上如何如何,被子淡淡的干净气息,却偏偏无限放大,化作洪水猛兽一样汹涌的味道,将她淹没……
她跳起来,先找到裤子穿上,再看时间,闹钟的指针指着六点半,所以现在到底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了吗?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昨晚叫她了,她又没醒?“放心好了,宁老师,手机铃声是一定可以叫醒我的!我在外科已经滚了很久了。”
“哦?薛纬霖会做饭?”他反问。
“没什么,算了。”其实真的没抱奢望他会刻意留着她的东西,所以,也没什么了,还是回家吧,“我真都要走了。”
他起身拿了车钥匙给她,“开车去吧。”
“算了,我明天不想给你开回来!”他家反正车多,她开走一辆,他明早换辆车开就好,那不就又得她自己把车开过来?然后又被逮着当厨娘?
“那就别开回来了,停你那,有时间我打电话叫司机去开。”他把钥匙塞给她。
她有些烦乱,不拿车钥匙,以他的性格一定会送她回去,她实在不想再这样送来送去了,一权衡,拿了钥匙,大步离开。
他给的不是他那辆车的钥匙,是另一辆,她开着出去,一路都在想,自己最近在他面前反常得厉害,也别扭得厉害,简直不像她了,这是为什么?她并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一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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