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乱叫的饭饭盯着她。人和人之间最糟糕的关系不是恶语相向,而是冷若冰霜。
宁至谦十几年跟宁守正不对盘,说话从来不客气,“我不想哪天需要我亲手打开你脑袋!”
“对啊。”阮流筝放下饭饭,“那是因为宁想把它教得很好,也照顾得很好。”
她不能让孩子知道她和宁至谦在吵什么,只好道,“我没生气,想想,是你爸爸,说他冷,想买一顶帽子戴,嗯,还要绿色的,他喜欢绿色。”
她先叫了宁守正和温宜,又弯下腰来亲了亲宁想的小脸,才朝饭饭伸出手,“饭饭,还记得我吗?”
她心里,瞬间也湿了,温宜的心情,她懂。
虽然宁守正和宁至谦之间闹了些不愉快,但阮流筝还是看出了变化,宁至谦尽管态度很差,可实际上却在用他的方式表达着对宁守正的关心。
“别回去了。”他说。
“爷爷,爸爸说,吃蔬菜可以变帅!爷爷您试试,吃一口就帅了!您试试啊!”
“不行。”他拒绝得跟干脆。
“干嘛?我要回家了!”她背着包,不高兴。
“什么?你说我是麻烦?”
阮流筝逗着两只狗,温宜却笑着来催促,“吃饭了,吃完饭再玩。”
宁至谦和宁守正之间冰冷的关系正以一种比较激烈的碰撞方式在破冰。
她用从前和薛纬霖在一起训饭饭认数的方法说1和2,饭饭突然就扑上来了,在她腿边又扑又嗅的,亲热极了。
她听着他轻松的语气,还有词语间的惬意,连温美女都用上了,真的不是那个冷漠的宁医生了,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辩论会上眉目飞扬的宁学长,所差的,只是眼前的人被烙上了岁月的沉稳。
他这么一承认,心里那些不舒服倒是下去了,“无聊!幼稚!”
“……”真是无聊!“宁老师,你这样显得小家子气啊!你能有点风度吗?”
他笑,“不是……流筝,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不想看到饭饭跟薛纬霖亲密,更不喜欢你跟他常常在一起,流筝,我承认,我很吃醋。”
之后,便是和宁至谦一路拌嘴,其实也称不上拌嘴,只不过她没要到饭饭,又被他莫名其妙数落一通,心里不爽,一路找各种理由相讥,宁至谦大多数时间都是听着的,只偶尔插句话进来,可插这一句,往往一针见血,一招击倒。
宁想在一旁笑得很开心,“小念还记得妈妈呢!真乖啊!”
正巧被宁至谦看见了,眉头一皱,“不是不让你吃肥肉了吗?怎么这么不自觉?”
宁想很乖地把蔬菜给爷爷,“爷爷吃这个,爸爸说这个可以吃的!”
宁至谦把她叫到楼上房间。
“来了来了!最后一个菜!”温宜将一个汤煲放在桌上,对阮流筝道,“流筝,我的手艺你知道,算不上特别好,但是,也还能吃得下,你看在我年纪大了,手脚不麻利的份上,不要嫌弃啊!”
他微笑,加了速。
“凭什么?我又不是……”
“假话就是,我妈特意跟我说,今天在家准备了大餐,温美女亲自下厨,请你赴宴,去不去?”
“去不去啊?”他催问。
今天笑得最开心的就是温宜和宁想了,尤其温宜,阮流筝竟然在她安排自己入座以后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她眼里的泪。
一家人洗了手入座。
他却盯着她,“给你爸解闷?是给你爸解闷,还是给你和薛纬霖解闷啊?”
宁至谦冷哼,“有人要跟我抢老婆!我头上眼看要冒绿光了!你还要我有风度?干脆我自己去买顶绿色带闪的帽子戴上算了!还有,以后不准再和饭饭玩数数的游戏!”
宁想不解地问,“为什么喜欢绿色啊?”
“幼稚?你不是说我是老男人吗?”他将她抱起来,放到书桌上,她便和他差不多高了,他圈着她,开始吻她,“别回去了,行吗?”
她学着他说过的话回答,“不回去?不回去也不能干什么呀?”她不会就这么在这过夜的,温宜和宁守正都在,到底没结婚,不像话。
他本来吻着她的,忽然笑出了声,“我怎么觉得,你很想干些什么?”
她一愣,刚红着脸要反驳,他手臂一紧,吻又压了过来,还带着喘息,“我就喜欢你这样不矜持的样子。”
她还是想反驳,可是被他抱得紧紧的,吻更是密不透风,转瞬之间,她挂在他脖子上,也是喘息不已,而他的手,却不老实地伸进她衣服里。
他哑着声音把玩着,在她耳边低喘,“不方便,有些事也还是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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