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这边来。”服务员给他们领路。她侧目看着他,却见他一脸蝴蝶似的笑容,“爸,妈!你们先到了。”
她在那惊了半天,难怪他承认今天是个特别重要的纪念日……
“……”关薛纬霖什么事儿啊?“谁说给薛纬霖喝了?你有完没完?”
眼看要吵起来了,裴素芬正好出来,看见宁至谦的车,开心极了,绕到车前来打招呼。
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这个奖励还是挺诱惑的,不要轻易浪费了……
“你敢!”他的脸黑成了锅底,“如果我知道薛纬霖那小子哪怕喝了一口,我都押着他去洗胃!”
阮流筝上了楼,透过窗户还看见他在跟妈妈说话,也不知在说什么,说得妈妈脸上笑逐颜开的。
“谢谢,辛苦了。”他签收,送走了送小哥。
“宁先生,您要的栀子,我们连锁店的同事临时从当地居民家里摘了,下午才空运过来的,差点赶不上!没人店里卖这么多栀子的!”送的小哥一时多话了。
恰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宁至谦见裴素芬来了也赶紧下车,礼貌地道,“裴姨。”
阮流筝感叹,温宜说话实在谦逊得让人不忍心打脸。
真的很新鲜,一朵一朵,连着绿绿的叶子,串成蓬蓬勃勃极大的一束,什么别的也没配衬,纯粹洁白和新绿的碰撞,被他捧在胸前,瓣和绿叶上都还嵌着水珠,宛若雨后清晨,而他的眼睛,在这般纯白和新绿的映衬下,更如洗过一般干净,眼里的光泽如晨曦中的露珠。
“是这里。”服务员已经把他们领到包房门口了。
这个家伙,就会讨她爸妈开心!
“对不对啊?”她眨眨眼,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只要他敢说不对,她就要反问他,难道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不是重要的纪念日吗?
“有!”他牵着她的手进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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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看见的不是人影,而是一大捧栀子。
“宁先生。”他答。
而后,他才拉着她回到温宜身边坐下,又叫了一声,“妈。”
“你好像有攒愿望的习惯啊?”他推开门。
她这两声喊出来,温宜倒没什么,身边的宁至谦已经不满意了,在她手上用力掐了一下。
“你不喝算了!我送给别人喝!”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不了,裴姨。”宁至谦看着阮流筝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暗暗无奈,“裴姨,有件事不知道这时候我先提是不是没有礼貌……”
她以为他所说的明天见是明天医院见的意思,反正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计较今天和他差点吵起来的事,第二天见了他一切如常,却没想到医院见了还不够,下班后载着她去了一个餐厅。
服务员问他,“先生请问有预定吗?”
“干嘛出来吃饭啊?”今天又是什么纪念日呢?她细细算了算,又是一个寻常的想跟她吃饭的日子吗?
他在玩什么样?
他已经求过一次婚了,在全院所有人面前,如果说上一次是即兴,今天他便是用了心准备的,连求婚的都别样不同,别人用玫瑰,他用栀子,大约是源于她前几天不经意说过的那句话:不知道哪儿有栀子……
她思考的时候,他以为她在犹豫,将送到她怀里,手中多了一个首饰盒,打开,一颗钻戒闪闪发光。
“流筝,谢谢你给了我再次照顾你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不会再负你。”
新的戒指,全新的开始吗?
他说完之后又看向裴素芬和阮建忠,“爸,妈,我曾经答应过你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流筝,可是我没有做到,所以我真的没有脸向你们提出再次把我流筝交给我的请求,可是,今天我还是厚着脸皮请你们答应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食言,求你们再相信我一次。”
裴素芬和阮建忠从来就没觉得他有什么过失,听他这么说,心里早化了,齐道,“至谦,不可这么说,流筝交给你,我们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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