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呗!”自找的!谁让你留宿的?“……”他是真没听明白还是装的?她咬牙,“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睡我家!你回家去吧。”
“怎么了?”他又道,眸光似锦,低哑一声,“过来。”
“是啊,我得罪宁老师了呗,明天继续罚我抄呗,你看我还抄不抄!”她转过身来,“宁老师,从头至尾我都没有错!错在你!更年期提前!内分泌不调的老男人!”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道,“是,我想告诉你,流筝,我从前其实不是一个好人,突然有一天我想做个好人了,就认真做了十几年,但是流筝啊,你最近好像在逼着我把我往坏人那条路上推……”
“不过……”阮流筝来了个转折,“那是我年少无知,迷上一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早知道你会变成一个更年期变/态老男人,我会戳瞎我的眼睛!”
呵呵呵!这都五六年了,还有他从前的衣服?
“怎么了?”他说,嗓音有些初醒的嘶哑,他轻咳了两声,清嗓子。
大踏步过去,站在床边,瞪着他,突然忘记了要说些什么,记得自己是来找他算账的,可是嘴张着,却没词了……
于是他那差点流露出来的笑意又收回去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流筝,其实我的重点不在这里。”
说完,也跟着蹬蹬蹬上楼了。
“那我明天穿什么?”他躺在床上看着她。
她板着脸,“扔了!”
“宁老师……”她逐渐找自己的台词,“你不觉得你睡这很不合适吗?”
然后推开客房门,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往浴室一看,白色雾气自门缝里飘散出来。
阮流筝想了想,“也打听了。”
她这下慌了,唇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也说不出话,只能手抓脚踢,但是很快,她的脚也被压住了,她整个人被卷入了被子里,被压在他身下。
就在她带着嘲弄的笑俯身的瞬间,后颈被人制住了,就像上次在医院一样。
阮流筝默默啃了几口鸡骨头,忽然觉得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凭什么在这睡了?妈妈也是,怎么可以同意她前夫在这睡觉?!
她被这一声给惊醒,暗暗怒自己,她在这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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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改叙旧了?“记不清了,大概十二三年吧。”她认识他,到今天应该是十三年六个月整,可是他认识她,要从哪天算起呢?是她室友恶作剧地把她推到他面前,还是那年湖畔他问她是否愿意嫁他?
“听说你从前对我了如指掌?”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一扬。
阮流筝这才郁闷地抱怨裴素芬,“妈,您怎么就由得他在我们家住下?这,我还要名声吗?”
他徐徐从被子里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果然是光着膀子的,一身的肌肉还是那么熟悉。
裴素芬一脸无辜,“这跟名声有什么关系啊?家里来了客人也会留下,何况他还是……”裴素芬停了停,“再怎么样,他也是亲戚,而且,他老早跟我说了,明早安排了人去接你爸爸出院,一大早的,大概也是为了明天方便。”
重新回到楼下,裴素芬和薛纬霖都没问她上去干什么,三个继续默默吃饭,阮流筝心里也在默默盘算着。
她顿时脸色飞红,手抓着被子,再也动不了。
她一时冲动,想掀开被子把他赶走,可是,手刚刚碰到被子,眼睛便和他的相对,那双清澈澄亮的眼眸里,有着“你想干什么”的疑问。
然而,他又不吭声了。
于是推门进去了。
阮流筝忽然就愣住了,好似回到多年以前,那些同塌而眠的日子,很多时候,她把他闹醒,他也会这样嘶哑着嗓子说另一句:怎么了?
她的手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到底进不进去,里面的他会是什么样子?但一想,他到底从来都是正人君子,虽然现在性格变得难以捉摸,本性总不会变的,而且,上回在他家,他也是洗完了澡,但穿得可是整整齐齐。
“……”这回是他一愣了,幽深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漾了漾,好似要笑出来。
裴素芬听了之后眼神一转忙道,“哦,好好,你先去吧。”
他便不说话了。
这……
阮流筝决定不跟妈妈说了,转头就往楼上奔,直奔到客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觉得你下午说的话有点道理,我的确是内分泌有点儿失调了,所以需要一个女人……”他在她上方,眼睛里除了那些常有的亮光更多了些火焰似的东西。
下午说的话,再说一遍,不怕得罪他!
“……”什么意思?
她在书桌旁坐下,渐渐平复自己的心绪。
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是个三十岁的成熟少妇,可现在她在他面前就像十八岁的姑娘那样容易失控,然而他呢?
渐渐地,平静下来,给了自己四个字:顺其自然。
打开电脑,想做些工作让自己情绪更平复一些,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打开邮箱,他收到按摩仪那天给她的心愿卡还在呢,她要写个什么愿望?
她暗暗哼了一声,飞快打了几行字,发送了过去。
客房里的宁至谦已经滑进了被子里,准备继续睡觉,手机一响,邮件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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