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为她的明天担心了,估计明天会继续累成狗!她边跑边有些后悔,她是不是太冲动了?就算是报复也要等她进修完,不在他手底当学生的时候啊!
她想起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没想到他还记得。
“你……不生气啊?”她真的以为他上楼来是收拾自己的……
所以,只是平常口吻,却用眼睛深处的内容来表达她的软、媚、柔,“半熟芝士。”
“你要什么?我等下发邮件给你……”她含着一口蛋糕,快要被噎着了。
“我……那么对你……把你扔下……”她声音小了些。
“……”糟糕!来了!
她现在不怕了,可是,她的脸却耐不住开始发烫,一定是因为他的眼睛太亮了,盯在她脸上,把她的皮肤都点燃了……
最初驾车而逃的喜悦没有了,现在开始紧张,她昨天不过是没打他电话就回家而已,他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这回直接放了他鸽子,他是要拆了这房子还是拆了她?
“什么?”其实她心里在换立场做比较,如果是她,第一反应是会想要撕了这个人!
“……”另一个牌子?她想起他在车上说的话——你就是一块半熟芝士……
“流筝,别怕……”他低哑的声音几乎不可闻了,唇瓣就在她鼻尖的位置,一开一合,灼热的气息在这开合之间侵入她的呼吸,一直窜到她心底最深处。
她不说话了……
“筝儿啊,她说她睡着了!进来进来!”
她看着他下车,看着他走进米唯蛋糕店,再看着车上他没有取下的钥匙,心里呵呵两声,果断换到驾驶室,油门一踩,飞驰而去。
“后来,你突然从我胳膊底下钻了进来,像这样坐在我大腿上……”
“妈,我回来了。”累了一天,感觉自己一身臭汗,好在心情不错,她爬上楼去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再下楼吃饭。
“什么?”
“我记得那一刻,你的眼睛很清澈,可是,却忐忑、不安、慌乱,小脸通红,像一只慌张的小兔子……”
回头看看,他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而她的角度,正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还有睫毛掩盖下的潺潺星河,唇瓣微抿,下巴和腮帮子上有微青的胡茬印。
“流筝。”他低声叫她的名字,声音在喉间打转,模糊,暗哑。
“一起去选?”这时候,他的目光还是挺柔和的。
“马上要,不用发邮件了,走吧,带我上去。”他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她于是点点头,“宁老师,你也吃吧。”
“我来看看。”他抱着她,在她电脑上操作。
天色渐渐灰暗下来,她侧着头,睁开眼,看着外面街灯渐亮,脑子里放空,什么也不去思考。
“我想笑。”他低低地说,“如果你在我面前,我想捏你的鼻子,再叫你一声破小孩。”
一路开到家,她的手机也没有响,所以,宁老师是怎么回家的呢?那不是她该想的事了!
她只好蹭蹭蹭又跑下来,他已经和阮建忠坐在一块儿,她要的半熟芝士放在茶几上。
只是,他今天被她放了这么大一个鸽子,他真的不生气吗?
她默默跟着他上楼,一路,偷偷打量他的脸色,好像并没有什么暴风雨的迹象。
“不叫至谦吃?”阮建忠在一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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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来取东西的,裴姨不用张罗了。”他站起来,“流筝,我去你电脑里拷个文件,带我去。”
她有些痴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那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又生气。”
宁老师,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不过,她早已熟悉他这个套路了,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这样的,只有和她单独在一块的时候,各种恶劣的脾气才会爆发!
他唇角扬了扬,竟然露出几分愉悦,“你猜猜我从米唯出来,看到车不见了第一反应是什么?”
“流筝,还怕不怕?”他凝视着她,哑声问。
“你干嘛?”她胳膊肘抵着他,还是被他抱在腿上坐下。
“早这么乖不结了!”他摸摸她耳垂,“等我。”
阮流筝有种不妙的预感,赶紧道,“妈,如果是至谦来了,告诉他我在睡觉,睡着了。”
“就和宁想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想捏他屁股蛋蛋的感觉一样。”他重新做了个形象的比喻。
“……”阮流筝要倒,妈妈要不要偏心眼到这个程度!?得了,她还是下楼吧,如果他真的来看看她睡得怎样了,那她感觉,还是在楼下和爸爸妈妈待在一处比较安全一些。
在他的唇落下来,和她的相贴之时,微凉的柔软如瓣一般碾磨,碾得她脑中嗡嗡作响,碾得她眼眶发烫,闭上眼,点点湿意迅速浸润了睫毛。
从浅尝到深入,到他呼吸凌乱,仅仅只是瞬间的事。
她穿着睡衣,实在太方便他的入侵,她自己都有些抵御不住了,可是理智尚在,如果由着他的性子闹腾,一两个小时不下去,爸妈用脚趾头都能知道他俩在里面干什么了,这可不行,太丢脸!
所以,纵然全身在火焰中煎熬,也还是把他的手推了出去,“别闹,这是我家呢。”
他深深地吸气,将她抱紧,“不行,难怪你最近喜欢吃半熟芝士,的确上瘾。”
“……”他的词语释义和她的,永远不在同一本字典里。“你不是不吃甜食的吗?”她仰着脸,清澈的眸子笼上一层水雾,唇瓣莹润亮泽,如被人舔舐过的水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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